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拜我要去日本兩天」
總經理將機票放進抽屜，那個放手機的抽屜，
「公司大小事就麻煩你幫我看著囉」總經理將抽屜鎖上，
「恩...」公司日本客戶並不多，我有點不了解總經理去日本幹嘛，
而且還將機票鎖在那個抽屜裡，
不過總經理沒說此行的目的，我也不方便多問，
總經理去日本的這幾天，我發現整個公司的經營狀況其實大多已在我掌控中，
沒想到雜事的匯總，就已佔了公司運作的八九成，
而且公司同事也開始改口，我的稱呼從小傑變成傑哥...
「欸欸，傑哥，你幫我看看這個報價行不行」業務副理小葉雙手遞上報價單，
「小葉哥...這你比我專門阿，而且要問也是問財務部這單有沒有賺錢吧...」
「怎麼跑來問我...」我接過小葉的報價單看了看
阿幹，就是張沒賺錢的單阿，只是業務要業績去殺價搶來的訂單，
「傑哥說OK的話..財務部怎麼可能不放行呢?對不對?」一臉馬屁嘴臉，
「痾...我沒這個權限...我只是總經理的助理」我試圖將報價單塞回他手上
「唉唷，傑哥你現在整天跟總經理同進同出，他那麼信任你，你說可以就是可以拉」
「拜託拜託，不然你至少幫我跟總經理報告一下這件事，順便幫我美言兩句」
小葉又把報價單塞回我手上，
「唉...好吧，我晚點寫個mail給總經理，跟他報告這件事，但我不保證成喔」
「謝謝傑哥...謝謝傑哥...下次請傑哥吃飯，記得阿，我們再約時間」小葉跳著離開，
唉....麻煩死了，
「傑哥...」小葉剛走，財務部的經理Frank後腳就跟上，
「關於小葉的報價單...他剛剛是來講這件事吧」Frank手扶在我的桌邊，
「恩...」我開始感覺我身陷風暴之中，
接著Frank跟我講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財務比率跟公司經營理念應該如何如何，
結論就是：「Frank...我會把你說的一併寫在mail裡讓總經理裁決好嗎?」
「恩~謝囉」
好...麻...煩...阿...
因為我只要在信件內所寫的文字對任何一方有所偏頗的話，
也許都會影響到總經理的判斷，
雖然有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但我覺得我並不像宰相，而比較像是攬權的太監，
隔天，總經理回信：「小傑，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OK的」
幹...你公司是錢太多是不是，這樣丟給我不怕倒掉?
坐在椅子上的我，開始回想，
以前跟總經理出去鬼混，不管是白天去Motel或是晚上侵入民宅，
總經理都是等到公事做到一個段落才會找我出去，
這次怎麼什麼都不管的就跑去日本，而且什麼都沒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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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三天的總管太監後，總經理總算回來了，
我開著總經理的車到機場接總經理，
「小傑，辛苦你啦」總經理精神很好的坐上車，
看起來應該是去玩，手裡還提著一堆名產，
袋子外面都有大大的幾個字"箱根XX"，XX是因為我看不懂日文，
總經理原來是跑去箱根阿...
「等等幫我發給同事，麻煩你囉」總經理將名產擺在一旁，
「好...總經理...日本要拓展新業務阿?」我試探著問，
「喔...沒有拉，去晃一晃而已，對了，我下禮拜還要再去一趟」
啥!?還來?我還想請兩天假放個連休而已...
「下禮拜你跟我一起去吧，報公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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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之前原本要跟芯芯去香港自由行有辦護照(雖然後來時間喬不攏沒去)
不然這個公費出的日本行就開花了，
只是冬天的箱根...好冷阿，
我這個沒出過國的土包子，前兩天趁著周日帶著芯芯去買了行李箱跟一堆禦寒衣物，
「你們公司好好喔...還可以去日本出差...」芯芯一邊挑著行李箱一邊說著，
「還好啦...聽說日本冬天都很冷...實在不太想去...」其實我很期待，
「拜託~你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工作欸，你不想去不然換我去好了」
「妳想太多」我敲了芯芯的頭，我打死也不可能讓芯芯進我們公司，
跟總經理走下計程車，到我們投宿的地點，
是家規模不算大的四層木造溫泉旅館，
一進門口，就有人上前招呼，
「^&$%$^&*($%」反正我就是聽不懂，都由總經理跟他們聊，
進到房間，挖~是合式房欸，腳踩在塌塌米上的感覺真不一樣，
有種置身日本的感覺，啊!我真的在日本，
我就像國小學生戶外教學般的興奮，
放下行李，我在房內東摸西看，
總經理看了覺得好笑，
「小傑，你馬拜託，就算沒出過國，也別這麼誇張...」
「哈...」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時間還早，東西先放著，我們出去走走吧」總經理起身，
離開有暖氣的旅館，總經理帶著我逛著溫泉街，
日本好漂亮啊...
