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培拉公約!快!快將感染者射殺!!」
在活屍的吼聲以及刀刃的破空聲中,
一些倖存的各國政要捲縮在角落,被衛士們圍繞在其間,
他們眼見日本天皇和杜森朵夫議長都遭到啃咬,害怕不已,
紛紛大聲喧嚷,引用著坎培拉公約條文,
命令衛士們優先考量存活人類的安全,而去射殺那些有感染可能的人。
「你試試看?!他們只是擦傷,膽敢攻擊天皇,別怪刀下無情!」
一個持著長刀的日本年輕人,以彆腳的英文想要保護著他的主君。
在各種語言的呼救、哀號之間,萊斯拼命地雙手拿著一長一短的刺刀,
揮汗如雨,將活屍的腳筋挑斷,並將其髖關節切砍至難以行走的程度,
活屍畢竟原始構造是人類,熟悉人體的構造,
只要凝定心神,透過平時的模擬演練,基本上是可以防止讓活屍近身的,
但,前提是需要凝定心神。
其他勢力的衛兵也同樣在與活屍奮戰中,蓋亞之子估計的沒錯,
活屍的體能雖然超越人類,但是經過訓練的菁英軍人,
透過戰術以及平時的模擬對敵,還是可以勉強與之抗衡。
「吼...嘶!!」
日本天皇儼然異化成了活屍,他攀上會議桌,
迅速地爬行想要攻擊人類,
隨即被一個中俄同盟的軍人給割斷頸項,
頭部離身後,肢體猶在不停地搖晃擺動。
而會議桌上還同時存在好幾隻活屍,其中一隻活屍已經被砍下雙臂,
兩隻手臂與軀幹藕斷絲連,正滴下斑斑黑血,
而其他兩隻活屍的被利刃攻擊,腿骨被砍斷了,
兩隻活屍揪纏在一起,互相拉扯,
其中一隻活屍的手穿進了另一隻的腿骨裂縫當中,
但因為攻擊人類的本能驅使,活屍將拼命揮舞受到箝制的手,
另隻活屍的下半身,因而連拖帶拉地扯裂。
另隻活屍,骨盆以及脊椎間只剩下丁點的筋肉連結,
活屍毫無痛覺,往前爬行的時候,
顱部又被另外一隻飛跳過去的活屍踩個正著,
臉部被踩的面目全非,鮮血和腦漿受壓激射,一顆眼珠被擠壓噴出,
隨即又被其他活屍腳給踩個碎爛。
這些怪物的肌肉組織都已經崩壞,為什麼還能繼續活動?
艾麗絲泉...怎麼會有活屍?
不是位處沙漠的中央內陸地帶嗎?
沿海...不是都佈滿著先進的偵防浮標嗎?究竟是...?
滿是疑問的萊斯,心裡暗暗叫苦,
之前的訓練都是與活屍在開放空間中搏鬥,
他們極少在如此封閉的室內,以數量如此相近的人屍比例,
去進行對戰,而且,不只是要讓自己存活,還要保護總理。
總理的安危身繫著英美聯三千萬人民的命運,
萊斯並不是那種善於分析政治局勢的人,
但他也知道如果這時總理死亡,絕對非同小可。
眼角餘光看到遠處的弟兄,正被活屍啃咬,
彷彿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不要命地與對方纏鬥,
周圍有三隻活屍圍住了他,那人發出淒厲而激烈的哀號。
不行...不用槍械解決,
只要活屍還有一口氣,還是很容易讓其他人招致感染...
