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因為這一系列的開始真的只是我半夜太餓啊,
所以整個故事的架構還在思考中啊,
啊啊我會盡量讓整個故事在合理的篇幅中結束的。
謝謝願意追到現在的人,這一集變得有點歡樂啊哈哈。
因為昨天沒有更新,所以今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會再更新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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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傑羅向少女伸出空盤子。
反坐著將臉趴在椅背上的亞契驚訝地看著他,「你已經吃了五個馬鈴薯了耶。」
「這是成年男性的食量。」安傑羅面不改其色地將盤子放在愛斯妲面前。
不,才不是。亞契奮力壓抑想把這句話說出來的衝動。
愛斯妲默默地將剛剛已經預先蒸好的馬鈴薯放進他的盤子,安傑羅接過之後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這一切真是發展得莫名其妙,愛斯妲坐在安傑羅的對面,看著警衛隊長以驚人的速度吃馬鈴薯。
很快的,馬鈴薯就被一掃而空,安傑羅吃完以後滿足的瞇起了眼睛,一向冰冷的臉上稍微露出了一點點情緒。
愛斯妲把他的盤子抽走,丟進木製水桶裡面。
安傑羅的情緒沒有維持很久,僅只幾秒他便恢復為那張撲克臉。
「那麼,明天早上你們兩個就得乖乖跟我一起回城裡。」安傑羅用又黑又冷漠的眼睛盯著愛斯妲和亞契看,不給任何回應的餘地。
亞契心中升起一種深沈的無力感,剛剛根本就不應該偷偷看這傢伙跟愛斯妲的父親戰鬥的,更不應該給他任何意見。
反正這個人這麼強,自己什麼也不說的話,他遲早也會打敗愛斯妲的父親、殺出一條生路的。
但是,自己究竟為什麼喊出了那句話?亞契一點也不明白。
總之,跟這個人的接觸從頭到尾就是個錯誤,亞契生平第一次這麼贊同自己。
自己根本作繭自縛,有個警衛隊長在這小房子裡的話,根本無法帶著愛斯妲逃走,更甭談去找艾莉了。
亞契嘆了一口氣。
愛斯妲睡在自己的床上,亞契和安傑羅則睡在以前愛斯妲父親的房間,而愛斯妲父親的屍體則在安傑羅再三確認它不會再度動起來後放在餐桌底下,手腳用安傑羅身上的小刀釘在地板上,在亞契要求之下,他們把頭留在愛斯妲父親的房間裡。
愛斯妲睡在自己的房間裡,明明只是過了一晚,這棟房子卻感覺陌生極了。
下雨時會漏水的天花板,破舊剝落的牆壁,年幼時期在牆上的塗鴉都還是一樣,但這已經不再是家。
而只是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
蠟燭的光芒在床頭櫃上的燭台上搖曳,愛斯妲背對著光源側躺,盯著對面的牆。
灰色的牆面斑駁,牆上甚至還有小小的破洞,裡面木造的結構露出了一角,愛斯妲睡不著,伸手撕著牆上搖搖欲墜的灰粉。
然後一張紙掉了出來。
那是一張紙上的字寫得密密麻麻,不識字的愛斯妲一個字也看不懂,但是在紙的正中央畫著她很熟悉的東西。
那把斧頭。
紙看起來已經被封在牆壁裡很久,沾滿了灰粉,愛斯妲坐起來,將灰粉吹到地上,紙的邊緣已經泛黃,有些字的墨水也暈開了看不清楚,但是愛斯妲可以用自己的性命發誓,那的確畫著那把斧頭。
愛斯妲將紙摺好,放進自己外衣的口袋裡。
「你聽過伊卡洛斯之翼的故事嗎?」很久以前,在他們比拿著斧頭逃跑的少年稍微大一點的年紀時,安傑羅這樣問過查爾希。
那時,查爾希試圖以同樣毫無一絲情緒的眼神盯著安傑羅看,但安傑羅仿佛讀出了他的心思,他以那種現在查爾希熟悉得不得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回望查爾希。
那種眼神實在令人感到煩躁。
「權力就像......蠟製的翅膀,」安傑羅沒等查爾希回應,就徑自往下說,「飛得越高,就越接近死亡。」
「這是一種警告嗎?」查爾希輕蔑的笑了,如果這是一種警告,那真是毫無創意。
「不是,只是突然想要問問而已。」安傑羅冷冷地看著他,依舊掛著那個令人煩悶的表情,「獵鷹,你的翅膀是蠟做的嗎?」
查爾希疲倦的將背靠在軟綿綿的椅背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兩人剛成為搭擋後沒多久時發生的這段對話。
