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我一個鬼加一隻筆,怎麼可能打贏四個大漢?!
但看著鐘司唯離去時絕望的眼神,我不禁大怒,「住手
──!」
隨著我的發怒,天搖地動是不用說了,四個大漢瞬間像
是被骨牌一樣各自倒了一地。
好吧,我好像不只是普通的鬼,還有一些別的招數。
原本四個男人還傻在原地,但其中一個說了「快、快報
告教主!」其他人就像是驚醒一樣,各自鳥獸散了。
我在原地喘息了一陣子,聽到鐘司唯嗚嗚的聲音,我連
忙過去把他口中的毛巾用掉。
當然,我碰不到毛巾本身,我是用筆戳掉的。
「你快走!」鐘司唯一開口就是趕我走,「等那個教主
來就來不及了。」
「我不能走啊!」我堅持,「等他們來了,就要把你送
去俄羅斯了!」
我脫下鐘司唯身上的外套,包住自己的兩隻手。我碰得
到鐘司唯的外套,外套碰到的人間的任何東西。
我用這樣推了病床,居然也推得動。
我驚喜的說,「太好了,我們就這樣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鐘司唯卻沒有我開心,他堅持的說著,「
不行!你快點走,不要管我了!」
我驚訝的說,「說什麼呢,明明已經有希望了啊……」
他艱難的說著,「我以前認識這個教主,他不是普通的人
……他有辦法引出怪物來把鬼殺死,我不希望你也步上後
塵。」
我沉默了,他說的是我那時回到過去的事情。當時的鐘司
唯還是高中生,林篤月在他的面前引來黑衣人,把老鬼生
吞活剝。
要不是宋文心帶我回到現代,說不定我也被黑衣人吃的連
骨頭都不剩。
沒想到那麼久了他還記得……「我知道那件事情。」
「你知道?」他很驚訝的說,「那你還……」
「還不到最後的時刻啊!」我笑了笑,「搞不好林篤月根
本不在這附近,我可能還有時間救到你……」
就像為了反駁我的話一樣,剛剛那四個男人簇擁著一個少
年出現了。
雖然身體不一樣了,但看男人對他恭敬的態度,以及冷淡
的眼神加上眼鏡,我想這個少年就是林篤月沒錯。有些習
慣換了身體也不會改的,而林篤月八成是戴眼鏡戴習慣了。
「唷!好久不見了!」少年不陰不陽的說著。
而且他是對著我說的,不是對著鐘司唯,他果然還記得我!
「你是林篤月吧?」我扯著嘴角。
「你是說上一個身體的名字的話,」少年笑了,「是的。」
媽的!果然是他!
我沉聲道,「你為什麼要綁架鐘司唯?」
其實我也不覺得他會回答我,但是當他真的開口的時候,我
還是嚇了一跳。
「既然是老友相見,我就告訴你好了,」少年笑了,他對著
身邊的跟班揮揮手,「你們門外等我吧。」
其中一個男人瞥了鐘思唯一眼,「可是上師……那個男人有
妖法……」
不好意思,妖法是我使的。可是大漢們只看得到鐘司唯,所
以就把矛頭指向他了。
少年不說話,只是垂下眼睫。
四位粗壯的男人一瞬間像是驚弓之鳥,連忙退的乾乾淨淨。
遠遠我還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嘀嘀咕咕,「笨蛋啊你,這點小
妖法怎麼動得了我們偉大的教主……」
我咋舌,林篤月的手下被訓練的真好啊……好恐怖。
這個大樓裡,到處都有廢棄的電腦椅、辦公桌子之類的。少
年就隨意挑了一張坐了起來,神態輕鬆,「你知道像我這種
因為陰陽眼的血而附身的鬼,可以附身多久嗎?」
我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應該是……到陰陽眼本
人死掉為止。」
希望我這樣說,可以讓他珍視鐘司唯的小生命。
「你說的很對,陰陽眼本身就是跨越人鬼兩界的存在,一但
陰陽眼死了,附身也就不成立了。」少年的眼睛瞇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特別邪惡,「所以,我不能讓這個陰
陽眼死掉。」
這是什麼邏輯啊?!我怒道,「那你還這樣對他?」
看看鐘司唯的樣子,憔悴的幾乎半隻腳掛在棺材邊了。
少年不回答,只對我微笑,「你知道人體冷凍的技術嗎?」
我曾經有一陣子很迷科幻小說,所以略知一二,「你是說在
人活著的時候把人冷凍起來,等到未來再解凍復活……」我
感覺到腦袋狠狠的一暈,「呃,不會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他輕輕的笑了,「只要陰陽眼不會死
,我們的附身也不會解除。既然如此,只好延長他活著的日
期了。」
鐘司唯的臉白了,我想我的也是,「可是……那個技術應該
不穩定吧?沒有人可以保證未來可以真的復活。」
少年略感驚訝,「他活不活關我什麼事情,我只要保證陰陽
眼死不了就好了。」
我真是白癡!問那什麼問題!林篤月怎麼可能會在乎鐘司唯
的死活。
我尚在震驚之中,鐘司唯已經在喃喃自語了,「難怪要偷渡
我到俄羅斯去……」
少年接話了,一臉戲謔,「沒錯。這個技術是在美國、英國
,和俄羅斯都有的。只是俄羅斯比較好偷渡一點。」
我咬牙瞪著他,怎麼辦,我一定要救鐘司唯……可是怎麼救
呢?
鐘司唯叫了我的名字,「瑄,拜託你……」
我回過頭,他臉色凝重,我從沒看過他這種表情過。
「殺了我。」鐘司唯看著我,一臉堅決,「拜託你,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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