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冷。
這日,時序入冬,但氣溫還不到冰天雪地。
她圍著一條厚圍巾,羽絨外套也很好的提高了體感溫度。
但……圍巾暖不到心裏,
羽絨外套也擋不住思念的寒意來襲。
是這樣的天氣,她想,那個時候和他分開,
天空也是這種灰濛濛的顏色,以及,
會吹亂髮絲的十四度C東北季風。
現在的她已經比那時候好多了。
她記得,當時的她,看著他漠然離去的背影,
讓她在這種天氣裡冷到顫抖,冷到流淚,
冷到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愛另一個人……
旅館的房間裏,每一處都布置得很雅致。
床單傳來陽光的味道,至少聞起來不必擔心,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頭打過炮。
角落是十個人同時洗澡也沒問題的落地大浴缸。
旁邊的腳踏墊感覺是某種倒楣動物身上的皮毛。
她像走伸展台般,踩著優雅的步伐,
走到浴缸前,已在路上留下全身的衣物。
她回頭看著杵在房間門口的男人,媚笑,
在浴缸外緣坐了下來,伸手試了試水溫,
接著鑽入浴缸裏讓熱水暖和全身。
男人此時像是突然清醒似的,
百米賽跑的速度奔了過去,
一樣在抵達浴缸時就已褪去全身衣物,
不過還更猴急,不到一半的距離就已脫了個精光。
男人撲向她,有如餓了好幾餐的乞丐突然看見滿漢全席。
她的雙峰渾圓飽滿,乳尖是令女人也羨慕的粉。
結實的臀充分展現出近來勤於健身的成果,
周身無處不媚,什麼都讓男人急於品嘗。
最終,男人選擇了她的紅唇當作開胃菜,
無節的舌頭粗暴地闖入櫻桃小口,
她的唇膏嘗起來有水蜜桃的味道。
那個瞬間,她想起了他。
眼前的男人雖然長得像他,但終究不是他。
她在想,今天如果是他,他會怎麼做呢?
如果她是驕傲的女王,那他會是享受征服的將軍。
在比賽誰更想要誰的遊戲裡,她從沒有一次能夠贏過他。
也許因為如此,當他離開的那一刻,
她感到痛徹心扉,
因為她終於知道,
輸的徹底,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心境。
這世界上,怎麼有人可以贏走她的全部身心,
然後就離開了,再也不給她反敗為勝的餘地。
男人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開始往其他地方攻城掠地。
在熱水的幫助下,男人不擔心她是否已經濕潤,
右手食指粗魯地闖入那神秘的幽徑,
拇指則胡亂地按弄著控制她蜜泉洩洪的開關。
「喜歡嗎,寶貝!」
男人左手捧住她盛開在胸間的豐滿果實,
又捏又抓,並像狼一樣舔了舔她的臉,
接著將狼嘴吻上她白皙的脖子,吸吮,
狼嘴過處,遺留片片紅跡,
像動物被啃食乾淨後所殘留的血。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照男人目前的表現來看,
今夜可能會過得有點漫長。
她決定下次一定要給交友app這種建議,
要能針對每個約過的對象,開放類似用戶評價的機制。
否則,東西買貴能夠退差價,
打炮遇雷卻不能給差評,
這對像她這種優質的用戶來說,會不會太說不過去?
「天啊,妳是我見過的女人裡,最正的一個!」
男人用狼嘴品嘗她胸間豐滿誘人的果實,
盡情地舔咬著那對聳立可口的果蒂,
「胸部大,腰又細,腿又長……」
突然她想起一件往事。
儘管,她擁有令人稱羨的曲線,
但過去,那個離開的他,
卻從未稱讚過她的外型。
最多最多,只講過她某天的衣著好看,僅此而已。
讚美對他而言,有如一種從不輕易出手的施捨。
又或許,對於一個在情場與歡場上戰無不勝的人來說,
讚美並非獲得對方歡心的必要手段。
這道理有點像是像一名身價百億的富豪,
大概也很難指望他對某一台法拉利表現得多麼稀罕一樣。
唉。她在心中輕嘆一口氣。
今夜,她實在不想靠著回想起他來度過春宵一回。
可是,和他,是她人生裡,男歡女愛下,體驗過最美好的經驗。
如果無意間墜入了地獄,
又怎能不靠回想在天堂時的美好,來幫助自己熬過去?
