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戰》72
72.
這堆木箱有大有小,大的我看至少有好幾米長寬,小的竟然也只有
幾十公分大小,完全摸不透這些到底原本是用來裝什麼的。
或許如同埃及金字塔一般,有人猜著那或許是外星人的傑作,因為
當時根本沒技術運送巨石好堆砌成雄壯的巨塔,可是又沒人知道數千年
前埃及是什麼風貌,我們也僅能是儘可能地模擬原貌罷了。或許這些木
箱也是被人從遠處所運來的也不一定,猜測也只是白費工夫。
每當列車再度啟動,我就會趁隙用扁鑽想把一旁的木箱敲了幾下,
想把那些箱子給鑿開,這群木箱其實並非完全密封,還是有幾排孔洞露
了出來,但因為裡頭一面烏黑,也不能具體看出裡頭有什麼。
這麼一敲也得很小心啊,因為裡頭中空,又更有我所說的那些孔洞,
就像是秘魯所流傳下來的木箱鼓Cajon一般,發出了類似爵士鼓的低頻聲
響。那些越大的箱子所發出來的聲音就更顯低沉,雖然發出來的音量還
不算引人注意,但總得特別小心。
有些木箱上頭有些蓋子,但因為我並不是身長三米的巨人,也沒能
力爬上去把蓋子搬開,那些蓋子大多重的要命,即使藏了東西大概也只
得放棄。除了多孔木箱、連蓋木箱外,甚至還可以看見那種巨大的籠子,
每當出現那種籠子,就更倒興了,裡頭根本不可能藏什麼東西,一開始
還想看看裡頭是不是有什麼機關,但左看右看就更沒能找到些什麼。
這排箱子排地歪歪扭扭,在裡頭走著,腳可是踩在碎瓦礫上,從腳
底板傳出的聲音在這左右兩排木箱的傳導下無形增加了不少音量,音波
在裡頭東撞西撞地,往前後兩側竄去。
不過我暫時還不需要太過擔心,那排列車現在可真是勇往直前了,
不時發出巨大的噪音,八成是有人在控制室裡搞鬼,但隨著我逐漸遠離
軌道行經路線,也顯得現在的處境安全許多,那些合理範圍內所發出的
聲音大概都還能接受。
我曾經試圖爬上那些較不那麼高的箱上,雖然前頭檔著一些更大的
箱子,沒辦法探知前方樣貌,但現在離一開始所見到的那座小丘已經有
點距離了,只看右手邊不遠處有著一座又一座的露天牢籠,前頭還有個
類似巨蛋的建物,高度至少有七、八層樓高,距離更遠處還有一些形狀
怪異的樓房。
這裡頭建物大概還算不少,但是較巨型的那些不是只剩半棟安好,
不然就是燒地只剩下骨架,只剩下中、小型的建物尚存。
我左手邊那一側呢?則是一座巨大的停車場,但裡頭可沒有乖乖地
停放車子,一大堆車子被擠在一塊,有些甚至則被壓扁,還看見一些巴
士們被人刻意地排成了像是我這頭的木箱迷宮一般,大概又是另外一座
迷宮吧?
早先進來城中城前的瓦礫陣不算是迷宮,但實在容易讓人迷失方向
,現在這木箱陣目前路線還不複雜,目前都是儘量避開那些岔路,讓自
己保持直行 – 至於那巴士陣呢?可就危險地多了,巴士裡頭說不定藏了
活屍也不一定。相較之下我的木箱可就安全的多,頂多就只是屏障罷了,
別說是躲活屍進去了,我看政府大概也不會費力地把寶物埋進去我們根
本不可能鑿開的箱子裡。
不曉得怎麼搞的,雖然我不怎麼能肯定到底是因為我身在木箱陣中
,還是那列車確實已經停歇了,前頭卻有個另外一個鐵器敲擊的聲音。
難不成這園區裡頭共有兩台列車嗎?
如果這木箱迷宮裡頭有活屍的話,那我早在路上看到些屍體或者碎
肉了,但是截至目前都沒瞧見,外加上外頭那列車的掩護,幾乎已經卸
下心防,前進的重點也改以搜尋寶箱為主。
這兩者可是有很顯著的差異,若是防衛著活屍或敵人,提高自己的
警覺,仔細地用耳朵觀察四周圍的聲響,聽著什麼風吹草動就得趕緊尋
找掩護 – 雖然木箱陣裡沒什麼掩體,但不時還是可以找到突出於路上的
木箱躲在後頭;至於找尋寶箱呢?可就完全不同了,得仰賴視覺,仔細
地在木箱堆裡尋找有沒有可能被人藏了進去的武器或者裝備,就連看見
路上的那些鐵籠時,都還會伸長脖子,想去尋找有沒有什麼機關藏在裡頭。
一直到走到巨蛋旁邊,路變成了一面靠牆,另一側則是木箱的小徑。
在接續那段小徑前,還有一些小道陸續匯流到我現在的主路線中,我不
確定那是我進來這木箱陣前所遇見的那些分支會流處,還是從其他方向
引流於此並在此交會的小路。不過既然我都能在這木箱陣選擇不斷向前
直行,最後竟沒有遭到打斷,猜想沿路所遇到的岔路都是為了要混亂我
的方向感罷了,畢竟我在進了城中城沒有改變方向,現在我的方向應該
是沿著城中城左側走去,先前站在木箱上所看見的停車場應當是舊世界
場外提供遊客泊車的位置,或許園區最右側也會有一個吧?
