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的清晨很寂靜，有種狂歡後的孤寂感。
路上的風有點涼意，白薔薇走在回雪之夢的空橋上。
在第一天到不夜城的時候，白薔薇就有發現上方佈滿空橋，她也是昨天才
知道，這些空橋連結著各大夜總會與其配合的飯店。
白薔薇覺得昨晚有點不真實。
若不是梳洗時看到自己身上斑駁的吻痕跟指印，下身仍舊痠痛讓她腳步有
點虛浮，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男人留下的東西，一件白洋裝、一條用過的藥膏與
壓在底下的一沓鈔票，她都無法確信她就這樣與陌生男人做愛了。
男人算是好的。
兩人在浴缸中泡了一會，男人將她撈了出來，擦乾後穿上浴袍，還幫她吹
了頭髮，白薔薇基於禮尚往來也做足整套，兩人一起回到了床上。
房間已經是適宜的溫度，床單也已經換過，男人拿起床頭不知道甚麼時候
出現在那邊的藥膏，再次把她的浴袍剝開，替她紅腫的下體細細上藥，接著脫
下自己的浴袍，將白薔薇抱入懷中休息。
只是不知何時消失。
白薔薇並沒有在意，大概歡場就是如此。
白薔薇這時並不知道，未來男人將會成為她的常客，而她會從叫他Ｋ先生
開始，再到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她現在在意的是別的事情，所以雖然雪姨跟她說客人離開後，她就可以自
行回家休息，白薔薇還是選擇先到雪之夢一趟。
＊＊
雪姨一般八點才休息，為了能及時應對夜晚的各種狀況，所以當她看到白
薔薇在清晨到來時，她有點擔心。
「怎麼了？」雪姨上前。
雪姨有給底下的人都配上公司機，方便她們有甚麼狀況能第一時間聯繫。
白薔薇說：「雪姨，我可能要休息一天。」說著解開洋裝最上方的鈕扣，
露出印有無數紅痕的鎖骨。
雪姨一看，動手俐落的又解開兩顆鈕扣，看到白薔薇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歡
愛的痕跡，似乎低聲說一句禽獸。手一揮，說休息三天吧！
白薔薇一邊扣回扣子，一邊說了聲謝謝。
「哎呀！以後這種事，打電話來說就好，我還以為發生甚麼大事。」
白薔薇點頭說了聲好。
她只是覺得上完第一天班，就說要請假，好像過於嬌氣，但是否用這樣的
身體迎接今晚，她又不確定，所以來詢問雪姨的意見。
不過雪姨並不覺得用這樣的身體迎接客人有甚麼不好，甚至她知道有些客
人或許會更為興奮，這些都是依照個人的承受度的，不過，如果女孩覺得吃不
消，她也不會強求。
在雪姨解釋後，白薔薇點頭，還是決定先休息，畢竟除了滿身痕跡外，下
體的痠痛確實令她有點不舒服。
雪姨又從抽屜拿出一把藥膏，說是自己請人研發調配的，可快速消除紅痕
。打開白薔薇身旁的提袋要放進去，就發現裡面是一件破爛的旗袍。她沒有多
說甚麼，將藥膏放進去，確定白薔薇沒有其他問題就讓她快回家休息。
白薔薇提著手中的提袋離開，她也是在飯店房間地上撿起旗袍時，才明白
為什麼雪姨那時會問她旗袍的價格。
＊＊
回到租屋處，白薔薇洗好澡，將雪姨給的藥膏塗滿全身，只餘下背面碰不
到的地方，也再次將男人留下的藥膏擦上紅腫的下體，光溜溜地坐到床上。
整個人無意識地盯著前方。
原來是這種感覺。白薔薇想。
說不上好與不好。
雖然那是個全然陌生的男人，雖然在世俗眼光中，這樣張開腿隨意讓不同
男人操幹的女人就是個淫娃蕩婦，下流賤貨。
但，那又如何呢？
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一筆男人覺得合理，她也滿意的金額，用自己的勞力
取得的銀貨兩訖，且沒有任何情感因素在裡面。
說到底，就是供需與買賣。
白薔薇想，會這樣想的自己，是不是已經走上歧途？
但，她忽然覺得自己矯情了，現實在眼前，想這些並沒有幫助。
接下來，這樣的日子就是她的日常。
而且她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樣的性愛，她以為她會。
雖然一開始對方粗魯了些，但她後來確實有感受到歡愉，尤其是第二次時
，更有一種連頭皮都發麻的舒服。
結果可以說是好的。
賺到了錢，且不用有情感交流。尤其後面一點讓她感到放鬆。
