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在古代叫做馬將啊?韓信到底是怎麼想出這東西的?
我居然跟麻將的創始者談戀愛?
那韓信麻將很厲害嗎?開創麻將宗派的掌門人,應該也不弱吧…?
我幻想著韓信像是劉德華那樣,穿著不知所云的長袍古裝,
在海邊的滾滾浪濤洶湧的同時,在岸上開桌授課,好像非常傲氣啊。
不過會這個伎倆,如果我們歸隱山林,開個小麻將館,
做做賭場生意,生活應該也過的去吧?
「等等,是從這邊拿,不能從這邊摸牌。」
我看到他們不熟練的拿牌,感到一陣焦躁,
順時針和逆時針方向都弄不清楚,不能這樣啊!
「這…這有規定嗎?韓將軍似乎並沒有…」
「韓將軍忘記教你們了!還有,聽牌時摸這些牌,
不能靠張,否則這樣自摸要包喔。」
「聽牌…靠張,包又是什麼呢?夫人對馬將似乎十分嫻熟。」
「…不瞞各位,這些可是我的家鄉絕技,韓信什麼的,只是參考我的啦。」
「真的?真的?」
每個士兵都面面相覷,沒想到我這個妃子居然懂得這些市井小民的把戲。
我不顧身旁宮女、衛士的阻攔,逕自坐了下來,打算來一個指導局。
要知道以前我還滿常玩麻將的,特別是那些比我年長幾輪的富商老男人們,
因為帶年輕漂亮的女生出席很有面子,時常在飯局之後,派我下去展開方城之戰。
我一開始連台都會算錯,但是後來越來越厲害,
飛燕切牌法什麼的對我來說也只是雕蟲小技。
確認了一些規則的時候,發覺韓信發明的麻將雛形還算粗糙,
有些細部的部分還是含糊不清,有點像是香港麻將廣東牌的感覺,
我講了一些台數和莊家的觀念,以及東南西北的風位,
他們聽的一愣一愣地,然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玩了!
「夫人惠鑑,地位有尊卑之別,請明察之…。」
我不理會在一旁想要勸阻我的隨從,悶了那麼久,
好不容易出現自己有興趣的東西,才不想放過呢!
「囉嗦,現在這幾天就是開趴日,
你們漢王現在也在黑皮,輕鬆一下不過分吧?」
我穿的袖子太長,本來想跟其他士兵一樣挽起袖子來洗牌的,
但突然提醒自己放肆歸放肆,基本的禮數還是要做到,
古代不比現代,我曾經不小心在外人在的時候,露出腳踝,
還有手腕後面的臂膀,結果,那些臣子或是小兵,反應都超級大。
比較有禮貌的,就面紅耳赤的別過臉,
沒禮貌的人,就會直接瞪大眼睛直接看了。
有鑑於此,我只好忍受寬袖的不便,以免失了戚夫人的尊貴身分。
「快!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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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雀過後,我大輸。
「…我回去拿錢給你們。」
幹!超丟臉!這些新手運的士兵們人品爆發,
一連串的絕張單吊自摸,海底撈魚自摸,不然就是胡一些超大牌,
我甚至還一砲三響兩次…
我悶悶不樂地站起身來,興致全無,那些衛士們也連忙起立,
他們當然不敢收我的錢,慌忙地說:
「夫人提點卑職,卑職感激不盡,豈敢造次?」
「是啊!這馬將樂趣非凡,叩謝夫人指導,吾等下輩受教了!」
好好好,你們拍一萬個馬屁我也不會有感覺的。
「那…我做一些芋丸,犒賞你們好了。」
「多謝夫人!」
士兵們要給我台階下,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禮數還是要做,
下廚對我來說不是難事,這個時代的人非常喜歡酥炸葛粉芋丸,
我親自下廚勞軍,面子也好看,不算是壞事。
一轉身,我看到了陳平。
幹,這才是壞事。
「夫人竟懂得如此雅致呢。」
陳平話中有話,看到他比輸很多錢更讓人不開心。
「隨便玩一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我連敬語也懶的用,想要走過他快點回房,逗留在外,果然沒什麼好事啊。
「聽聞此馬將,乃韓信陣中發明。」
「嗯嗯,呵呵。」
我只差了「先洗澡」沒說,就完成了正妹應付宅男時的接招三部曲。
應付討厭的陳平,我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卻不知夫人是何時接受韓將軍指導,習得馬將?」
原來,他是想要套話,陳平真的很像是錦衣衛,疑心病超重,
他剛剛不是還在宮內跟劉邦等人在玩蘿莉嗎?
「…我家鄉也有類似遊戲,並非韓信首創,陳參乘要不要一起玩玩?」
這句話其實頗為符合事實,我說的理直氣壯,戳穿他想影射韓信教我的陰謀。
陳平聽完之後,表情不置可否,他搖搖頭,微笑說著:
「不了,在下極度自重,非禮勿行,不妥之事,吾不與之。」
聽完之後,我整個氣到快炸裂開來,我到底惹你到什麼程度啊?
為什麼要像犯人一樣監視逼問我呢?
但是我還是忍住,微笑道別陳平,勉強讓自己的嘴角保持在上揚的角度,
我猜我現在的笑容一定非常的怪。
而陳平停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士兵們開心喧嘩著的麻將。
哼!千百年之後,麻將還流傳下來,你頂多只是劉邦底下的一個小官罷了!