木箱陣的那些小路不過是要讓進來這迷宮的迷途羔羊會以為那些岔
路會有什麼驚奇,但說穿了只不過是掩藏著正道而行的障眼法。不過現
在的我可是因為僥倖從正路走了出來,若現在我遇到一條死路,大概不
能這麼悠哉地想著這些,並慶幸著吧?
在所有支線匯集之處,路也越來越狹窄,舉手邊的鐵叉,也得更加
防衛才行。順著牆邊,小心翼翼地走著,心想大概是繞著這巨蛋行走。
巨蛋近看下更覺奇特,大概有七、八層樓甚至更高,一二樓的牆面
用了一條又一條的的藤編包覆牆面,不過三樓以上的牆面就幾乎全變成
了鐵網,還貼著一片又一片朝著天空的版子,大概是要讓雨水可以順著
那板子往外頭灑去,上頭的帽子甚至是透明地,好像刻意讓光線透入建築物一般。
裡面更有一些環伺蛋型的圓圈,外加上三樓以上還有幾根巨大的上
下圓柱,活像是個準備把爪子往巢裡攫取鳥蛋的巨大鳥爪一般。
走了十來分鐘,卻遲遲沒看見個路口,那木箱陣也沒指向有另外一
道出口穿了出去,但前頭的敲擊聲卻越來越明顯,但實在也沒其他去路
可走,我可不想往折了回去,只怕因此而迷失方向。
見到那傢伙後,我不知道該鬆一口氣還是得提高警戒。
前方的路可斷了,應該說是前方的路上擠了一座牢籠,裡頭關了一
個光頭活屍,我見他雖然滿身是傷,但卻似乎毫不在忽地使力掙扎著,
正確的來說應該是真活屍才是,他渾身的臭味大老遠就可以聞到。
政府軍果然是把活屍都給注入麻醉,將他們導引至牢籠裡,並將他
們在此地野放 – 難怪趙萬會說這裡是他們的重點區域了,或許所有城中
城都是原先一開始的施放地點,活屍們再以放射狀向外擴散。
不過這傢伙運氣挺背,大概是直升機將牢籠垂吊時,鐵鎖斷了,牢
籠沒能四腳平穩地著地,要是裡頭關的是活人早死了,但裡頭關的是活
屍,所以他大概在墜落至地面時身體重了重傷,因此失血過多而死,更
進化成真活屍。
至於他為什麼沒能因此完全死亡呢?我不清楚,只看見他跪坐在地
上,腿部甚至呈現了不規則地擺動,就像骨頭已經斷了一樣。
他不斷地用手臂敲擊著牢籠,要是人類大概會形容他在求救,但因
為他是真活屍,就像是不滿被人困在這裡一樣。
牆面和一旁的木箱也都被撞擊出了凹痕,猜想大概最一開始的撞擊
點並不是地面,而是敲擊到一旁的木箱,再反彈至牆邊,因為牢籠恰巧
跟這條小路平平大,於是卡了進去。其實牢籠也早給毀了一半,但是兩
旁都好死不死地卡在兩側的木箱或牆上,他就連帶被困住了。
見他被困在裡頭後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那我要怎麼穿越這條路?
他看著我後,除了不斷用手搥打鐵籠外,甚至還叫喊了起來,我也
是在那時才知道那種鐵器摩擦的聲音是哪來的,現在欄杆都已經鬆脫了
起來,大概只能仰賴著卡榫稍稍把他困住罷了。
本想一走了之,繞過這牢籠,但是木箱太高,幾乎沒有活路可走,
但我非穿越不行,這傢伙雖說現在被困在這頭,但戰場的最終目標是將
所有活屍都給解決,現在打倒一個可是一個,遲早也把這傢伙解決才行。
雖說變成真活屍的他們大概過不了太久,或許幾個禮拜以後就會因
為身體腐敗而化作塵土,但當你見到他滿身是傷,但還是像是個瘋子一
般地不斷用手、身體,甚至是用頭部撞擊那欄杆的執著模樣,實在很難
相信這座已經變形的牢籠可以困住他多久。
少一個敵人,相對減少可能遭到偷襲的威脅。
但也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鐵叉也不可能穿過那欄杆縫隙把他斃了
,真活屍不斷將手伸出欄杆,好像乞討的游民一樣。不,應該說是威脅
一樣,露在外頭不斷揮舞著,好像想把我拉進欄杆把我的皮肉撕開。
大概是沒法靠近他了,但我還能怎麼做呢?