「這兩天都沒下雪阿...」總經理看著天空，
「雪?會下雪嗎?」我眼睛亮起來，
「呵...看你運氣囉」
就這樣逛了兩個小時，途中買了一堆當地的小吃，
我手裡拿著好幾個紙袋，裡面有溫泉蛋、魚板、炸魚..
看起來都好好吃，
「要吃就先吃吧，不然都冷了」總經理對這些食物似乎不感興趣，
「恩恩」我當然隨即拿起來嗑，
也差不多該回旅館了，回程途中，一粒粒細小的雪球從空中飄下，
「雪欸，下雪了」我像個小孩子尖叫，
「.....」看來總經理有點受不了我這個沒看過雪的鄉巴佬，
回到旅館手中的食物都已經被我嗑光了，
「小傑，我想先去泡溫泉，你自己看著辦」
「那我也要去」我在日本身邊沒有總經理根本什麼都沒辦法做，只能死賴著他，
我跟總經理在室內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緩步走向戶外的公共男湯，寒風吹來，
「幹...好冷...」我整個人縮在一起，
已經有好幾個阿伯在溫泉裡了，
「別丟台灣的臉」總經理斜眼看來，
總經理豪邁的走向溫泉，我看著他的背影...
幹，別假了，明明自己也是冷到在抖，
「呼~好爽阿~~」沒想到能望著飄著雪的天空泡著溫泉，
總經理在一旁跟日本阿伯聊著天，
內容大概就是
「^%&%#$%台灣%#$^@#」
「台灣^$#@$%^&#@$&^*」
「阿哈哈哈，#$%^#$台灣&^%$#@」
對阿，我就是只聽得懂台灣兩個字，
管他的，我泡我的，
過了一會兒，日本阿伯揮揮手向我們說再見，
只剩我跟總經理兩人，
我頭已經有點暈了，
「總經理...我們來日本...到底要幹嘛，不會只是來玩吧?」
總經理沉默了一下，
「小傑，如果等一下或者回台灣有人問你來日本幹嘛?」
「你只要說來拜訪日本客戶就好了」總經理抬頭閉上眼，
「喔...」反正是你的錢...你不在意我也沒差，
回到合式房內，
「屋挖~泡完溫泉好舒服阿~~」
「餓了吧?我叫旅館的人送飯來」
過了15分鐘，外頭旅館人員已將餐點送來，
一個著和服的女子將菜緩緩端向桌邊，
「$%&^#$%&*(@#」女子在旁講了一串我聽不懂的日文，
「婷....」總經理開口，
和服女子抬頭，
「總...總經理」女子滿臉驚訝，更應該說是有點嚇到，
疑?那個叫婷的女子對總經理的稱呼是..."總經理"，
以前的女生都叫總經理的英文名阿，
而且她會講中文欸，
該不會是前員工吧?
「婷..真的是妳，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太巧了，哈哈」總經理大聲笑道
「你...怎麼會在這」婷的語氣充滿不安，
「喔，我跟同事出差阿，來拜訪日本的客戶」
「恩，對，出差，拜訪客戶」我照著總經理剛剛交代的接話，
「恩...」婷繼續將一盤盤的菜端到桌上，
「那...你們慢用」直接講中文了，真貼心，
隨即婷轉身離開，
「我們半年多沒見了，不跟我聊聊嗎?」總經理回身抓著婷的手，
半年?那不就是我剛接特助的時間嗎，
而且我在公司也待一年多了，公司裡沒婷這個人啊，
算了，反正跟著總經理，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沒見過，
我盯著盤子裡等等要下鍋的大螃蟹裝做什麼都沒聽到，
「有別人在...別這樣...」婷一甩手，便走出門外，
整頓飯我跟總經理都沒說話，
他在想事情，我也在想事情，
吃完，我躺在床上轉著日本電視台，都聽不懂，字幕也看不懂，
那就看棒球吧，
看著看著竟睡著了，
不知睡到幾點，聽到房的開門聲，
我轉身看到總經理剛走出門的背影，
我起身拿起手機看幾點了，11點半...這麼晚總經理還要去哪?
我穿上外套，跟著走出去，
嗚...好冷...離開有暖氣的房間，
晚上氣溫又低了幾度，這低溫讓我瞬間清醒，
沒看到人，只聽見樓梯間傳來腳步聲，
樓上不是員工宿舍嗎?總經理上去幹嘛?
