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簡單的把你剛剛說的話整理一下。」張梁寬說，伸出手比了個停下的動作，要
邱啟民那張嘴靜一下。
「你說，因為你想喝的飲料樓下販賣機沒了，所以上來這裡戮①C之後遇到我，然後因
為我們吵叫，而你跑進營長室，我跟了進去。之後我就被紅衣女鬼殺死？紅衣女鬼也想殺
你，你不知怎麼的就穿到現在幾十分鐘前？事情是這樣沒錯吧？」
「恩。」
邱啟民點頭，看來張粱寬算是懂了他剛匆忙說出口，那些亂七八糟的句子。就在邱啟民以
為張粱寬會就此打消去營長室的念頭。但這時張粱寬卻還是一步步往營長室走去，邱啟民
看了嚇到，手趕緊拉住張粱寬的衣服說：「你要去哪？」
「營長室。」張粱寬平靜的說。
「就說會死！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邱啟民站到張粱寬面前，兩手抓住他手腕
，很認真的看著張粱寬又說一次：「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要去那裡。那個女鬼一定看準了
有人會進去，所以在那佈好陷阱。」
「我沒有不相信你。把手放開。」張粱寬說，看著抓住自己不放手的邱啟民，但邱啟民依
然抓著緊緊的，看著張粱寬搖頭說：「我不放！你答應我不進去營長室我才要放。」
「別像小孩子一樣。」張粱寬說，又看了看邱啟民，但邱啟民是乎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張
粱寬看了那認真的臉嘆了一口氣，身體突然一個轉，邱啟民還沒來得及反應，雙手就被反
轉到背後，整個人被張粱寬給制伏住，疼的唉唉叫。張粱寬放手一推把邱啟民推出去，隨
口就說：「既然你都說那女鬼在營長室裡面，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還有，我應該以前就說了，你那個穿越時間的能力有問題，不要隨便使用。」
「我是關心你耶！」邱啟民聽到張粱寬對自己碎碎念，不爽的說。
「不需要，你顧好你自己，現在大家都在找你人在哪。」
「聽著，張梁寬要不是我穿越時空回來，你早就死了！」邱啟民聽了火大的說。
「我的生死自己負責！穿越時空的能力不是給你這傢伙拿來詛咒人的！」
張粱寬回嘴，他憤而轉身就往營長室走。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要一看到邱啟民總是不能心情
氣和？是因為他的能力對他本身很危險，緊張所導致的憤怒嗎？或則是因為這個學弟的態
度問題。張粱寬找不到答案，應該說他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答案，因為其實他自己就知道答
案。
哇！爸爸你看，寬寬好厲害，才剛開始就將詩經背的那麼熟。
沒錯，哈哈，看來不用幾年我就得退休了，換兒子上場。
父母開心的笑著說，張粱寬記得那場景，也記得當時不到自己胸膛的妹妹張柔瑜，以羨慕
的眼神看著自己說：哥哥好厲害！我以後也要跟哥哥一樣。自己當時也笑了，縱使那是自
己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晚，所努力出來的結果。這世上沒有天才，一切都是靠努力得來的。
小時候的張粱寬，一直相信這點。一直到……
到了自己當時年紀的妹妹張柔瑜，竟然只讀了兩天半的時間，就輕鬆的把自己苦背許久的
經文，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那瞬間張粱寬傻了。妹妹開心的對自己笑說：你看哥哥！我
也會背了。花了兩天才背起來，果然很難背。對於張柔瑜的笑臉，張粱寬不知道怎麼面對
。
這是第一次，張粱寬看到了自己跟妹妹的差異。
隨著年紀增長，張粱寬想用時間和努力，去彌補自己的平凡。但是卻絲毫起不了作用，自
己和妹妹的差距越來越明顯，不管是施法或祈禱與神靈溝通，自己的妹妹張柔瑜明顯都遠
高過自己。但是張粱寬依然喜歡自己這位妹妹，張柔瑜活潑有趣，在其他生活上，張粱寬
還是比張柔瑜在行，例如：考試跟讀書。
努力是張粱寬唯一的方式，但是似乎在如何去做，凡人就是凡人。最後張粱寬理解了，原