她雪白的雙乳,在男人無情的摧殘下,
留下了許多紅色印記。
像是沒有禮貌的客人,闖入自家裡留下一地髒亂的腳印。
男人看著自己的傑作,像終於甘心了似的將她一把扛起,
讓她坐在浴缸的外緣,背靠壁,
雙手握住她左右纖細的腳踝,
往外張開,讓她像表演體操的選手,
卻沒有體操服的防護,只能將最深處粉紅的秘密徹底展現在男人的面前。
柔順黝黑的森林滴著水,像隻乖巧的貓靜靜螫伏在私處上方。
那處不會言語卻令人心蕩神移的唇,隨著呼吸,些微的一張一合,
彷彿,對於即將到來臨的到訪,也有千言萬語想要講。
突然,眼前男人的身影又和回憶中的他重疊。
是了,當然,他也對她做過一樣的事情,
她想起了那時,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當他看見她從未有人探訪的秘密花園時,
眼裡閃耀出難得一見的像是看見寶物似的神采。
當時未經人事的她,
被那個眼神刺激得心癢難搔,
同時,
也不自禁地,感到了些許的欣慰。
縱然,他像品嘗過無數珍饈而顯得麻木的饕客,
可是,她身上終於也有一道佳餚,能上得了檯桌,入得了他的眼。
她聽見他說「自己掰開。」時,害羞的連鎖骨都紅了。
打從懂事起,就從未有第三者見過她的私處,
恐怕連好自在,都不一定知道這麼裏面長啥樣,
如今要給自己以外的人看見,這實在是吼……
可是她乖巧地照做了,戰敗的皇后,
如何能對打勝的將軍表示俘虜的意見?
她聽見他吞嚥口水的聲音,像急欲飽腹的饕客。
他慢慢將臉頰靠近,然後在她的雙腿間,發出有如食用日本拉麵的聲音。
春心蕩漾的水聲,在房間裡迴響,
爬在地,爬上了床,長滿了牆,包圍著他們。
她為響徹整個房間的聲音感到徹底羞恥,
卻同時,也對他讓她發出這樣的聲音而感到極端興奮。
不要的字詞逐漸轉為歡愉的呻吟,
急促的呼吸間歇地穿插著滿足的嘆息。
天堂,是不是酥麻的電流衝破理智的防衛後,
就能到得了的地方?
又或者,那是爬上快感的頂端,在跌下來之前,
那種瞬間全世界都無所謂時的境地?
「嘿嘿,我的舌功不錯吧。」
此時,男人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這才發現,原來她竟因為回憶裡的他,
不知不覺地哼出了淫聲,
讓男人誤以為自己很行,真是一場要命的誤會啊。
男人從她的腿間爬起,將挺立的陽具送往她的唇,笑說:
「輪流爽吧,換妳幫我服務一下。」
她不情願地握住男人的東西,算粗,也長,
但她一點好感也沒有。
多數男人都會以為,女人偏好又粗又長的老二,
不過根據她的經驗,
她覺得,這種情形很講求契合的,
道理就像筆和蓋子一樣……
你覺得如果奇異筆硬要蓋原子筆蓋的話,
原子筆蓋會感到開心嗎?
她勉強將男人的傢伙給吞入,為了轉移注意力,
她開始想像自己是遭遇山難,
正吃著無意間找到的奇怪熱狗,
雖然味道很不怎樣,但是為了活命就也沒辦法……
忽然,她微微笑了,因為她想起了第一次吃他那裏的情形。
他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分身則有如一名驕傲的武士,
直挺挺地在她面前端正站立。
她跪坐,如同領命跪安的皇后,
戰戰競競地握住他的武士,
試圖先以搓磨的手段來挑戰武士的威風。
她其實有點緊張,
畢竟過去在學校從沒上過「該如何吃男人的棒子才能讓他開心」類似這樣的課,
而且一邊Google一邊操作好像也有點煞風景。
但她想到,常聽說男生都會打手槍,
所以,顯然先用手一定是正確的開始……嗎?
「唉唷,妳……妳是在拔蘿蔔還是……」
他皺起了眉,看起來不像是舒服。
她愣住,「……不對嗎?」
「殺人的話,妳再用力點就會成功了。」
他忍不住一笑,
「但是做愛,寶貝,你需要再輕一點,我可沒練過帝王神功……」
「喔幹不行,快射了!」
此時男人突然大叫一聲,將她從回憶裡拉回,
這才想起,她口中的硬挺,是男人的不是他的。
「妳嘴巴滿厲害的嘛,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快就想射!」男人似乎真心佩服地,
「妳先停一下,讓我緩一緩……」
她不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稱讚。
和他分開後,後來交手過的男人,
每個都這麼說。
她厲害嗎?其實她不知道,
她不過只是照他過去所教導的那樣做,
然後有了大量的練習。
有時,她會鑽進被窩,用嘴巴當作鬧鐘叫他起床;
有時,她會在陽光燦爛的午后,在一杯咖啡下肚後,找他來當她的點心;
有時,她會在星光閃耀的草地邊,罕有人跡之處,拿他來當晚餐;
有時,半夜她睡不著,他就是她的宵夜。
想到這裡,一抹哀愁忽然湧上心頭。
曾經以為,如果能跟什麼人到達這樣的關係,
做這樣的事,
那麼應該就能白頭偕老,一起走到人生的盡頭吧?