放鬆後一股涼意襲來，她拉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開始省視自己的
工作情況。
雪姨帶白薔薇到飯店的路上說，這位客人有很大的機率會無套內射。
在簽約那天，雪姨就告訴白薔薇要開始服用事前避孕藥，一來當然是為了
避孕，二來是可以讓經期準確到來。對於雪之夢來說，在排班上也可以抓得比
較準確。雪姨認真告誡，千萬別吃事後藥，那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只會更大，吃
事前還可以調調經。
接著又說需要去做個體檢。為了避免性病傳染，雪之夢的所有小姐每三個
月都需要去醫院做檢查，雖然這樣做可能還是有意外的發生，但已經是盡可能
去避免了。
對於客人端，也是有相關的要求。雪姨告訴白薔薇，申請成為ＶＶＩＰ的
客人時也會填寫一份與她們個人資料極相近的文件，不填就無法加入。
上面的性癖好勾選與她們類似，而勾選無套、內射的客人，需每半年提供
體檢報告，不提供也會自動取消勾選。
另外，沒勾選又做出無套內射的客人，被小姐通報後，除了需要賠償大筆
金額外，還會被登入黑名單。
如果不賠錢還躲起來，雪姨自然有方法抓人，而被登入黑名單則是幾乎無
法在不夜城尋歡，雪姨組織起來的夜總會與酒店聯盟，對於黑名單客人的管制
是同步的，黑名單客人大概就只能去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酒館，或是找路邊的
小姐了。
這是雪姨為了在不夜城工作的小姐們，盡量想出的保護方式。
她甚至讓有家室的尋歡客簽下免責聲明，她說：「單身男人來找小姐沒甚
麼，但有家室的男人就真的是管不住自己，喝酒摸小姐也就算了，還想要做愛
，但可悲的是，當正室發現男人在外面胡來時，遭殃的都是外面的女人，怎不
說是男人管不住雞雞呢！雖然這種免責聲明扛不住所有的情況，但至少能有一
定保護……哎呀！說是這樣說，有錢的客人我也擋不住啊！」
雪姨最後有些調侃自己的結尾。
於是，雪姨說的很大機率會內射，就是委婉的「一定」了。
雪姨跟白薔薇說，基本上客人進門後就是迎接，詢問客人的稱呼，幫客人
洗個殘障澡，順其自然的做愛。但大部分的客人都有自己的習慣，總歸就是配
合，讓他們喜歡自己，成為自己的常客。
在進門前，雪姨又看著她說，她如果不想被無套，也可以試試委婉地詢問
客人，雖然說機率不大，有些客人心情好時還是會答應的。
但其實，當時白薔薇整個人還處在一種矇的狀態，沒怎麼聽到腦中。
現在想想，除了算是順其自然做愛，其他都沒有做呢！
白薔薇在心中默默點評。
收回無意識的目光，她看向一旁的提袋。
裡面有幾條藥膏，破碎的旗袍，還有壓在最底下，男人給的錢。
她想起男人留下的錢。
同樣是簽合約那日，雪姨就有告知，除去在夜總會中的得標價需要抽成外
，對方私下給予的另外東西，諸如金錢、名牌、車子……等，甚至是房子，她
們都可以自行決定是否留下，也不用告知雪姨。
以現在她需要錢的情況，她自然是收下了。
雖然原因或許並不重要，白薔薇卻還是好奇男人為什麼留下那些錢，是猜
到了她可能會休息，還是因為她流的血，讓他有甚麼錯誤的腦補？
她真的不是處女。
如果她是，她不會如此愚蠢的說自己不是。
畢竟，她也知道處女初夜的名頭，可以讓她第一夜獲利更多。
只是，在這一夜之前，她也僅有一次經驗。
但，在第一次踏入雪姨的辦公室被問到時，她才意識到一次、十次或是一
百次，其實都是沒差的。
不是處女，就不是了。
而是與否影響到的也就是第一夜的價位，僅此而已。
疲勞感再次襲上，白薔薇徹底躺了下來，閉上眼。
那天，白薔薇夢到了她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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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再度無肉，為了醞釀啊
終於破10推，但好像也沒甚麼可以回饋的XD
只能說，愈多人推，會愈有動力完成吧
(畢竟現在卡在中間很痛苦的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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