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那篇好多人問怎麼沒報案(抓頭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還是學生的堂姐在發現後隔週還有去市場,不過已經找不到那人了,
問過相熟的攤販也說那人是突然出現的。
至於筆記本…堂姐說她發現遺書後覺得很怪就暫時收起來,幾天後卻再也找不到了。
大概是這樣,無奇不有,無奇不有啊。
接下來這篇是我一個擔任義消的親叔叔的經歷。
詳細日期老實說我不知道,因為當時我叔叔敘述的年代是「我年輕的時候」作為抬頭的…
。
那時候的義警消其實成分很雜,有些甚至是地方角頭為了洗白所以叫底下的人幫忙做義工
,簡單來說就是代刷聲望的意思。
我叔叔就是代刷員,不過在一些警消人力不足的鄉下,一些工作就真的必須在人力支援調
派下來之前由他們來幫忙。
譬如搜山。
一名女性跟著健走團上山後,在半山腰的涼亭失蹤,要下山清點人數後發覺找不到人。
叔叔他們上山到達涼亭距離失蹤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第一天的搜救無功而返。
第二天從接近中午時,叔叔那一組的搜救人員發現一條獸徑上有踩踏的痕跡,走進去後沒
多久就發現一個九成新的白鐵水壺。
通報了山下的同僚後,叔叔這組人員繼續往裡面走,希望在第一時間找到失蹤的人。
獸徑畢竟是獸徑,就不是給人走的,短短不到幾百公尺的距離,一群人卻走了將近一小時
。
「那條路很短,盡頭就一個快三樓高的斜坡。」
眾人看著高聳的斜坡頓時有些洩氣,叔叔眼尖,在斜坡上看見一條毛巾。
「在上面?」我停止叔叔的敘述有些感覺不可思議,他怎麼上去的。
對於我的疑問,叔叔只有一句話:「我那哉。」
幾人沒有裝備,根本上不了斜坡,通知了支援後在原地等待。
山上有很多禁忌,資深的山友肯定都知道,不過對於代刷員的叔叔和幾個代刷同事來說顯
然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
不曉得是誰開始的,扯開了嗓子就喊:「xxx,你在哪!」
喊了一陣子,沒想到真的有回應。
「聲音很小,可是大家都聽到了,感覺就像那女人就在我們旁邊,不過那時候大家都認為
那女人在上面,也沒人提出這個問題。」
得到了回應的眾人都有些高興,帶頭的搜救員也顧不得禁忌跟著喊:「小姐!我們是消防
局!你沒事嗎!支援馬上來。」
「我肚子…好痛…。」
傳來的是這麼一個回應,接下來不論幾人跟他喊什麼,他都只有回應肚子痛。
不過管他喊什麼,人沒事就好。
不到二十分鐘,支援的人帶著攀爬的裝備來了,專業出馬很快爬上陡峭的山壁。
「結果咧?」我問著。
「找到人了啊。」
「喔…好神奇,他怎麼上去的,該不會是魔神仔?」我笑著說。
「大概吧…為了把他從倒插的樹根弄出來…還又等了十幾分鐘等人拿鋸子。」
我愣了下,倒插?
叔叔才接著說,原來上了斜坡後,才發覺情況根本和想像中不一樣。
人是找到了,卻是死人。
一根足足有將近有一人高,手臂粗細的枯樹從哪女人的背部穿插而過前腹,地上滿是黑褐
色的黏糊血攤,雙目瞪著天,微張的嘴和耳目不斷鑽飛著無數的蒼蠅。
「老實說…真的沒人想計較她是怎麼上去斜坡的。」
事情後來就用意外失足作為結案,至少對外宣稱是這麼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