來人天生就有素質的差異。有些事情即便自己在努力又沒辦法超越，就如同自己的妹妹張
柔瑜。
果然這代表的位置還是由張柔瑜來比較適當。必竟她也是這十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沒想
到張家接班人竟然是位女孩，我一直以為是她哥哥。聽說她哥哥今年好像考上台大，但驅
魔師檢定卻又失利了。啊呀，這樣他家人不就氣炸了。還好還有一個天才保住張家的面子
，是啊！真是多虧柔瑜那麼有才華。
到底…自己的努力算什麼？
為什麼要努力？
我到底為了什麼！才努力到現在的！
張粱寬！
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計較努力？
張…粱…寬…
因為死了就不需要努力，只要大家都去死是不是就不需要努力？
也沒有天才，也不需要證明什麼，也不用在這麼消沉
那麼就死吧！就…死…吧！
「あんちきしょう！ダメ男！よくまあ，そんなばかなこと考えたもんだ！」
突然一長串莫名奇妙的日文句，闖入張粱寬的腦子裡。張粱寬感覺到有股疼痛感傳來，像
是臉被人狠狠痛毆一拳。突然間驚醒，才發現邱啟民正把自己拉往營長室的門口。張粱寬
本來還沒想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下一秒一個惡臭的空氣傳來，他反射動作拿出聖經，一擋
！聖經中心被尖銳的黑色物體刺穿，差點刺進張粱寬的脖子。這個攻擊立刻讓張粱寬回復
記憶，知道是怎麼回事。
「迷惑迷子的魔鬼啊、將被扔在硫磺的火湖之中，深入罪和罰所在之地，將晝夜受之苦痛
、直到永永遠遠！」張粱寬一念完，整個營長室立刻閃出光芒來，邱啟民也這光閃的掙不
開眼。張粱寬站起來，狠狠盯著看前方營長拿坐的那辦公座位，果然，紅衣女鬼正出現在
那裡，用蒼白的手遮住光線。
張粱寬想起剛剛是怎麼回事，自己跟邱啟民有了些口角，獨自進到營長室，在自己打開手
電筒後，不知怎麼的負面想法佈滿思緒，最後就沒了意識。想起剛剛的事情，張粱寬現在
可是怒火中燒，一旁的邱啟民睜不開眼，只見眼前的張粱寬拿起那本破了個洞的經典，又
念念有詞了一堆邱啟民無法理解的話語。難到那就是天語？邱啟民第一次看見現在樣子的
張粱寬，看起來跟平常與他拌嘴或安靜的模樣都不相同。現在的張梁寬學長眼神可是露出
殺氣。
邱啟民看見張粱寬不聽勸，執意進到營長室，心慌的跟上去，自己打算不管用什麼手段都
要把張粱寬人給拉出去！跟進去的結果，他卻看到失神的張粱寬學長，那種模樣像是被人
下了咒，失神一般，邱啟民叫著張梁寬的名字，但是張粱寬卻一點回應也沒有，最後竟然
看見張粱寬用力的用手往自己脖子要掐，邱啟民快一部抓住它的手，沒想到這一抓，就聽
見一個憤怒的吼聲，邱啟民嚇的往後看，竟然又是那個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撲了上來，張粱寬人還醒不來，情急之下，邱啟民乾脆用日文大罵一聲，一拳打
在張粱寬身上，把張粱寬給打醒。邱啟民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為何可以見鬼，而現在更
不妙的是，被張梁寬學長攻擊的女鬼似乎轉換目標換到他身上。
「幹！不要過來！我不好吃！」邱啟民看見紅衣女鬼頭髮朝他竄來，放聲尖叫。
「犯罪是魔鬼的罪過、鬼魅之初罪就以犯。神之子顯靈，為除滅魔鬼作為而降生世界！」
張粱寬念著自己一句一句曾經背誦的經文，一個光球炸在女鬼和邱啟民中間，把剛剛攻擊
邱啟民的黑色髮絲全給燒毀。邱啟民嚇死了攤著身子靠在營長室的櫃子，一個晃，某個東
西從營長室的櫃子倒出來。
邱啟民撿了起來，那是一個破舊的木盒，之後又撿起裡頭滾出一疊被捆起泛黃的紙卷。好
奇這是什麼。女鬼和張粱寬同時間看到，彼此也同時都愣一下。只有邱啟民一個人狀況外
。
「邱啟民！拿了那個人快走！」張梁寬說完，兩步做一步，撞了邱啟民的背，把他撞向營
長室門口，聖水一灑，人一閃，卻被女鬼的利爪給擦到臉頰和手腕。邱啟民抱著裝著紙捲
的木盒，看了看營長室門口，又看了張梁寬學長。說：「學長你呢！你也走！」
一陣光從張粱寬手掌竄出去，瞄準女鬼，但沒打中散成了餘光。
邱啟民看了愣住，張粱寬一看邱啟民傻眼的表情，立刻就反應過來，靠近他問：「你現在
