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雜的電音,隨著門的開合忽大忽小,
門的這一頭,有人洗手,有人抽菸,有人嘔吐,
最裡面那間,傳出來臀部撞擊的啪啪聲與女性情慾的嬌喘聲,
又是一對在舞池裡熱吻,性急到來不及去旅館,
直接在洗手間開幹的男女。
鏡子前,
整理儀容的男士,順了一順他的斜瀏海,
扣上了剛剛被扯開的襯衫扣,
對於洗手間內的淫聲浪語完全不為所動,
瀟灑地推開門,回到他吧檯前的位子,
再點了一瓶Duuel,細細地品嘗著。
隔壁椅子來了一位帥氣的女生,
長髮、黑色粗框眼鏡、土耳其藍與鐵灰相間的格子襯衫,
袖子捲得跟那男士一樣有品味,
出乎意料地點了一杯冰清酒,
這跟Duuel一樣,不是夜店酒單上會出現的飲料,
也許,
他們都是跟酒保熟的常客吧。
電音聽了兩個小時,
眼神交會沒有兩次,
隨著酒意漸濃,帥氣女生轉頭看著男士,
開口說出非常直接,卻在夜店裡不令人意外的話:
「這裡好吵,我心情不好想靜一靜,你要帶我走嗎?」
「可以。」
「到了,要脫鞋。」
「這是什麼鬼地方!!!」
兩個人踏上吱吱作響的木板地,
光腳踩起來卻不冰冷,
木頭的紋路與毛細孔的觸感清清楚楚,
整個空間顯得幽暗、沉穩、寧靜、祥和,
才剛進來,夜店電音所推動的血液減緩了流速,
情緒先鬆一半。
「這是我的道場,妳不是要找安靜的地方?」
帥氣女生被這個雖然符合要求,卻非常無厘頭的狀況搞得有些無奈,
但道場的氣氛實在迷人,奉上來的這杯濃茶醒酒又對味,
免不了還是有些陶醉。
帥氣女生本來是想找個不差的人,
用肉體交纏的方式發洩自己的情緒,
來到道場出乎她的意料,
而眼前這個男士竟然開始打起禪來,
若不想個跳tone的方式對應,
可能有違自己的行事風格,自豪的大膽創意,
因此,
她脫個精光,一絲不苟地對坐在男士面前,
閉目養神。
未受上人指導,隨意閉上雙眼不能夠稱作打禪,
充其量只能說是休息,
全裸讓體溫漸低,
但心靈因環境而沉澱,暖意從體內竄出,
不覺得寒冷,只覺得快適。
左邊乳頭感突然感受到了體溫,
時而被吸得發脹,時而被舔得敏感,
平靜的情緒開始有所起伏,
但此時溫暖的嘴卻離開了,
沾滿口水的乳頭被空氣流動搔得有些寒意,
同樣的感受在下一秒襲擊了另一個乳頭。
帥氣女生從來沒有這樣,
只靠乳頭的前戲就被搞得身體進入狀況,
盤腿打坐的她,被直接抱了起來,
離開她所弄濕的座墊,
沾著大量體液的小穴,受風而涼,
隨後被溫熱的肉棒給插入。
男士盤腿坐著,
而帥氣女生以坐姿跨於其上,
緩慢的上下運動,緩慢的進出抽插,
做愛的同時,
男士說明著,他是上人,這是個靈修的道場,
而他們正在進行一個眠修的動作。
雖是不容易高潮的體質,但上人依然成功,
帥氣女生舒服得全身扭動,
上人將她抱得緊緊的,並且更用力地衝撞著,
這樣的動作延長了她高潮的時間,
使她軟癱於上人的懷裡。
微弱的燈光照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軀,
上人在她肩膀上看到一個拉丁文的刺青,
含意是:
「有生必有死」
上人用一種具有成熟魅力的口吻,
不帶任何一點猥褻與色情,緩緩說道:
「以後妳每週二晚上來打禪修行,
來的時候盡量帶著笑容,假的也沒關係。」
雖然上人沒有詢問帥氣女生在煩惱些什麼,
但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她雖然困惑,卻沒拒絕。
下一個週二晚上,
她果然來了,
帶著僵硬的笑容,