不過,說實在的,我真的也沒聽過陳平,
也沒有聽過後世關於自己…戚夫人的記載,那當然是因為我的歷史太爛,
可是…真實的歷史中,真的有我這個人嗎?
還是我的闖入只是平行時空,現在跟歷史到底差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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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正在起鍋的時候,聽到附近一陣喧嚷,
原來是呂后他們回來了,不只是呂后,連劉邦的老爸都來了,
大家對他老爸都非常尊敬,這個時代可以活到七十歲不簡單,
大伙都稱呼他是太公。
如意還記得劉盈,他們都比分開的時候長大了許多,
不過小孩子並不認生,兩個人說了幾番話就馬上打鬧在一塊。
劉盈沒有那麼胖了,我覺得濃眉的他,還是比較適合肥一點的型,
如果蠟筆小新變瘦了就不夠可愛了。
而呂后和審食其都面有菜色,特別是呂后,
原本還算是有點姿色韻味的她,感覺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保養,
可以想見,他們一家人(?)身在敵人的監視之下,並不是過得很好。
劉邦起的很晚,看起來昨天狂歡到很晚,但是場面還是要弄,
畢竟元配和父親都來,以他現在權傾天下的身分,
就算宿醉難擋,還是必須要遵守許多因為權勢而生的繁瑣禮儀。
「王后…幽居彭城…已逾數載,期間艱辛,漢王感佩…不已。」
劉邦說完這個,就頹然仰倒,昏睡在席前,
留下尷尬的呂后一干人,連我也覺得超囧…
「來…來人侍候漢王!王后聽令,堅貞自持,功在社稷,恭請領賞!」
張良見狀尷尬地補位,發號司令,侍從們趕緊將劉邦抬離,
呂審二人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畢竟這種難看的場面,
根本看不出來,劉邦對這些人到底存在著什麼尊重。
呂后一行人離開後,蕭何緊接著進宮,他的神色憂慮,
頭髮亂糟糟的,黏成一團,看起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兩位要不要歇會?我給士兵炸了幾籃芋丸,你們也嚐嚐…」
「誰在跟你芋丸!糟蹋糧食!現在納糧問題極為嚴重,
方圓五十里內都在欠糧,什麼芋丸…暴殄天物!」
我從來沒看過蕭何如此暴怒,不由得驚呆了一下,
而他話一說完,似乎發現了自己的無理,灰頭土臉的拱手致歉。
我揮了揮手,反正我自己也不是太重禮數,
但是從蕭何的失態看來,我們欠餉的情形應該是真的很嚴重。
而張良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據他所說,這兩天因為從上到下,
舉城狂歡,老闆們都在大肆慶祝,底下士兵也不是笨蛋,沒道理不摸魚。
「唉,這一路來,兵士們氣勢已怠,佈陣防守,人數竟無法湊齊!」
張良嘆氣道。
其實,本來就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和蕭何那樣想要治國平天下,
大多數的人,只想要有飯吃,有炮打,有衣服穿,有地方住就好了。
這批闊別故鄉已久的士兵,心中不知道累積了多少的牽掛,
也許有人的妻兒還在這,也許有人的爸媽都還在這,
也許,從小的青梅竹馬,離開的時候還承諾的要等自己…。
不管那些士兵,等待的結果是什麼,沒有外敵的威脅,
鬆懈之後,他們現在心思怎樣都不可能專注於張良所關心的事情上。
「無論如何,這狀況不能再下去了,一天…最多再一天,
之後得讓他們振作,包括漢王!」
張良嬌喝著,語氣中透露著極度的無奈。我覺得超諷刺的…
人家盡心盡力,好不容易幫助愛人劉邦打回來,結果一回鄉,
卻是瘋狂地玩女人,我覺得張良不是工作狂,
他只是想瘋狂找一些事情來做,
以忘卻那個,永遠不會知道他所付出苦心的蘿莉控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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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不到張良所說的一天,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隔天凌晨,我還在睡夢中,遠處的馬蹄聲驟然響起,
接著是鼓聲、人聲,一片喧嘩。
聽馬蹄的來勢,感覺又快又急,而且是單騎,附近不是都已平定了嗎?
隔著窗櫺往外看,我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趴在馬上,
那匹馬似乎跑了很久,一到定點,立刻屈膝軟腳,
馬上的士兵被拋跌下來,卻也無法自行爬起,人和馬都完全脫力了。
「發生何事?」
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窗外詢問,聽起來像是劉邦的同鄉其中一人。
「報…報告,項羽回師…吾於蕭縣與之遭逢,僅吾倖免…餘盡陣亡!」
「怎…怎麼可能?區區兩天…就從魯南回師??
蕭縣不是在彭城以西,項賊繞路,竟還如此快速?」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身上處處是箭傷、刀傷,不住地嘔出大量的血。
「你…你辛苦了,但怎麼只有你,城外斥侯、守衛呢?」
「他們皆不在崗位上…,無人可稟報…項羽他們…一刻鐘之內,就會抵達…」
呃,好像遇到了麻煩事了…
在殺聲震天,天色將明之前,
我看到許負的笑容,又在黑暗中不斷閃現。
《史記·項羽本紀》:「四月,漢皆已入彭城,收其貨寶美人,日置酒高會。」
《漢書·高帝紀上》:「漢王遂入彭城,收羽美人貨賂。置酒高會。」
【待續】
抱歉又慢了。對不起。
大家期末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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