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創作者雖然是屬於自由業，也就是不需要上班打卡準時出現在辦公室，但是工作上還
是有許多有時限的事情。
其中最常見也最重要的就屬交稿期限，畢竟刊物是交由印刷廠印製，廠商拿到完稿也要排
程，而編輯也要先看過內容與交給校正去檢查，這些時間都是不可以拖延的。
這次的稿子總算在日落前交到編輯的辦公室。原本打算交稿後就馬上騎車回家，不知從何
而來的興致，想在這附近遛達。
欣賞著夕陽，我獨自一人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散步。高樓林立的街道偶爾會有一兩條細小
的巷子，通往那鮮為人知的秘境。
在其中一條巷子之中，見到了一個算命攤。但這個算命攤與電影中常見到的樣式不同，裝
飾著粉色系的攤位，旁邊掛了幾串貓咪造型的玩偶，就連塔羅牌上的圖樣也是貓咪。要不
是側邊有個招牌寫著“算命一次一百”，還真以為是賣玩具的小販。
就在我打量這風格特殊的算命攤時，就有女學生們來招呼他的生意了，看來在這附近知名
度也不錯的樣子。稍微靠近一點觀察：客人付錢問事，大師拿著桌上卡片表演一下，給予
回答並讓客人挑一個玩偶帶走。
算命的部分基本上算是騙小孩子的手段，說是心理諮商還差不多。攤子弄成粉色系本來就
是過濾客源，問事的過程中也被套出了一些情報，然後大師給了個籠統的答案。
大致上來說，她們的問題拿去問家長或師長，也會有相同的答案；只是這個年紀通常不會
告訴父母老師，而是去問算命大仙。
在我眼裡，不過就是賣百元玩偶順便傾聽煩惱，倒還說不上詐欺。不過剛好閒著也是閒著
，玩上一回也無傷大雅。在幾位女學生心滿意足的離去之後，我上前坐在攤位前的板凳上
。
「手下留情，小哥。」在我開口之前，大師就先攤牌了。「消耗庫存混口飯吃而已，行行
好別張揚。」
我也是個心軟的人，既然他都坦白了，也不好意思故意找碴。思考了一段時間，問了個大
眾都會問的「我什麼時候會死？」很顯然的，這不是一個值得發問的問題。
大師嘆一口氣，說了句「真麻煩」就開始占卜了。跟前面不同的是，少了滿口碎碎唸的咒
文與表演用的誇張手勢，多了一絲認真的神情。最初翻開覆蓋的塔羅牌時，他露出疑惑的
表情；當全部翻開之後，突然開懷大笑。
「小哥你命不錯呢，算是咱兩有緣，這個就送你好了。」他從攤位下一個箱子裡翻出一個
貓咪玩偶，比掛在旁邊那幾串約拳頭大小的布偶大上一倍。「沒什麼煩惱的話就回去吧。
」
我回到停放機車的場所，但附近多了幾台警車，還有救護車忙碌的進進出出。找了個湊熱
鬧的路人詢問，原來是有消費糾紛，演變成波及路人的鬥毆事件，好像還有傷者有生命危
險。
推算一下事發時間，要是我交完稿子就回到停車場所，也許傷者名單上會有「赤屋」這個
名號。我突然想起大師那開懷的笑容，說不定親眼見證命運轉變，是那些預知天命之人難
能可貴的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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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越寫飄點越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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