看得到鬼？」邱啟民聽了，遲疑一下，然後立刻點頭。張梁寬說：「這女鬼不好對付，我
只能牽制它。你把這東西帶到會客室，把營長他們叫來！」
「好！」邱啟民說，衝向門口。
但沒想到！
營長室的大門突然自己動了，門自己關了起來。邱啟民想將這小縫撞開來個大縫隙好鑽出
門，卻沒辦法。突然一個怒吼聲，張粱寬將自己頸上掛的細小的十字架項鍊，扯開，握在
手中，一股巨力把營長室的大門給震開。對著邱啟民喊到：「拿好盒子快走！」
話才剛說完，邱啟民人才出營長室大門，回頭看，張粱寬學長的心臟部位已經被黑色的毛
髮穿出孔，紅色的鮮血直流，滿地。張梁寬學長毫無神的雙眼，印在邱啟民的瞳孔，這樣
在他面前倒地。噴出來的血濺上了邱啟民的迷彩褲和軍靴。
不…
不……不…
不對…不應該這樣！
邱啟民抖著身子，看著眼前在門縫內血流成河的張粱寬。耳邊傳出了張梁寬學長對他說的
那句話：你得到的一切從來都不是你自己努力而來的。穿越時空的能力不是給你這傢伙…
…
就算有著「穿越時空」這種天賦，我依然什麼辦法也沒有…
我明知道學長會死，卻連半點阻止的方法也沒有…
邱啟民傻楞楞的站在原處，捧著那老舊的木盒。目睹兩次學長死去的模樣，讓邱啟民精神
大受打擊。女鬼的髮絲透出門縫，只離邱啟民幾公分距離。這時候已經崩潰的邱啟民，突
然感受到心臟震了一下，一種絞痛感湧上來，他摸著胸口，往後退幾步，他想起了了張梁
寬學長對他說過的，這「穿越空間」的能力，總有一天會反過來吞噬他。
除了眼前這紅衣女鬼可怕的臉和殺氣外，他感覺到了！那個穿越時空的大門就在他人後頭
開起蟲洞，這時候邱啟民才了解，自己其實根本無須計算任何時間，這能力像是感受到他
的意念一般，任意的幫自己開啟想通往的大門。
只要可以救學長的話，去哪裡也沒關係吧？
這個想法促使這亞空間的門開啟。恩，只要學長可以得救就好了，邱啟民閉上眼，往後頭
一躍，在與女鬼相差一個手指的距離時，抱著那張粱寬托付的舊木盒，跳脫在這個時空中
。
「啊！」
突然驚醒的張柔瑜，像是夢到了什麼。他們一群人正在連日前往青土山。現在車正在高速
公路旁的休息站停靠歇息。莊駿佐剛好端了牛肉麵回座位，張柔瑜突然驚醒，差點翻了莊
駿佐的麵。好在莊駿佐維持平衡，連忙緊張的說：「怎怎、怎麼了！」
「沒、沒事啦，作惡夢而以。」張柔瑜不好意思，低下頭說。
「休息一下吃個飯我們等等出發。」附在陳宇潔身上余芯琳說。隨手放下一大盤八十顆水
餃和大杯可樂。讓張柔瑜和莊駿佐看了傻眼。但余芯琳卻一臉平靜的將醬油淋上，開始大
口大口的吃起來。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如果不這樣，這個女孩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同時銷耗我跟她需要的養
分和熱量。附身是不得已，但至少我得讓這女生身體微詞健康。不過缺點嘛……」吞下兩
顆水餃的余芯琳說：「就是體重多多少少會增加一些。」
「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妳設計的局。」
張柔瑜看著大口吃飯的余芯琳說：「妳讓妳的男朋友，也就是跟我哥哥同一個營區的連輔
導長，對我哥哥說起那本《青土山鬼話》，透過我哥哥讓我注意那本軍中的日記本。然後
在從中作梗，讓我和我哥慢慢查出事情的核心。以方便跟妳接觸。但是，既然妳一開始就
打算跟我接觸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跟妳男朋友說，何必繞那麼大圈子？這完全沒有意義。
」
「這件事，妳只說對一半。」余芯琳說。
「首先，要讓妳們跟我接觸，完全是我的主意。而不是我男友魁晉。柯魁晉他根本不打算
讓我跟妳碰上面，所以前面他的確是我的助力沒錯，但是突然就轉變成我的阻力。所以得
讓我繞那麼大一圈。在讓另外一組人跟你們碰頭。」
「妳是說……我？」莊駿佐愣著指了指自己。
「還記不記得當時查四哨的事情時，通訊軟體收到一則訊息？」余芯琳笑說。
這樣想起來，當時幫黃郁佑找四哨的資料的時候，陳宇潔好似也在場。莊駿佐吃驚的看著
余芯琳，是這女鬼記者傳的？余芯琳把可樂全部喝下肚，呼口氣說：「當魁晉說他連上來