萊斯咬牙,不住後退,他的頭髮凌亂,全身是汗。
身上衣物到處都是活屍差點近身的襲擊的抓痕,
他和剛剛那個想要保護天皇的日本衛士,背靠背一起奮力殲敵,
衛士手上的長刀,看來是日本傳統的武士刀,
手起刀落間,活屍的頭顱和腳踝瞬間離身。
「天皇陛下!竜飛對你不住!」
那年輕衛士約莫才十七、八歲,應該是日本人,臉上滿是淚水,
對於讓天皇殞命,感到非常自責。
會議室的外頭傳來劇烈的撞擊聲,有鑽孔的聲音,
外頭應該發現異狀了吧?萊斯希望他們早點警覺,
現在會議廳內的情景,除了血腥二字,再無其他詞彙可以形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乎在同分同秒,萊斯猝不及防地,看到兩件事情在眼前接連發生:
方才被活屍圍住一個同袍,
再度發生在西藏高原時,同是諾亞成員的雅各,
被啃咬以後,全身溶解的異象。
然後,往右邊看去,總理惶恐地看著自己的腳邊,
一個活屍正咬住他的小腿,雖然隨即被周遭衛士解圍,
但是那紅色血痕以及總理破爛的西裝褲,已經表達了不祥之意。
「宙斯倒下!宙斯倒下!」
這時,剛剛拿個黑色公事包的幾位資深同袍,紛紛跑去總理身邊,
一邊抵擋著四周活屍的進逼,同時也掩護著那些,
正將黑色公事包打開,取出一些針筒藥瓶的衛士。
那,那是什麼?
萊斯將兩隻活屍攔腰切斷後,呆看著那些資深前輩的動作,
他們熟練地以針筒汲取瓶中的藥劑,
似乎對此操作程序已經極為習慣,這到底是...?
「你們這些吃公家糧的!他媽的混帳!我...我是國家元首!
居然讓我身陷此境!你說!你們說!養你們這些畜口是要幹嘛的?」
總理的襯衫鈕扣因為碩大的啤酒肚而迸裂,
他不住的顫抖,挾帶著濁重呼吸聲,他看著針頭扎進自己的手腕,
又驚又怕,兀自憤怒咒罵。
萊斯心頭湧起一股極大的反感,
我們拼命保護的對象,原來,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謎樣藥劑正隨著針筒注入總理體內,萊斯回望已經融為血水的同袍,
雖然不太明白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性質,
但是有一種詭異而令人不安的感覺,在他心中萌生,
他知道自己體內也注射了所謂的活屍疫苗,如果自己被咬噬,
那麼下場究竟會是如何?
本來他對於雅各死亡的「個案」,並無懷疑,
但現今,他又看到了第二個案例,信念產生了動搖。
而且,總理現在所注射的東西,
他相信跟自己體內的所謂「疫苗」絕對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我...被活屍咬到,究竟會如何?!
萊斯驚疑不定,將迎面而來的活屍先一腳踹飛,
旁邊的竜飛再將其從背脊橫身剖開,會議室外頭傳來巨大的撞擊聲響,
外頭的人接收到了廳內的求救聲,得知廳內充斥著易燃氣體,
不能以置放炸藥的方式破門,只得在破解蓋亞之子所設下的數位鎖之前,
拼命撞擊外門。
會議廳中的每一位政要對於世界的局勢動見觀瞻,如果遇難,
那麼世界政壇將會同時陷入頓時的權力真空,這是最不樂見的情況。
隨著過去幾分鐘的激烈砍殺搏鬥,局勢漸漸控制住,
經過許久,總理看來並無異化的現象,現在倖存的人員,
除了萊斯以及數位同袍之外,
只剩下包含竜飛以及同盟主席在內,為數不多的外邦人員。
「門快開了!再撐著點!」
外頭的援救隊熱切的喊著,他們不知道,廳內的局勢已經驟然變化。
「為什麼...為什麼總理活著?」
竜飛用著彆腳的英文,質問著英美聯的人。
在殺敵的過程中,清楚地看到了總理遭到活屍攻擊受傷,
然後貼身近衛緊接著取出了公事包裡的藥劑,
注射在總理體內後,總統竟然就沒有異化?
