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姊被附身這件事,態度上的模要模緊,其實常常惹毛我。
或許是身邊阿飄附著太久的影響,
姊姊言詞中其實會透露出,
若有似無的生無可戀。
她曾經跟我說過類似「自己活著沒有靈魂」
這樣的話過。
(但這樣的言語透漏的時間點,
印象裡是在她國小快國中的時期。)
詳細的對話記憶裡有點模糊,
所以只能說個大概是這種意思。
當時因為很心驚,
膽小懦弱愛哭的姊姊會講這樣的話,
所以特別有印象。
我姊在我小時候的印象裡就是個很愛哭的人,
被欺負不會打回去還要我爸說
「打贏了回家給你獎金」鼓勵她的那種小孩。
所以當她講出這種有點無病呻吟(?)、
又有點莫名其妙的話時,
我非常有印象。
姊姊算很早婚了,
我22歲那年正是爭奪外甥女監護權的時候。
外甥女還在襁褓時姊姊就恢復了單身,
姊姊確實有因為女兒而變得更加堅強,
那段時間我跟許多修行者接觸,
已維持很久一段時間,
姊姊的問題只是我踏入這個領域,
其中一個原因罷了。
其實我更多的是想處理家族留下來的問題、
想找出為什麼自己老是,
會碰到阿里不達的事情的原由,
因為接觸的人多,
我往往會被告誡不要插手這些事情。
一切都是命,順其自然就好了。
因為我和姊姊是接觸頻繁的人,
所以我們都會互相影響,
影響指的是,姊姊只要身邊有沾不乾淨的,
我就會是第一個發現的,沒有原因,
我就是會知道。
而我媽知道的方式則是靠夢境,
然後每當我媽夢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
舉凡是神明託夢有說話=問我
夢境裡有奇怪的內容=問我
看到姊姊好像怪怪的+
晚上睡覺又做奇怪的夢=問我
我跟我媽都能夠在姊姊怪怪的時候,
心有靈犀的說出她怪怪的那種共識。
但媽媽沒有辦法知道更多後面的事情,
所以她會變著方式問我更多,
即便已經跟我媽說
「不要再問,你這樣會害到我。」
我媽只會更盧小小。
後來姊姊的事我就決定不要管了,
別的修行者之所以一直勸我無須理會,
都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一旦說出不該說的話,
對我們而言誰都沒有好處。
但偶爾總有惡劣的飄,試圖使我姊發生意外。
雖然我一直冷眼旁觀著姊姊身邊被揪來的飄,
不斷地交換更迭,
但是那個水鬼的名額卻是萬年不變。
那時候的姊姊即使常常遭遇無法解釋的事情,
她卻會選擇當作沒有這些東西的存在。
好笑的是,
她又從不否認她偶爾碰到的東西是鬼、
不否認神鬼的存在、
不否認她是容易碰到的體質、
她唯一否認的,
是身邊不斷有阿飄親近的事實。
或許這對她而言,
是為了掩飾掉這個問題
一直無法被根治的無奈與茫然吧。
對於不知道何時自己的靈魂
能夠完整的屬於自己獨自一人的茫然,
其實很容易讓人感到疲憊。
但對命運的無可奈何,
確實不是一般平安成長的人所能夠了解的。
我不知道她真正的內心想法與過去的痛苦,
但我同情她。
偶爾遇到了一些跟我結緣的修行者,
時不時會討論到我姊的事情,
但因為我姊無心聽我也懶得管,
所以這些事情也就一再拖著,
在那之中唯一家中的最大變化,
大概就是我家不信邪的老爸,
因為在家裡遭遇了太多靈異事件,
而不得不「毛毛的」的時候;
例如在家裡發現門上的鈴鐺吊飾,
無風無雨無人晃動的狀況下竟然會自己搖擺、
發出清脆聲響後、
家裡明明沒有人,
但老是覺得門縫邊有視線窺視的時候、
在家裡玩單機遊戲和電腦對戰,
卻隨便按也詭異地一直連勝之後、
家裡養的小雞群在車棚被狗咬死,
卻在半夜開車出門時,
在車內聽到清晰的小雞啾啾聲後.....