大小姐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她瘋狂的大笑、撕咬著所有她能夠接觸到的東西,警衛隊員冒著被咬的風險才花了很大的力氣將木匙塞進她的嘴巴。
神父在史卡萊特家住了下來,這是查爾希要求的,神父被查爾希安排跟安德住在同一個房間,對此,神父表達了非常的不滿,但查爾希並沒有打算聽進去。
大小姐的問題實在棘手,神父除了讓大小姐成功說出問題的關鍵在那把斧頭之外,一點貢獻也沒有,不管他念了多少聖經、灑了多少聖水,大小姐還是淌著口水、瘋狂地扭曲自己的身體。
也許自己該學學安傑羅,直接一劍捅進大小姐的喉嚨。
查爾希知道安傑羅並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但他還是忍不住認為如果安傑羅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這麼做。
但這麼做的話,等於將史卡萊特家推出了自己的翅膀之外。
就算史卡萊特家族多麼令人厭惡,要讓自己在沒有安傑羅的情況之下也不致墜落得依賴他們。
查爾希並沒有想要一直作為安傑羅的影子一般活著,但是他正在思考,安傑羅和史卡萊特家族這兩個選項中會依靠哪一個。
安傑羅能讓他飛得穩定。
史卡萊特家族能讓他飛得高。
權力就像蠟製的翅膀,安傑羅這麼說過。
目前的自己,或許還是適合做獵犬的陰影。
安傑羅把屍體放在馬背上,把愛斯妲父親的頭夾在腋下,就像那天晚上他出現在小屋門前一樣。
三人以步行的方式走出了森林,接下來還要走過一大片草原與田野。
為了應付長期的步行,三人吃了非常豐盛的早餐——大量的馬鈴薯。
如果把安傑羅放著不管的話,大概三天就可以把那袋馬鈴薯吃光的吧。
穿著黑衣的男子以非常快速的方式吃著馬鈴薯。亞契一邊走著,一邊想像著這個景象,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安傑羅還是面無表情地直視著亞契的雙眼。
「......沒什麼啦。」
安傑羅和亞契之間的關係驚人的融洽,明明是警衛隊長和逃犯之間的關係呢。
一邊看著兩人的互動,愛斯妲一邊摸著口袋裡的紙,看來目前還不是拿出來的時機。
有幾度,愛斯妲都在想那張紙是不是只是個夢,是因為這兩天來的事態發展得太快速而想像出的事件?
但是指尖撫過的觸感如此真實,紙張的皺摺,些許沾上的灰粉都確確實實存在。
父親到底為什麼會在被自己劈砍之後又跑到外面去呢?而為什麼安傑羅,那個警衛隊長能夠成功打敗父親?
是斧頭的緣故嗎?那為什麼劍能夠置父親於死地?
紙上到底寫著什麼呢?
愛斯妲看不懂,但她下意識地選擇相信那是張記載著重要訊息的紙,而不是賣斧頭的廣告。
愛斯妲這樣相信著,雖然到城裡會延誤亞契和自己遠走高飛的計劃,但是或許能夠找出關於父親的答案。
所以亞契,你一定要平安。
一定要平安。
「副隊長!」在晚餐時間過後,負責站崗的老好人伯納德從大門口跑了進來,「安傑羅隊長帶著兩個人回來了!」
聞言,疲倦的查爾希從椅子上猛然站了起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雖然最大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問題的關鍵找到了,這是查爾希第一次打從心底想要謝謝安傑羅。
安傑羅泰然自若地扛著一個人走進了大宅,腋下夾了一顆頭,旁邊還跟著兩個孩子。
神父從房間中走出來,看見屍體之後一臉驚恐地在胸前畫了十字。
「啊......查爾希,」安傑羅那雙讀不出情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神父看,「你還請了神父嗎?做得真好呢,查爾希。」
什麼啊?難道他已經知道大小姐變成這種鬼樣子了嗎?消息還真是靈通。
「神父,待會有事想跟您請教。」安傑羅將愛斯妲父親的屍體和頭放到地上,然後將愛斯妲與亞契往前推,「查爾希,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燦金色頭髮的少年,一臉雀斑,一雙亮晶晶的藍綠色眼睛充滿了不安,他緊咬著下唇,警戒地看著查爾希。
這應該就是那個叫亞契的小鬼,那麼另外一個棕色長髮,眼睛眼色與髮色相似的女孩就是那個會刺繡的少女了。
「亞契,我們得談談。」查爾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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