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喜歡妳呀。」
『我也喜歡你呀。』
小穗一邊玩著她養的小臭貓，回應我的語氣相當漫不經心，實在讓我很難信服她說的喜歡
是不是跟我一樣。
「那妳應該看著我說的。」
我翻過身躺在沙發上，對於她的態度感到惱火。
估計她也感受到我的情緒，那麼細膩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我的心情。
所以我知道她很快會放下逗貓棒，到我身邊，親一親我，然後安慰我。
『等我一下，我想洗個手。』
小穗的習慣，就算是碰完自家的貓，她也得要洗過手，才會願意做其他事情。
果然，在我腦海裡這樣想的時候，小穗已經洗完手，朝我過來了。
『我喜歡你。』
她蹲在沙發旁，眼神終於聚焦在我身上。
在和人說話的時候，就應該看著對方的眼睛。
我喜歡她認真講話的樣子，誠懇，真實，令人放心。
「但你可能更愛你的貓，或者你的朋友多一點。」
小穗捏了捏我的臉，親了上來，說著千篇一律的答案：
『不是可能，是肯定的。我才認識你兩年，可是我跟我的貓已經認識五年了，跟我的朋友
甚至更久。吃這種醋，我覺得有點無聊。』
喔，我當然知道。去他媽的無聊。
她大我五歲，年紀在三字頭，跟在二字頭的我有一大鴻溝，而我身分證的出生年份怎樣都
讓我跨不過去。就是年紀比她小。
我拿起手機隨便滑，想快點結束這個我吃過無數次的無聊醋。
小穗又親了上來，從臉頰然後一直到嘴。舌頭舔著我的唇，暗示地敲門，目的是讓我為她
開門，請她入室。
她的吻總是很輕、很溫柔，給人一種稍縱即逝的感覺。至少我覺得還不夠的時候，她就停
止親吻，然後說：
『我不會跟我的貓和朋友做這種事情。雖然無聊，但我也很喜歡這種無聊。如果你不開心
，你說出來，我想想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
有點賭氣的口吻。到底是生氣自己，還是氣小穗，我也分不太清楚。
『沒有標準答案，但我想要你開心。最好更喜歡我，不如你教教我？』
小穗在講這種話的時候很較真，有一點完美主義，她總是會用盡全力的去達到某個目標。
但說實話我又怎麼可能有答案。
她做得夠好了。
「好險，兩年前我自己挺主動的。」
小穗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笑了一下，然後盤腿坐在地板。
『對呀，好險。不然我現在就還是孤家寡人，是個沒人要的剩女。』
小穗拿走我的手機，一下一下用額頭敲著我的手臂，又繼續說：
『所以我也是真的很喜歡你，而且越來越喜歡，或者說，愛嗎？我也不知道，但想跟你在
一起是真的，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小穗總是知道我喜歡什麼樣子的話。對於未來的答案她沒辦法確認，但她會在此時此刻不
停告訴我，我是重要的。
『要不要做愛？我很喜歡你在我身體裡面的那種親密接觸。』
小穗不是個太重慾的人，但講話很直接。
她站了起來，在家裡頭她不太穿內衣，有時候激凸很明顯，性感的要死。脫掉連身睡衣後
只剩下內褲在身上。
我起身，抱著她進房，讓她趴在床上。
小穗的背部從生病以後，總帶著一股病態的美麗。可能是因為太瘦了，骨頭很顯眼，這兩
年我才漸漸感覺到她的骨架這麼小，像是我一用力就能折斷、弄碎一樣。
一吻落在她的後頸，沿著背脊往下，手掌輕撫過側腰時，她總會發出小小聲舒服的呻吟，
我一直沒告訴她，那是我聽過最溫柔的聲音。
恩，小穗在一年前生病了。
吃著化療的標靶藥。平時看起來就是個正常人的樣子，就是越來越瘦，半夜時常爬起來吐
。
她不穿衣服的時候，除了慾望以外，我會有很多強烈的害怕情緒，因為那是最明顯能感覺
她正在消失的證明似的。
我對於她的狀態不敢有太多的想法。
因為會覺得至少藥物副作用不大，癌細胞也沒有擴散，只是看診的時候醫師也沒有說有好
轉。
不曉得是不是出神太久，小穗的聲音讓我稍微從擔心中抽離：
『怎麼啦？』
趴在床上的女人牽起我放在她側腰的手，十指緊扣。
每一次我想著眼前這女人怎麼能讓我這麼沒安全感時，她好像就能發現，然後出聲告訴我