那麼... 不久前從他還信誓旦旦地堅稱,
英美聯並未研發出活屍病毒的解藥,
但剛剛的一連串行為,卻讓謊言不攻自破。
廳內逐漸控制下來,氣氛有點詭譎,新國聯的首相從屍堆中爬起,
他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否有受到攻擊。
會議廳活屍的吼聲稍歇,所有人都看著英美聯的成員,就連萊斯也充滿著疑問。
我們國家...已經成功研發出了疫苗?
「不打算說明嗎?」
竜飛望著英美聯總理,冷冷地說著。
他手上的武士刀微晃,刀鋒森冷,中俄同盟、新國聯的成員,
也同樣以懷疑的目光,射向英美聯總理。
「總理小心,這邊走。」
英美聯總理似乎視若無睹,這時活屍已經掃蕩完畢,
而大門被撞的內凹,外頭的人似乎已經快要將門撞開,
萊斯伴著同袍,護著總理,往入口走去。
「你有解藥,天皇陛下可以不死!」
竜飛兩行熱淚再度滴落,恨恨地掃視著包括萊斯在內的英美聯眾人。
「砰!砰!」
大門已經快要破了,再撞幾下,應該就可以安然脫身了。
這時,總理突然向周遭的衛士,點了點頭。
萊斯不明就裡,然後,就在極短的時間裡,
他還尚未確定總理的點頭示意的意涵時,
除他之外的所有英美聯的衛士,突然向異邦的倖存者發動突襲。
「你們??!」
中俄同盟主席,以及新國聯的首相,話還沒有說完,
喉頭就被開了個窟窿,鮮血噴流,他們跪倒在地,不住地抽搐,
而各邦的衛士們,在毫無準備,不知英美聯殺機已動的情形之下,
猝不及防地都遭到襲擊,而這些士兵們的傷,似乎也是恰到好處,
只花了最短的時間,目的是要讓這些人無法回擊。
而竜飛正被五名英美聯的士兵合攻,
他們個個都是戰技超群的軍中翹楚,不過竜飛以一擋五,
對方竟然一時占不到便宜,但是英美聯士兵默契良好,
彷彿有心電感應般,快速縮小對於竜飛的合圍。
竜飛眼見戰事不利,情急之下,躍入剛剛竄出活屍的資料輸出口,
於此同時,門終於被撞破了。
「大家...咦?」
「萊斯,你過來一下。」
剛剛幾秒間的局勢變化,萊斯完全不明就裡,
這時一個前輩走向他,似乎打算吩咐萊斯稍後的說法,
萊斯側耳傾聽,這時右脅被撞了一下,
他感到胸前一痛,一把短刀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萊斯看著自己正大量失血,
直到死前,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前輩暗算。
「門破了,快點出來!裡頭隨時會爆炸!!」
萊斯頹然倒下的同時,逐漸模糊的視線裡,
看到前輩向會議廳深處丟出了一個微型手榴彈,
在眾人爭相扶持總理的喧嘩中,大門被重新關起。
萊斯有點後悔,他想到幾週後,
新華盛頓將要上映一齣浪漫詼諧的愛情喜劇片,
他已經訂好兩張票,準備在任務結束後,
返回新華盛頓後,詢問之雅要不要一起去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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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身上的疫苗,獨一無二,絕對可以讓活屍蔓延的速度減至最低。」
在手榴彈爆炸,引燃會議廳全面性的大火的前幾秒,
萊斯好像明白多爾蒂局長,語句中真正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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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斯泉南方,英美聯辦事處。
「阿布,我是之雅...姐姐。」
之雅盡量強顏歡笑,想像著白姐當時安撫自己的樣子,
在她的成長經驗中,幼小的自己面對陌生的長輩大人,
好像只有當年的白姐以及白姐的男友,
其他時候,她都不敢卸下心防。
初到澳洲時,有段時間,她覺得每個人都會變化為活屍,
