手機排版,又是首po,很多地方沒做好,請大家見諒。
關於姆婆
伯公和外公兩家,分住三合院左、右,以中央的正廳畫分楚河漢界,別說我們這一輩,媽
媽她們那輩的都沒在跟伯公那的親戚玩了。
所以,對姆婆來說,我和表姐還真不算是她的家人。祂的敵意我不意外。
小時候玩捉迷藏,不小心跑到伯公那邊去,會被他大吼大叫趕出去。
又有一說,以前看過一本靈學的書,裡面提到鬼魂若被看見,不希望被人說出來。書中提
到有個陰陽眼的小女孩跟媽媽說:「媽媽,那個阿姨怎麼全身是血?」下一秒就被口中那
個全身是血的阿姨推倒。
大概是有「幽冥事不可泄於陽間」的意思。
這部分我也是道聽塗說,真的不清楚了。
關於稱謂
因為外公外婆生了8個,伯公6個,隔壁姑婆5個,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回媽媽娘家,親
戚就像粽子一樣一串一串的沒完沒了,所以有注意不要混淆。
外曾祖母:我叫阿祖;媽媽叫阿嬤
伯公:我叫伯公;媽媽叫阿伯
姆婆:我叫姆婆;媽媽叫阿姆(嬸婆是叔公的老婆)外婆娘家的兄弟我才叫舅公
二舅:我叫二舅;媽媽叫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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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亡者參加葬禮
上回忘了說,表姐看到姆婆的時間點是盛暑的正午時分,同桌的都是外公這邊的
人,也就是媽媽的兄弟姐妹。
大白天看見匪夷所思的怪事,表姐受到很大的驚嚇,大家都沒心情吃了,暑氣全消,心底
涼颼颼的。
二舅草草扒一扒飯,就帶表姐回家休息,幸好她並沒有如傳聞所說的發燒。
同桌的人,包括媽媽,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大家有默契的絕口不提。
這事就暫且被丢到腦後,原來該忙啥就忙啥去了,直到那天半夜。
說來新竹的姑婆真是倒楣(不好意思,媽媽的娘家光姑婆就三個,容我用她名字中一個字
稱呼她春姑婆,避免妨礙敘事),她要是知道中午時發生那種事,絕不敢在伯公家借宿的
。
那天晚上,春姑婆和她的女兒同住一間房,自己生母過世,雖然是喜喪,總不免難過,更
何況喪禮的過程許多繁瑣的細項,春姑婆也是盡力幫忙。累積了一整日的疲勞,照理她該
一覺到天亮。
半夜,她卻醒了。
有人在看著她。
那是一個黑影,背對著屋內昏黃的五燭光燈泡。
黑漆漆的、難辨五官的面孔朝向她。
姑婆和女兒睡在紗帳內,她會醒來,是因為紗帳被撩開、帳外的燈光晃過她的眼皮。加上
持續被那種螫人的目光注視。
明明完全被陰影遮罩、看不見五官,卻知道對方在看她,這種感覺很古怪。
剛睡醒,判斷力都會下降。她愣愣的看著那個維持著撩開紗帳姿勢不動的影子。對方臉部
雖然如同籠罩一層黑霧一般始終看不清楚,可是其他部分卻慢慢鮮明起來。
她看著黑影身上的黑服,臂上別的粗麻,還有鬢旁的白花,這些在在都是重孝的打扮,在
伯公家,除了伯公的長媳阿鳳,還真想不到誰會這樣穿。
她開口叫:「鳳欸!這呢暗,妳不睏,在找啥咪?」(阿鳳,這麼晚,妳不睡,在找什麼
?)
她以爲對方半夜在找東西。
黑影沒有回答,仍然不動。
春姑婆開始覺得有異樣,但又實在很睏,姑婆的女兒也被吵醒,她沒力氣管那麼多了,想
著早起再問,翻身又睡倒了。
隔天春姑婆吃早飯時,問在廚房忙進忙出的阿鳳:「妳昨晚半夜不睡,進來房間找什麼?
」
阿鳳詫異的看她一眼:「我昨晚做完法事就先回家了,沒有在這裡過夜啊!」
春姑婆的臉馬上白了,因為同一時間,她突然注意到阿鳳雖是重孝打扮,但不管是現在、
昨天、大前天,她從來都沒有戴過白花。
春姑婆那天一忙完喪禮,簡直可說是立刻帶著女兒落荒而逃。
補充一下,阿祖過世,除了她親生的二子與二媳要戴重孝,還有伯公的長子和長媳阿鳳。
因爲他們是長孫和長孫媳婦,鄉下有句俗語:「長孫頂尾子」。長孫的地位相當於小兒子
,分財產可多分一份,自然有他該盡的義務。
春姑婆事後不知從哪裡輾轉得知,那天正午宴席上發生的怪事,氣得跳腳大罵媽媽她們:
「歹心!恁有影足歹心!」(壞心!你們真得很壞心!)
當晚她借宿的是姆婆生前的房間。
住隔鄰的鳳姑婆此後也曾目睹姆婆在伯公家出沒。不過她們看到的都沒有表姐清楚。
也許姆婆現在還經常回來生前住慣的老宅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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