哪知道,再親密的行為,終究還是,
留不住那個不願待著的人……
「幹我。」她對男人說,「狠狠的幹我。快點。」
「騷貨,多等一下都不行。」
男人賊笑,以傳教士的姿勢,
將傢伙狠狠地刺入她的身體,毫不留情,
「幹死妳!」
她抱住男人,接受他粗魯且毫無技巧的衝撞。
痛嗎?是有點,可是再痛,也比不上曾經的心痛。
她想起了和他交往時最後的那段時光,
他開始變得晚歸,回家後也會立刻就寢。
有一陣子,她像個獨守空閨的寡婦,想要,
但身邊的男人卻不碰她。
她以為他只是忙於工作導致疲倦而興緻缺缺,
後來卻發現,即使不工作,
他也提不起勁來和她親熱。
她有點不安,感覺自己好像即將被丟棄的玩具。
為了挽回他們之間的親密,她開始購買過去她根本不會關注的物品。
她穿上布料數和價格成反比的睡衣,只求能在他睡前,撩起他的性慾。
她買了人生的第一個情趣用品,
然後把掌控高潮的權力交給他,
像個卑微的奴隸,只求主人一時興起的眷憐。
剛開始,她的努力似乎有了回報,
他短暫地恢復了過去的熱情,
共同沉溺在倆人所開發出來的情趣。
但幾天後,他的熱情又開始消退,
於是她只好再去買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更多個情趣用品。
她不是貓的愛好者,可是為了他,
她買了可以隨意彎折的尾巴,
裝在那個她覺得不該有東西進去只能有東西出來的地方,扮成一隻乖巧且任人擺布的貓。
有一次她忽然覺得好累,
她不反對開發與拓展身體的可能性,
可是,這明明應該是兩個人的事,
卻怎麼只有一方在努力?
她開始和他為了這事吵架,有時吵完,
他會上她。
但她感覺,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是愛,現在卻像帶著恨。
某天半夜裡醒來,她看著他的睡相,覺得傷心又納悶。
從前,
那個熟悉的可以親密結合情話綿綿的枕邊人,
如今,
怎麼會變成一個近在咫尺卻又遙遠的陌生人?
那天,當她看見他接了一通電話後,
嘴角所展露的許久不見的笑,
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一切是怎麼一回事。
心中的惡魔不斷在她耳邊低語,
最終她做了最不願意做的事,
趁他不注意時,偷看了他的手機。
我好喜歡你幹我,狠狠的幹我……
幾個字,她就得到了死刑。
通訊錄上的那個女孩,
看起來身材其實不見得比她好,
可是卻有種脫韁野馬似的性感,略為黝黑的膚色看起來常常運動。
要說她的姿色輸那女孩,她不服氣,
但如果比跑步,她大概贏不了。
「幹!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男人開始衝刺,像要勇奪金牌的選手不斷加速。
她的雙腿夾住男人的腰,
同時也用陰道夾緊男人的陽具。
她閉上眼睛,弓起背,狂野地呼喊著:
「幹我,狠狠的幹我!」
和他分開後,她感覺到自己不一樣了。
過去,沒遇見他之前,她的生活是童話,
每當看見樹葉飄落,微風吹拂臉龐,那都是一種幸福。
分開的那陣子,她的生活成了靈異小說。
每天醒來,
她都感覺像是不停地被支解成好多塊,
血流成河,卻又怎麼也死不了。
然後到了晚間,睡前,又慢慢地被拼湊回來,
日復一日,不斷地重複著這樣恐怖的輪迴。
有一整年,她的生活像是一部純文學,
整天做的事情回顧起來,
只能打呵欠。
某天,她端詳著鏡子裡無神的自己,
那個美麗的容顏仍在,
但眼裏的哀愁卻阻礙了任何人來親近。
她突然感到非常憤怒,忍不住放聲尖叫。
何以,青春這麼短暫,卻要浪費時間在悲傷?
何以,那個讓她打敗仗的將軍不在了,
她卻不能重新做回,
那個驕傲任性的常勝女王?
從那天起,她開始使用各種交友app,
於是生活一轉,
從純文學,改寫成了香豔的情色小說。
每個週末,她會在不同的男人身邊醒來,有時早上晚上還各異。
每逢交手,她都會像賭氣似的,
在每個男人進入她之前,跟他們說:
「幹我,狠狠的幹我……」
她感覺到男人射了,
汗流浹背的男人漸漸停止了腰部的動作,
粗重的喘息噴得她脖子癢癢的。
「妳也到了對吧,小騷貨。」
男人不懷好意地笑著,
「別否認了,妳也很爽吧,否則怎麼會夾這麼緊?」
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男人,要花多久時間,
才會發現女人可以假高潮呢?她想。
她就很奇怪,何以性教育這麼重要的事,
公投就沒過?
