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旗袍少女說,「曼曼,你看我的臉。有哪裡顏色比較
不一樣嗎?」
我當初附身的時候,就把血滴在嘴唇上。如果我的推測是真
的,何曼曼應該會發現我嘴唇的顏色是不一樣的。
但旗袍少女對我看了半天,「都一樣啊!」
什麼?這怎麼可能?難道我猜錯了嗎?
我不死心的說,「你再仔細看一下。」
她看了又看,「我怎麼看都是一樣的。不就是乾屍一具嗎?」
啊……我忘了……
鬼看到我這具屍體,是看到乾屍啊!而乾屍,無論在人間還是
鬼界,看起來都是暗暗灰灰乾乾的,沒有什麼特別鮮豔的顏色
沒錯……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因為盧明賜來安慰我了,「你怎麼
了?不要用曼曼的臉做出這種哀傷的表情啊。」
我告訴他和鍾司唯我的想法,鍾司唯沉吟了一聲,「我倒是有
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不是把血滴到嘴唇上嗎?」他看了我一眼,越說越小聲,
「那你就把嘴唇給……割掉……看會不會解除附身,不就知道
了嗎?」
我和盧明賜幾乎同時表示意見。
「好點子!」
「絕對不行!」
我看了一眼盧明賜,他堅決反對,「少了嘴唇,這樣我以後就
不能和曼曼接吻了啊!」
我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和你接吻。」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真的曼曼。」他從懷中拿出一小瓶血,
「你看,我連陰陽眼的血都準備好了,就等真的曼曼附身。」
鍾司唯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你那時堅持要幫我重新包紮才過
來……」
「你居然趁包紮順便偷血!」我指著他。
「我沒有偷!」盧明賜喊冤,「是他同意的。」
我目光掃向鍾司唯,他很羞愧的低下頭,「我想,反正多的血
也用不到,不要浪費就給他了……」
我嘆了一口氣,「盧明賜,你這樣是沒用的。如果我不解除附
身的話,曼曼也沒辦法附身啊。」
旗袍少女在一旁點頭附和,「而且我也不想和他接吻,他都有
我妹了。」
我忠實的轉達何曼曼的意思,盧明賜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
雖然遭受打擊,但他仍然掙扎的對我說,「不然你親我一下,
我也可以勉強接受。」
「不行!」鍾司唯大聲的反對,我訝異的看著他,他開始吱吱
嗚嗚,「那個……我們應該問一下身體主人的意見……」
「沒錯!我贊成割割看。」旗袍少女也叫囂著,「而且盧明賜
已經有我妹了,我不准別的女人親他,用我的身體也不行。」
「……曼曼這樣說。」我再度跟盧明賜轉達她的意見,他也再
次受到打擊。
由於盧明賜遭受打擊過大,反對不能。我在沒人反對的情況下
,只能拿起刀來割自己。
我看著刀光森森,心情有點不美妙,轉頭跟旗袍少女確認一下
,「喂──如果我猜錯了……」
她很快的接話,「那就變成沒嘴巴的乾屍而已,不要緊的。」
不要緊個頭啦,這樣叫人怎麼切的下去!
我看向另一邊的鍾司唯,他誘哄說,「不要怕,很快就結束了
。」
「我切不下去,」我求救似的看他,「你可以幫我切嗎?」
旗袍少女無法握刀,盧明賜根本不可能幫忙,唯一的人選就是
他了。
「這……」他猶豫的說,「不太好吧。」
「我來幫你說服他,」旗袍少女插嘴,「如果她解除附身,你
就可以知道她的真面目是誰了。」
我瞪了她一眼,非常懷疑她剛剛來找我的時候,是不是有偷聽
我們說話。
鍾司唯則是很快的回答,「我馬上切。」
「喂……」
我還來不及反應,鍾司唯已經拿走我的刀。把我的臉輕輕抬起
,粗糙的手指撫過我的嘴唇。
我睜大眼睛,臉微微紅了起來。他小聲了說了一句,「失禮了
。」下一個瞬間,就迅雷不及掩耳的用刀把我兩片嘴唇給割掉
。
我摀住自己的嘴巴,用力的瞪著他,心情感覺極差。
他則在一旁很無辜的說,「長痛不如短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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