駐足在那裡許久,一直到我見他或許是累了 –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他
們會不會累,他竟然用舌頭舔那欄杆,那是多麼詭異的畫面啊?
我想起那些狗兒在看見食物都會流口水,他會不是是因為看見我的
出現,生物性地反射動作…或許那欄杆上或許還殘留他摔在這頭重傷而
沾染上的血跡,如同野獸般的真活屍為了止住那種饑餓感,不自覺地舔
了舔自己的血液。
既然你這麼愛血,那就賞你血吧?我用護目鏡將我的右手消了毒,
將我的手指稍稍擠弄了左肩的傷口,雖然疼地難受,但這或許是最直接
的方式,把那些血肉全給甩到了他眼前的地上。
他變得異常興奮,不斷徒手在瓦礫地上猛挖,甚至是趴在欄杆前。
這回他的頭部可真離那欄杆夠近了,我用那鐵叉向他頭部刺去,但因為
槍術始終不是我拿手的科目,這回直接戳到那鐵欄杆。好死不死,那欄
杆這麼細,卻被我給刺上。
那鐵叉本來就不是多堅固了,這回撞擊到那鐵欄杆,他可還是被困
在裡頭,但那鐵叉尖端可被撞鈍了。
以為他會就此嚇開,但這老兄還是不斷在那瓦礫堆中探找著有沒有
剩餘的人血,絲毫不管我可能會用鐵叉攻擊他的事情。一直到他覺得大
概裡頭沒有人血了,才又繼續想試圖突破那牢籠。
幸好我手上握的這把只是個空心鐵叉,不算牢靠,若手上拿了根長
槍或鐵棒,搞不好會把那欄杆給撞鬆,還會因此把你放了出來。
看來還是得仰賴那把木工扁鑽了是吧?
有時候,還是得冒險才行。
我又攪了一些血液灑在他眼前的地上,還刻意把距離弄的離他再遠
一些,真活屍幾乎是完全趴在地上,死命地想讓手伸得更長。這些真活
屍雖然肉體已死,對食物的渴望更是令人感到寒毛直立,但畢竟腦袋不
靈光,,竟然會上同樣的當兩次,又重複了適才的舉動。
好傢伙,你就繼續扒下去吧?
趁著他光注意那些人血的空檔,悄悄地走近了他,反手抓了木工扁
鑽,想用將扁鑽插進他那愚蠢的腦門裡。
他的手臂卻九十度地轉了起來,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從沒想過真活屍的力量會這麼大,即使我不曉得他已經被困在這
裡幾天了,但抓住我的力道卻大到不像是個逐漸衰亡地臭傢伙 – 原本蹲
著就不是很穩固了,這回被他強大回拉地力道絆倒,他攫住我的右手,
力道甚至大到我甚至覺得差點給弄了脫臼,一把想將我的手掌給嘴裡塞。
渾球,那麼愛吃就讓你吃個夠吧?順著他回拉的手勢將木工扁鑽給
鬆了開來,就這麼僥倖地扔進他那張個大開的臭嘴,大概也難控制自己
的力量。他大概以為即將入口的是我的手掌,一感覺有東西靠近就大口
地咬著,大概光靠病毒操控腦幹真的不那麼靈敏吧?
他現在嘴裡可塞了個木工扁鑽,也正因為他強拉我的力道還在,現
在我可離他真夠近的了。
我用左手將他的頭部往下頭一壓,讓木工扁鑽朝他的喉嚨深處刺去。
渾球!好吃嗎?好吃嗎?
(#72完 待續)
後記:
這一回出現了一個有點莫名其妙的真活屍,
不過,後來出現的事情會越來越莫名其妙,
然後對於前頭那個巨蛋的設計,我超喜歡的啊!
而且木工扁鑽本來是一個臨機的設計,
可是後來變得超常用到的,幾乎都快變成主要武器了!
然後,我超餓,不說了。
最後抱怨一下,我剛本來想一個人衝去看夜場電影,
想說長春國賓應該沒什麼人,結果人這麼多到底是怎樣,
害我忽然不想看了,只好回家發文,嗚嗚
我後記有越來越短的趨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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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大灶,將自己的狗屁都丟進去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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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新星,我是新猩(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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