略有慧根的她,不消半小時,
即進入了心靈沉澱的狀態。
她個人的風格是裸體打禪。
此舉也方便了上人做各種進攻,
這次,
上人咬弄的,是她的肩膀,
由左至右,帶起半身酥麻,
再度濕潤坐墊之後,
上人將她推倒在地,從後面快速挺進,
肉體啪啪作響。
「如果有一天,妳的煩惱解決了,
就來告訴我那個煩惱是什麼。」
像是傳道,像是解惑,
在這道場莊嚴氣氛下,用這樣的心情做愛,
還真的像是一種修行。
這次她叫得大聲,
看來心情上較能適應,
身體也大大獲得滿足,
離開時,比上次顯得更加輕鬆。
接下來的幾週,若不是月經來潮,
帥氣女孩沒有缺席過任何一週的修行,
帶來的笑容,慢慢從僵硬轉為自然,
再漸漸顯得燦爛。
兩個月後,
週一晚間踏上道場木板地的那位,
依然是個帥氣的女生,
神情上增加了許多和善,
壓迫感消失了,也少了冷酷
眉間那股憂鬱的氣息沒了,
但她沒有失去自我,還是帶著那股帥勁。
這裡的修行雖沒唸過一經一文,
裸身打坐的她卻開始散發出光芒,
似乎得道了?
又似乎是放下了。
在上人掰開她雙腿,享受她的肉體當中,
她娓娓道出自己遇到的問題。
帥氣女生是個雙性戀,
因為前女友的離開而感到悲傷,
隨著靈修改變了些什麼,
再加上與前女友的藕斷絲連中,
有了新的相處感受,
她們就復合了,而且感情更好。
上人壞心眼地,
趁她高潮不能自己的時候,
拔出來,射了滿臉,
並且觀賞精液從臉頰上滑下來的畫面,
嘴角帶著淺淺地笑意,再度用他那具有成熟魅力的口吻,
一邊逗弄乳頭一邊說:
「其實上人沒有什麼神力,一切功勞都是妳自己的開悟。
我知道妳生活中隨時帶著憂鬱,
領妳進門,帶妳打禪,是為了讓妳理解在毫無雜念下的快樂,
再讓妳習慣帶著笑容,當妳不再面無表情時,
跟妳的相處就變得輕鬆了。」
她聽到上人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
是的,
帥氣令人喜歡,
但是嚴肅、執著、憂鬱的個性讓人覺得壓迫,
肩膀上刺的「有生就有死」更證明了她個性上的問題,
出色的表現沒遇上伯樂,
想要有番做為,又暗自惆悵於際遇,
硬挺挺地撐著,卻帶著無奈的味道,
這樣毫不輕鬆的相處氛圍像是一股把人往外推的力量,
推著推著,
人就走了。
這段日子,
讓她找回感情的,
並非神力,
而是在情緒擺放上的改善。
她去浴室洗淨之後,
雙手合十,在上人跟前拜了一拜,
上人回道:
「不用拜,妳的修行算是完成,
可以不用再來了,今後的生活要靠自己囉。」
帥氣女生穿上了衣服,帶著燦爛的笑容,
踩著輕鬆的步伐離去,
沒有說聲再見。
下一個週二的晚上,
上人以為沒有事情,正準備出去喝杯小酒,
在門口遇到了帥氣女生,
以及她的女友。
「上人,這是我女友,
可以請您繼續帶我修行,而我帶她修行嗎?」
「有何不可呢?」
週二的夜晚,
誰該上誰,而誰又該帶著假屌上誰,
三個人心裡都很清楚。
人們怎麼能不愛靈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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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廢文很多,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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