了一個有趣能看到鬼的小兵，我就覺得是一個不錯對象，沒想到結果雖然不是我想像的，
也算達成目地。」
「我不懂，你到底為什麼要找我？」張柔瑜還是不解。
「亞洲區下一屆的接班人。驅魔師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這就是我找妳的原因。」
余芯琳說完，張柔瑜搖搖頭：「這些都只是別人擅自加上去了，我其實根本……」
「妳擠下你哥哥原本的位置，成為下一屆的接班人。這不就是證據。更何況我可不覺得有
看錯人，妳剛剛是故意假睡，試探我吧。胸前早常好聖水瓶，只要我輕舉妄動，妳就會不
留情的消滅，我說的對吧？」余芯琳說，眼神銳利的看著張柔瑜。
「咦？」莊駿佐也看向張柔瑜。
「我只是以防萬一而以，誰知道妳這位記者實際又在打什麼主意？」張柔瑜說
「彼此彼此。不過我先說明白，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要加害你們。相反的我要說的是關於那
本《青土山鬼話》我所知道的所有事。不管是我附身的這位女孩他叔叔所寫的那本，或是
你們口中所說的那本，寫在大兵日記本上的《青土山鬼話》。都不是真正的《青土山鬼話
》。」余芯琳認真的說。張柔瑜和莊駿佐被她這氛圍感染，也都仔細的聽余芯琳說。
「真正的《青土山鬼話》並不是我們所想到那樣，他是更實際、更直接的東西！」
更實際？更直接？
外面風吹的大，而且每次風一掃過平房還發出怪異的聲響，這個地方黑的嚇人，四周伸手
不見五指，且到處還可以聽得到狗吠聲。邱啟民拿起自己偷帶的智慧型手機，用手電筒在
四周看。這裡是哪裡？他完全沒有印象。躍過那穿越時空的蟲洞，邱啟民不知道這時空是
哪個時代？他只知道過去自己的那套穿越過去的理論是錯的，這個穿越的能力不需要算時
間，而是直接將他自己心裡所渴望的，後悔的事情在重來一次。
但這次不同，沒有營長室、沒有自動販賣機。四周房子最多兩層樓。
難道自己穿越到連青土山營區都還沒在的時空？如果是的話，那跟救張梁寬學長到底有甚
麼關係？邱啟民不懂，他只知道如果不找出辦法在回去原來相近的時間軸的話，後果恐怕
難以收拾。走了不久，邱啟民好似發現了這地方一些眉目，這裡似乎是一個管制區域，他
躲在草叢後，看到一個穿著草綠色軍裝的人拿著手電筒到處晃，似乎是在巡邏附近有沒有
可疑人士。邱啟民一直等到跟那個人有一段距離後，才從草堆出來，看著那人走的方向，
呢喃的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時他繼續往前走，突然他的手機照到前方的地板一陣紅，邱啟民直覺的腦袋裡浮現張粱
寬學長噴出血的死狀，整個身子不舒服，瞬間覺得反胃。一股酸衝上食道，他趕緊壓低身
子，彎腰，不到幾秒胃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呵…呵…呼…喝……」
邱啟民吐完後才仔細看,原來那紅色只是一個油漆和檳榔渣等等組成而成的圖案。他喘口
氣，繼續往前走，而剛踏出一步，邱啟民就發現不對，自己好像少了什麼？然後立刻想起
來……學長托給他那舊木盒呢？木盒呢？怎麼不見了！
「哈哈…哈…幹…哈…」
邱啟民笑了，自己真他媽的白痴，那麼重要的東西也可以搞丟。這樣的自己還想著要改變
時空救人？張粱寬學長沒說錯，自己明明都靠著這種不是自己努力的力量，只要一沒有後
，自己什麼都不是。
東西丟了，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又要如何回去原來的時間軸。邱啟民只得漫無目的的走
著，突然他走到了一個地方，他總覺得這地方有點熟悉，看著這階梯，這建築物的模樣，
一秒、兩秒、三秒……
「青土山…四哨？」邱啟民傻了說。
這裡是青土山？青土山營區？邱啟民傻眼，眼前這個青土山除了這四哨外，幾乎跟他認識
的不同模子。這到底是哪一年的青土山，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自己搞錯了！
邱啟民趕緊跑向那棟疑是四哨的建築物，在建築物的下方用手機的光找尋蛛絲馬跡，結果
在後方，發現了真向。建築物上頭清楚的寫到：
青 土 山 營 區 四 號 哨 所
「真、真的是…青土山？」邱啟民驚訝的說，手摸了摸那幾個在牆上的紅字。