那種怪物奪走了故鄉所有家人的生命,那種強烈恐懼,使她不敢與人接近。
在最初的兩三年,她作惡夢的頻率之高,
讓白姐必須時常在半夜醒來,溫柔地安撫她,
之後的作夢頻率才開始逐年減低。
稍長一點,她發現自己在運動體能方面的天賦,
英美聯青年預備軍的以精實刻苦的訓練,以及優渥的薪酬聞名,
她希望自己可以盡早獨立自主,
雖然白姐靠著寫作就可以讓他們的生活無虞,
但是之雅還是想要早點可以回報白姐。
她們非親非故,白姐的男友為了拯救之雅,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白姐很少提及,但之雅知道,這是白姐心底深處的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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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著四周,但他對於外人,還是充滿戒心。
他已經盥洗完畢,除了身上傷痕外,看起來很清爽,眼睛大大的,
是個可愛的黑人小孩,但不管怎麼看,從阿布外型和膚色,
都看不出有任何藏族人的輪廓。
「你幾歲呢?」
「...六歲,快七歲了。」
「真的嗎?那恭喜...姐姐來自於一個離澳洲很遠很遠的小島...」
也許是自小與白姐耳濡目染,之雅對於童年的回憶,
以及那隨著時間堆疊的遙遠鄉愁,在她追憶描繪的時候,
也有著某種程度的濃烈情感,在敘述小時候的情景時,
總能讓旁人動容,向宣也是,當然阿布也是。
「姐姐...說的蝦猴...真的有那麼好吃?」
阿布瞪大眼睛,想像著之雅口中的家鄉美食,都快要流口水了。
之雅在與阿布相仿的歲數時,住在彰化,她很喜歡吃炸物之類的零嘴,
但是因為食品安全,父母嚴禁之雅吃外頭的油炸物,說那些是垃圾食物。
只有溺愛之雅的爺爺,會藉口帶她去鹿港辦事,
偷偷跑去天后宮外,跟小販買了一大包的鹽酥蝦猴給之雅吃。
之雅拿著竹籤,看著裝在袋中香氣撲鼻,炸的酥脆的熱燙蝦猴,
還會東張西望,害怕父母突然出現,責罵自己,
直到確定爸爸媽媽沒有跟蹤自己,才放心地將蝦猴放入口中,愉快的咀嚼。
之雅在回憶的同時,也陷入了童年的幻夢中,她出神了許久,
才回到現實中,聽著阿布的詢問,她點頭應和,說蝦猴真的非常的可口。
「姐姐想問你,這幾天你怎麼會跑到艾麗斯泉,爺爺不會擔心嗎?」
自己能理解祖孫之間的親情牽絆,之雅感同身受,
而阿布也感受的到眼前這位年輕女子,應該不是壞人。
但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太恐怖了,阿布可以掌握的詞彙,
根本不足以表達他看到的那些強烈惡意。
「沒關係,你慢慢說,姐姐會聽。」
李維說,阿布看到札西會長時,態度十分驚恐,
之雅想知道李維的判斷,究竟是聯想力過於豐富,還是某種程度是貼近事實的。
「嗯...我想看外面...搭列車...偷偷上去,又下來...黑色管子....」
阿布皺著眉頭,試圖想要拼湊出過去幾天的記憶,
可是他沒辦法精準掌握文句,最後之雅只好放棄。
「那...姐姐問你,如果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想到什麼就說,好不好?」
「...嗯!」
之雅用剛剛他得到的資訊,嘗試以小孩聽的懂的詞彙問著他。
「你看過札西,那個胖胖瞇瞇眼的西藏人?」
「唔...嗯。」
「在列車上看到嗎?還是在城市裡?你有不小心拿了別人的東西嗎?」
阿布對於之雅的一連串問題,有點無法招架,
不過至少阿布堅定表達,他絕對沒有偷東西的立場。
「那..他們為什麼要說你偷東西呢?
阿布,你仔細想想,是在哪裡看到那個札西會長?」
阿布當然記得與札西會長見面的時候,
他拼命擠出適當的字句,希望讓之雅了解。
「黑色管子,看到很多女生,沒穿衣服躺著,
機器幫忙打針...打針在尿尿的地方。」
之雅越聽越覺得驚悚,中俄同盟分明是在進行一個龐大的人體實驗計畫,
許多裸女在某處正在遭受著不人道的人體試驗,試驗的目的是甚麼?