看來這個國家的男人,還得蠢好一陣子喔。
她讓男人先離開她的身體,拔掉保險套,
一口含住了那根餘威未退的小兄弟,
盡情地慰勞它方才的辛苦。
她把槍口上的精液舔了個乾淨,
然後以吸珍珠奶茶的力道,
將槍口裏的殘餘全部給淨空。
「唉唷,服務挺周到的嘛。」男人陶醉地笑,「還是妳喜歡吃洨?」
精液雖然富含了蛋白質,
而且也含有鈣鎂鉀鋅等有益健康的成分。
但無論是當成食物或保健食品,
都不可能是什麼好的入口選擇。
只是,從前那個的他,總愛射在她的嘴裡,
然後要她把那噁心的味道吞下去。
「我的愛,只給我唯一的寶貝吃喔。」他說。
那時她會乖巧點頭,好開心,現在的她不服氣。
我幹嘛要聽你的!我要吃好多人的,
你才不是唯一!
你只是五分之一,十分之一,四十分之一,一百分之一……
你走了。
你就這樣走了。
孤零零的我,到底要當誰的唯一?
分手那天,她終於親眼見到了搶走他的女孩。
也真帶種,居然敢勇闖敵區,人來到她家,
跟他一起來幫忙搬家搬東西。
她偷偷打量對方,個子比她想像中高,
經常重訓的手臂展現了比照片中更美好結實的線條,而且好像還有腹肌。
她有點氣餒,本來想像中的仇人相見,
應該要分外眼紅,大打出手的,
不過從對方的身體條件來看,
這麼做顯然只有被打的份,
而且搞不好還二打一,
實在不划算也只能放棄。
直到最後一刻,她都還傻傻地抱有一絲微弱的希望。
說不定,他只是找來搬家公司看看,
但並不會真的搬走。
說不定,他把沙發搬完,
就會改變心意不搬了。
說不定,在抬椅子時,他會回心轉意。
說不定,在搬著兩人在那上頭做過的桌子時,
會突然峰迴路轉……
那天,天空是灰濛濛的顏色,很篤定的那種灰,沒有任何說不定。
她圍著一條厚圍巾,身上裹著羽絨外套,
在寒風中目送他們倆離去。
體感溫度雖然接近25度,可是她卻忍不住冷的顫抖。
離開前,他似乎有話想說,
可是最後什麼也沒講。
然後他走了。永遠地走了。
她呆呆地看著曾經充滿美好回憶的房間,此時就跟她的心一樣,被一個無情的人給搬空,
什麼都沒有留下。
她終於忍不住哭了。
好冷。
為什麼今天這麼冷?
誰來救救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這麼冷的天,你還是,不肯留下來陪我……
她又跟男人做了一次。
雖然男人的技巧是她遇過的男人裡,
屬於從後面數來比較快的那種,
可是今天的她感覺寒意湧上心頭,而他的身體很暖和。
如果可以得到溫暖,何必太早走入寒風?
到了該退房的時刻,男人一副死皮賴臉地問:
「欸,剛剛的錢是我先付的,都要閃了,妳的部分要不要現在給我?」
原來是這樣的啊……她想,
打定主意給交友app的建議除了用戶評價外,
還要建議應該要設計一欄提醒大家該用戶的小氣程度……
「今天真爽,下次再約,好嗎?」
男人想摟著她走出旅館,
不過被她靈巧的躲開了。
下次,好喔。世界末日的隔天才會有的下次。
男人開著車走了。BMWX5。嗯,大概是節省旅館費所買下的吧,省吃儉用果然還是有意義
的,她想。
走在街上,她打開手機,交友訊息如往常般多到爆炸。
以她的姿色,永遠不用擔心沒有人約,
她快速篩選了對她有興趣的男伴,
挑了個順眼的,
配對成功,準備回覆訊息。
冷不防,一滴眼淚落在手機螢幕上。
啊……該死的,我在幹嘛?
說要忘了他,何以總是挑中,看起來像他的他?
她停下回覆,跳出,重新篩選男伴,
找了個完全看不順眼的。
擦掉還餘留在眼角的淚,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好了,別再為他流淚了,
那首歌不是那樣唱的嗎,
我知道回憶是一種愚眛,一生只容我笨一回。
笨完,說不定就會變聰明了。
說不定就不會,再受傷了吧。
回完訊息,她走入往來的人群裡,
在跟下一個男伴碰面之前,
她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打發。
頭頂上的雲,依舊是灰濛濛的,
就像那些時刻一樣。
是很篤定的灰,沒有任何說不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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