「誰！是誰在那裡？站住！口令！誰！」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響亮的聲音，嚇了邱啟民一跳。邱啟民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轉頭看，一
個穿著跟剛剛那位巡邏的人一樣的草綠服，用手電筒照向他。因為光的關係，邱啟民看到
那人的臉，長像一臉憨厚，而往下看，突然邱啟民驚訝的看到那人手上的東西。
那不是正式他弄丟的，張粱寬學長交付給他的木盒子嗎？
「你是誰？佳係軍事重地，一般人不能進。你怎麼進來？狗洞嗎？」
不管賭了！邱啟民不在去想，在眼前那人還在多話時，衝了過去，往那人手中的木盒一拖
，撞倒那個人，將木盒子搶到手。邱啟民立刻檢查裡頭，那捲泛黃的資料還在裡頭。他鬆
了口氣，但這一鬆懈他馬上被人抓住手腕。
「我操你媽的！你又是誰跑來弄我，把我東西還來！」那人伸手就要搶，邱啟民不肯，兩
個就跌到四哨後頭的草堆上，扭打成一團。最後邱啟民一腳，踹在那人的臉上，那人痛的
摀住鼻子，邱啟民趁機扭動身子掙脫出來，這時，心臟又一個疼痛感湧上。
這次的疼痛感跟剛剛的震動不同，是個劇痛，邱啟民疼的整個人蹲在地上。硬著頭皮起身
，這時候他竟然又有剛剛蟲洞開啟的那個感覺。這一抬頭，果真蟲洞就在邱啟民的正前方
，幾步路的位置。
東西到手！走！邱啟民全破自己忽略那個疼痛，往前奔。沒想到就在快到的時候，後面的
那人突然一陣大叫，整個人撲了過來。邱啟民來不及反應，連同那個人兩個人滾近了蟲洞
內。當邱啟民在有意識的時候，是自己的頭撞到東西的時候的疼痛感。
「好…好…痛…」
邱啟民摸著頭，抬頭看，竟然又是那個營長室前不遠的自動販賣機，他又回到自己認識的
那個青土山營區，邱啟民突然趕緊檢查自己的狀況。令人不解的，木箱子又再次消失了。
不會是被那個人…正這麼想的邱啟民看到那個人無意跟自己飛過來這地方，那個人也一邊
摸著頭，一邊站起來。邱啟民從頭到腳看過一邊，那個人除了穿著奇怪的草綠色軍服外，
完全沒看到木箱在他手中。
「啊！你這小偷！東西還我！」那人似乎發現邱啟民，馬上抓住邱啟民的衣服說。
「你才是小偷！那是我的東西。」邱啟民回話反擊。
「胡說！那是我在青土山找到的東西！」那人也不甘示落。
正在要吵起來之時，邱啟民聽到自己身後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該不會是……邱啟民抱著希望轉過頭去，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你人在這幹嘛？」張梁寬學長看著他說出第三次一模一樣的對話。
「沒、沒幹嘛學長！張、張粱寬學長！我、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跟你說，那個營長室裡有女
鬼！那女鬼設下陷阱在裡頭，你等下絕對不要進去！還有你的那小木盒我…學長？…學長
？」
張粱寬根本沒有在聽邱啟民講話，眼前他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見的。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
這裡，他…不對…這是怎麼一回事？張粱寬看著那個穿著草綠軍服的男生，一步一步的走
向前，伸出手想確認看看是不是人，然後就碰觸到這人的肩膀。
「怎、怎麼？你是誰？幹嘛！這裡是哪裡？那個老外把我帶到什麼地方！」那人一口台灣
國語，對於這兩個人的動作，完全不了解。張粱寬沒有說話，眼睛則是看著那人的名牌。
是他沒錯！他竟然回來了，而且是以另外一種姿態回到現在。難道冥冥之中真有股命運作
祟人間。
那人皺著眉頭，不懂的看向眼前的張梁寬和邱啟民。說：「你們是哪個營區？有外國人，
穿的軍服那麼花俏，好奇怪。美軍？這裡是美國？」
草綠服，小帽，一兵標誌，那人的軍服名牌上繡著他的大名：
趙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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