如果這事屬實,在國際間顯然會引起極大的震撼,
難怪同盟警察要如此費心地追捕阿布。
但人體試驗,為什麼是藏協會長會出現在那,
札西在其間,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之雅同時想到了那被遺棄在回收場的綠松石手環,
想到了在英美聯諾亞計畫中,
徵選的西藏孩童懸殊的男女比例,這些...
與同盟的行為相比,為什麼...感覺有點雷同?
她不想再去聯想,但是從阿布透露的訊息,幾乎可以確定,
中俄同盟很可能在對西藏人作實驗,
那麼,英美聯是否也有在做類似的事情呢?
她要怎麼跟多爾蒂局長說明自己的疑問?
而多爾蒂局長,真的會照實回答嗎?
「...我們只需要找到多吉札巴,又不需要像你們那樣,
定期抓一堆小白鼠回來玩耍。」
向宣跟自己所說的話言猶在耳,
之雅開始覺得,多爾蒂局長好像有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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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雅,你恐怕需要知道這個資訊。」
李維敲了門,神色有點嚴肅,
之雅盡力掩飾自己的紛亂心緒,裝作若無其事,起身走到門外。
「這個阿布,DNA顯示,他根本沒有任何藏族血統,
如果有的話,也可是幾百代以前,人類還沒出非洲的時候。」
「嗯...他親生父母親...呢?」
「毫無疑問都是黑人,父母應該都來自於非洲,
應該是撤退時期,趁亂偷渡到澳洲的,如果要再追溯回去,
父系應該是班圖人,母系則是混到了一點地中海血統,
但總而言之,跟藏族人根本沒有關聯。
所以...我們親愛的多吉札巴,
找了一個沒有藏族血統的黑人,認定他是轉世活佛。哈哈!」
「那...多吉札巴的意思是?」之雅問道。
「我們還沒跟他講,但是我猜想他心裡也有譜,只是回報給高層的時候,
長官們對於活佛竟然是黑皮膚的,似乎不感到驚喜啊。」
這時,兩人手上的軍用表,都發出了高頻的警告音,
這個聲響只有在有巨大危難時,會同步地指定單位接收到緊急公告。
「特急,領袖會議遇襲,總理生死未卜,尋求緊急支援。」
之雅和李維對望一眼,他們離艾麗斯泉會議廳最近,接下來勢必得前去支援。
但這時,辦事處的底部卻發出驚人的爆炸聲響。
「轟隆!!」
「咦...?」
地震?澳洲處於地震帶嗎?
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英美聯辦事處發出劇烈的搖晃,
震盪結束後,竟然停電了。
之雅靠牆,摸黑前行,他想到阿布還一個人被關在訊問室內,
而李維則是不住抱怨,嚷嚷著辦事處竟然沒有備用電源。
突然間,辦事處的門窗發出破裂聲,有東西被拋擲進來,
並且開始冒煙,之雅吸了一口,喉頭一緊,驚覺是高濃度的麻醉彈,
接著許多配戴防毒面具的人從窗戶間跳了進來,手中荷槍實彈。
辦事處外頭的戒備,怎麼都完全沒有預警?
之雅開始暈眩,他找不到阿布,李維也不知跑到哪了,
這裡和會議廳幾乎同時被攻擊,是不是已經預謀好的行為,
究竟是...是誰?蓋亞之子...嗎?
之雅倒在地上,在她暈眩失去意識之前,有人從她眼前走過,
她看到一雙充滿塵土的軍靴,
停在自己眼前,她聽到了軍靴的主人正與別人對談。
「季咧查某...應該喜北休假欸妹咩。」
這個女生...應該是白小姐的妹妹。
遙遠的記憶復甦,在逐漸微弱的思考中斷之前,
之雅聽到了六歲之後,幾乎沒有再聽過的語言,台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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