我好奇的躡手躡腳跟上去，
只見總經理在某個房間外輕輕敲門，
「婷...睡了嗎?」無人應聲，
「婷..讓我見妳一面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跟妳說說話」
日式拉門緩緩拉開，但只開了小小的縫隙，
「總經理...你別這樣...」
「叫我Steven」
「總經理...我...」
「Steven」
「好...Steven..我們不可能的，你別再來找我了」
我第一次聽到總經理被人拒絕，
「我們聊聊好嗎?就只是聊聊」
婷猶豫了半响，
拉門拉開了，總經理走進婷的房間，
我緩緩的靠到婷的房門外，
「%^&$#%$」隔著房門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
我小心翼翼將拉門往旁邊拉開一點，深怕弄出一點雜音，
沒鎖!!太好了，
我慢慢的將拉門拉出一個小縫隙，往房間內窺去，
有些許月光...真好...上次在小涵家..也是靠月光，
房間不大，果然是員工宿舍...
簡單的擺設，床...已經鋪好了，看來婷本來準備要睡了，
兩人站在窗邊，
「Steven，我覺得我們真的沒什麼好聊的，你不需要這樣一直...」
「妳不覺得我能在日本遇到妳...是需要很大的緣分嗎?」
「...」
「為什麼妳就是不能接受我?」
「你很好，沒什麼好挑剔的，只是...」
「就因為你先有了他?」
婷沉默，
「我並不在意，只要妳能夠愛我，我可以偶爾見妳一面，跟妳聊聊天」
「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的，更何況這裡是日本，沒有人認識妳我」
痾...不好意思，知道這件事的人現在多了我一個，我心裡默想著，
婷還是沉默著，我知道這種反應，
婷沒有反駁，沒有拒絕，
她現在應該在跟自己的道德感交戰，的確，不管她現在幹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總經理果然是老江湖，
看到婷的這個反應，馬上牽起婷的手，
「陪陪我，好嗎?」
總經理稍微將婷拉向他，
「我...不...」
不給婷說完的機會，總經理用嘴封住婷的口，
房門外...好冷阿...可我的心...卻越來越熱，
偷窺這種事...真的很刺激，
總經理不斷吻著婷，雖然婷的雙手拍打著總經理的胸膛，
試圖著想推開總經理，
但這也只是婷嘗試著維持自己道德感的安慰動作吧?
妳真想推開一個人，豈會用這種拍打的方式?根本沒用，
在旁邊看的我，只能佩服著總經理，
他的節奏...真好，已經將婷的睡衣脫去，
手不斷戳揉著婷的胸，
他知道，在面對道德感挑戰的女人面前，
讓她臣服的方法，就是做出讓她的道德感不斷崩落的行為，
激吻了十分鐘，兩人皆以蛻去身上衣物，
不過月光太弱，我無法仔細看出婷的身材如何，
兩人已躺上婷遠本舖好的床，交纏著，
我看不清楚他們兩人之間做了什麼動作，有什麼反應，
只能透過聲音，知道他們已經進入彼此，
「恩恩...阿阿...Steven...不可以...」
「婷...婷...哈...阿...」
他們兩人壓低著聲音，畢竟這是員工宿舍，
如果半夜有人起來尿尿就好笑了，
而蹲跪在房門外的我也會很慘吧，偷窺在日本不知道是什麼罪，
「阿阿阿...恩恩...」明顯感受到兩人的交媾在加快速度，
疑?總經理的腰傷好了嗎?
「阿...」總經理壓在婷身上，看來是完事了，
我直覺，必須趕快回房間，
被他們發現可不得了，我再次小心翼翼將房門拉上，
回到房內假裝睡覺，
過了半小時，總經理回房，
「都看到了?」總經理在我身旁問，
「阿...?什麼?」我假裝睡眼惺忪的問，
「別裝了，你外套都還沒脫，房間暖氣這麼強，你不熱嗎?」
「阿...」百密一疏，
「算了...你就當作不知道吧」
我起身，看著總經理扶著腰一跛一跛的走去衛浴室，
他的腰...果然是硬撐，但婷值得他這樣嗎?
過了兩天，該回台灣了，
這次來日本，真的是來玩的，我試圖不去想太多，
因為我知道，
我會在日本，是因為總經理想要製造給婷的假象，
製造一個總經理真的是跟同事來日本出差的假象，
好讓婷相信這是緣分，
但婷是誰呢?
回到台灣後，我對這個問題一直很好奇，卻又不敢問總經理，
因為他都叫我裝不知道了，我還能問嗎?
「記得當作沒事發生，知道吧?」總經理拿著一支手機打著字，
八成是婷的號碼吧，
我喝著熱呼呼的-4咖啡，
呆坐在-4玻璃櫥窗前，
「小傑?」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叫我，
我轉頭，
我也許找的到答案，
Hi,Alex。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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