爸爸終於認同了世界上有鬼的這個說法。
雖然只有聽過靈異現象沒有親眼見過,
但爸爸就不再對我和媽媽討論神鬼問題時,
抱持戲謔的懷疑了。
也因為這樣,
爸爸沒有那麼反對我接觸宗教人士。
對於我偶爾提到認識的人說起姊姊的事情,
也多少會有些上心,
同意不妨試試看化解的可能。
但是對於這種事情的基本原則一直都是:
除非當事者自己有意識到或者想要處理,
不然其實無論旁人如何幫她都是打水漂,
我也不願意當好事者,
直到某次姊姊又碰到不好的東西。
姊姊先是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事故,
雖然不嚴重但當天剛好我倆都回老家,
聽到她說她最近發生的詭事,
由於那天已經接近農曆七月,
我就提醒姊姊記得要去廟裡走走,
而在我告誡完姊姊外出時,
也無端差點發生車禍後,
我那天就一整個火了。
因為我知道那是姐姐身上的東西,
在抗議我的多管閒事,
但當時其實姊姊為了外甥女的監護權,
忙得焦頭爛額、身心壓力很大之外,
還要處理許多法律問題。
我很不爽的想著
「如果我姊怎麼了,外甥女怎麼辦?」
然後越想越火大之後的結果就是:
我硬把姊姊抓去台北認識的修行老師那邊,
請求老師祭祀的濟公禪師幫忙化解,
(Ps.這位老師已退休,勿來信詢問。)
我姐姐自己就有很多看得到的朋友,
介紹認識的老師們,每個人都只會跟我姊說
「你要修行」。
然後就沒下文了,或者是說
「你帶天命,要修。」
嗯哼,所以呢?
我非常厭惡這種講得不清不楚的所謂老師,
碰到自己不能解釋的就「你要修」
碰到無法化解的就說「你帶天命,所以要忍」
真是夠了。
不只是把我姊搞得更無所適從,
也讓當事者身邊的人看得心很累。
但是姊姊之前都會因為這是她朋友介紹的,
所以傾向相信那些老師所說的,
基於此,
我其實不太管姐姐如何處理她這奇怪的體質。
我都覺得你就忍到去當忍者龜吧!
該先處理的事情不處理、
不該相信的卻深信不疑。
只是那天我真的是太火大了,
就馬上把姐姐帶去找認識的老師,
抵達老師家的時候,
通靈的修行老師看了看就轉述:
「你是_____的,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PS.因內容涉及姊姊私人,所以就留白了。
這不會影響文章閱讀,所以不用太糾結,
另請注意,留白絕對不是說姊姊,
是什麼碗糕鬼的神明投胎轉世。)
姊姊聽完只是笑笑不語。
老師又接著說:
「你知道你卡陰卡很久了嗎?
而且現在還有其他的也跟著你。」
當那個老師一說完,
我就開始無法控制的哭了起來。
(真的是很莫名其妙,
當事人不哭卻是我在那裡狂哭。)
姊姊嚇了一跳,還問我說:「你幹嘛哭啦!」
「我哪知道啊!」
老師只是看了看我,「她是因為你哭的。」
「你現在這個喔,是冤親債主,你願意化解嗎?」老師看著姊姊問道。
她點了點頭。
「那你去觀世音菩薩那裡擲杯,問她願不願意幫你化解吧!」
老師指了指佛堂裡安置神像的位置,便又坐下來看著我。
姊姊第一次認識我介紹給她的老師這天,
依舊是在她的27歲。
距離她在彰濱海波石跌倒的那一天,
仍舊停留在16年。
————————〈未完繼續待續杯杯杯杯杯杯杯杯杯杯杯杯》
後記:敲碗的人快感謝第四篇推文的J大吧!!!
我本來已經躺平蓋好被子要歐歐睏了,
因為看了他的推文心情瞬間很好,
有一種他應該可以看懂我之後要寫的意思的感動,所以又爬起來把文章打一個段落。
是說這篇文應該還有很長可以寫,
所以我會繼續當富奸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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