，她還在。
我讓身體輕輕地貼上她的背，頭埋在她的脖子與肩膀之間，貼著她耳邊說：
「就想摸摸妳。」
有時候會懷疑到底是她母愛的光輝太強大，還是我太不像男人，我總忍不住蹭著她，像幼
獸一般依賴著她。
『你摸好久了呀。』
可是永遠不夠。
「再一下。」
小穗的皮膚很細，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這是生病前後都沒有太大改變的，我愛不釋手。
我很喜歡從背後擁抱她，一雙手將她圈進懷裡，又怕稍微用力就圈碎她的身體，所以總是
很輕，很輕。
連做愛的時候也是，怕自己的粗魯會讓她壞了一樣。
在小穗面前我感覺自己的姿態總是很低，我想自己是她的奴隸，只為了取悅她，心甘情願
。
起身退到她的大腿之間，夾緊的雙腿也無法密合的大腿縫是很好的進攻空間。
小穗對我的依賴越來越重，是我討來的。
我喜歡她把自己放在我這裡的那種幸福感。
「小穗，你好濕。」
手指頭在外陰逗留了一陣子，中指在穴口探了探後就插了進去。
小穗的身體很敏感，容易出水。陰道內溫熱和柔軟，跟她個性一樣。
指頭在穴裡打轉，小穗趴在床上，手掌緊握成拳。
小穗平常總是隨手就能說出一句句道理或者哄我的話，但做愛的時候不一樣，變成我控場
了。
言語碎成微弱的呻吟聲。
「轉過正面然後把腿打開好不好？」
忍著呻吟的小穗點了點頭，聽話的樣子好可愛。
我抽出自己的手指頭，拉起她的手和我一起探索，勾著她的手指一起進出濕潤的陰道。
水聲滋滋作響，小穗一直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因為我的關係無法抽離。
『別這樣弄，你進來吧，進來吧。』
我放開小穗的手時，她整個人朝我撲了上來，雙手鉤上我的脖子，緊緊的抱著我，臀部前
後的挪動討要高潮。
安撫摸了摸小穗的頭，我扯開了自己的褲頭拉鍊，掏出老二，讓她改蹭我的肉棒。
我是因為性器合才這麼喜歡小穗嗎？還是跟小穗的個性合才這麼離不開她？
最開始認識小穗的時候她並不是這麼纖細的女孩，當時候也還沒有現在這麼珍惜她。
確切的時間點我也記不清楚，就這樣毫無違和地一步一步，就陷進去了。
就像是陰莖一進去小穗裡頭，體驗著收縮的陰道，搭上小穗的聲音，就感覺要融化了。
或是小穗抱著我的時候，我也總希望自己融在她身上：
「在妳裡面，好舒服。」
抽插的運動不用太快或者強烈，而是一種有默契的互相回應。
射精完也不想離開小穗的身體，我讓她趴在我的身上，可以感覺到她一起一伏的呼吸。
我的指頭捲著她的髮絲，繼續提議著這一年來我也無數次提及的要求：
「小穗，我們結婚不好嗎？」
小穗笑過我，說做完愛提結婚按照刻版印象來說，不是應該女生會逼著男生負責嗎？怎麼
在我們身上反倒是小穗欺負著小媳婦我一樣。
不過跟無數次的無聊吃醋不一樣，結婚這件事小穗會有她拒絕我的一套說詞。
像是還太早，或者是不想耽誤我。這類的破爛理由。
簡而言之的就是「不結婚」。
我分神地想，這次可能會被用二十九歲，逢九不適合結婚這種鬼話來拒絕我吧。
但倒是得到了不一樣的回應，小穗說：『好呀。』
「……」
於是我愣了愣，看著還趴在我身上的小穗，沒看見臉，只能看見頭頂，然後感覺到她把臉
埋進我的胸膛，繼續說著：
『Hana需要一個爸爸。』
Hana是她養的那隻小臭貓。希望小穗不是為了把那臭貓託付給我。
「我可能不是太喜歡小孩的那種爸爸。」
但我一定是個愛老婆的那種老公。
小穗笑了笑說：『沒關係，她會有喜歡小孩的媽媽。』
而且，她會有愛媽媽的爸爸。
「那小穗，媽媽能更愛爸爸一點嗎？陪我久一點好嗎？」
妳答應了，我們明天就去登記，這樣每天都是多賺到的一天。
小穗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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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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