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久等了,這幾天我正式開工,
漢朝將會以回到初始連載的速度為目標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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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見面,閣下還只是個侯爵啊,現在聽說是封王啦?」
龍且一派輕鬆地說著,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殺機,那種壓力,不怒自威。
「襲擊空城,勝之不武,漢王曾言,北返漢中,
僅是要奉懷王之命西領舊秦,怎地現在…」
鐘離昧的態度比較好,但也是掩藏不住敵意,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龍且的怒喝聲打斷。
「如此匹夫,無須客氣!」
龍且的龍型頭盔,張牙舞爪,在陽光下閃爍著不祥的光,
以前還在項梁麾下時,劉邦的屬下曾經和項羽他們有一場私鬥,
當年龍且僅憑腳下輕功,快步遊走,就讓樊噲狼狽不堪,
而現在龍且手上拿的則是一把龍形長槍,長槍的柄上刻有好幾條龍,
看起來栩栩如生,像是課金才買的到的商城寶物。
而鍾離昧在當時,也是以兩把迅捷的快劍,
凌厲地將周昌手上的大砍刀輕鬆摧毀。
當時雖是點到為止,卻也可以看的出來項羽方的武將明顯佔優勢。
(長相和武功都是,有沒有天理啊!不公平!)
而現在,張良還在遠方跟一堆兵士糾纏不休,
樊噲那些一線武將也不知何去,現在只憑滕公一人,外加為了逃走,
想要拋下妻兒的劉邦,這戰力差距簡直是( )比雞腿,
陳平比張良,劉邦比韓信啊!!
「這裡有孱弱婦孺,二位是聞名天下的西楚雙璧,
此番行止,敢情是要恃強凌弱?」
滕公緊緊握住馬韁,極度戒備,手背的青筋暴起,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笨蛋都知道這只是緩兵之計。
「趁我們北伐之際,在中原鬼祟四竄的,不知道是哪位鼠輩,
你們偷襲彭城,有否考慮那些老弱的安危,可曾念及城內的百姓的溫飽?」
老弱安危?百姓溫飽?我看著滕公感到莫名其妙的側臉,
劉邦也是一臉不知所以然,但就我所見,進駐彭城之後,
雖然有擄掠良家婦女的劣行,但在古代戰爭中這只是戰後司空見慣的副產品,
有蕭何和張良這些政治點滿的文官在,就算武將下面很癢,想要輕舉妄動,
看在蕭張二人組的份上,也不大敢造次。
所以,面對龍且和鍾離昧這樣突兀的指責,滕公備感困惑。
「兩位所說,在下半句也不懂。」
滕公微微側身,想徵詢劉邦的意見,
而我身旁的劉邦就像是中風一樣,一直抖個不停,我微微皺眉,
對於他不爭氣的模樣我早已習慣,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
最後的勝利者竟然如此之孬,除了驚訝之外,我已經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到了此時,依舊謊話連篇,看招!」
龍且和鍾離昧說話的同時已經展開了攻勢,
坐在車上的我只能銼咧等,閉著眼睛不敢直視。
「咻!啪!」
這時,一聲劃破空氣的異響,讓我忍不住睜開眼睛,
滕公手上的馬鞭,不知何時已經變成兩根,而且馬鞭泛出晶芒的異色,
長度也突然變長。他縱身一躍站上馬背,奮力揮舞手中的馬鞭,
風切聲陣陣,兩條長鞭有如靈蛇出洞,滕公站在馬背上不斷舞動長鞭,
馬車方圓三公尺盡在防禦圈內。
「嘖…還有這招?西域的…樓蘭舞踏鞭?」
本來往我們這衝過來的龍鍾二人,見到這樣的鞭陣,
頓時停步,皺著眉思考進擊的方式。
滕公的舞鞭速度極快,就像一個物理防護罩一樣,龍且試圖以長槍攻進來,
但是很快就馬鞭的動能給震開,滕公採取保守的防禦態勢,
雖然無法退敵,但一時之間,還可以僵持的住。
鍾離昧此時在我們馬車四周微步繞行,冷靜地尋找破綻,
從以前的印象看來,我記得鍾離昧個性比較好,好像跟韓信有點交情,
但是現在劉邦這樣的以下犯上(對項羽來說),絕對超過他們的容忍極限,
我看著旁邊兀自發抖的劉邦,想到前幾天他還在狎玩未成年少女,
厭惡之心突然又起。
「乖,別怕。」
一旁的呂后安撫著她驚嚇不已的兒女,倉皇逃難已經夠驚慌了,
剛剛父王竟然還想當著母親的面將自己踹下馬車,劉盈哭得滿臉通紅,
頭上長了一個大包,臉和脖子都有多處的擦傷。
而祈之的頭髮凌亂,小嘴緊抿,眼眶滿是淚水卻又沒有哭出聲音,
看來是嚇壞了,她有一處頭皮鮮血淋漓地露在外頭,上面沒有頭髮,
可能是剛剛她被踢下馬車時,長髮被絞進車輪當中,
後來又被滕公給奮力救起,小命雖然保住,但是頭髮卻被硬生生撕落。
女孩子不敢幾歲都是愛美的,希望她以後頭髮可以再長出來,
看她的樣子…連我都好心疼啊。
「漢王!在下以拖待變!軍師以及其他人之後就會馳援了!」
我看到滕公一邊舞鞭,一邊大聲吆喝,同時說給劉邦以及敵人聽,
暗示說後面還有援軍,但是連我都知道,劉邦的軍隊已經完全潰敗,
現在說不定一堆將領都已經陣亡,許負那時說戰後回去的人不到五萬,
代表十個人裡面,可能就會只有一個人存活下來…
咦?突然間,我想到一件事:莫非,許負是故意這樣子做,
想要順勢將我弄死,也將劉邦害死,讓他和韓信可以雙宿雙飛呢?
在戰場酣鬥的同時,我竟然想到這些情愛瑣事,
那令我心煩、惱人的程度,遠非眼前的危險可以比擬。
所以在這場戰役之前,許負就想要我死掉啊…。
「哼。耍猴戲耍的有模有樣啊。」
龍且和鍾離昧眼見滕公的樓蘭舞踏鞭,竟是將馬車周圍守的涓滴不漏,
於是也停止強攻,只是以逸待勞,挑釁般地不斷遊走,
瞪視著滕公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斗大汗珠。
「夏侯嬰啊夏侯嬰,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的體力可以撐到何時。」
我在心裡暗暗叫苦,滕公華麗地將長鞭縱橫交錯,嚴密防守,
一定耗力甚大,如果張良他們來不及趕過來,最後滕公力竭,後果可想而知啊…
「…」
「滕公…交給你了!!」
劉邦大喊道,而滕公此時只能舞鞭,無暇顧及其他,
但是他用腳踢了坐騎的頸後,馬匹竟然緩緩地往前走,
等於是一個移動式的防護罩,滕公不愧是劉邦的御用司機,
駕乘技術強到嚇死人啊啊啊!
「再…再走一段就是雎水了!岸邊有我們的舊部,等著吾人過江!」
劉邦不知是講給滕公聽,還是說給自己安心用,拼命講些安慰的話語,
我倒是不抱期望,以這種比人跑步還慢的速度跑,
早在到達雎水之前,滕公應該早就沒力了…
張良,你快來啊!我抱著如意,心裡暗自祈禱,要是現在死在這,
我會超後悔…死前沒有跟韓信做愛的!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樣,天色似乎稍微昏暗,
可能是滕公的樓蘭舞踏鞭舞的厲害,似乎將周遭的風勢帶起,
我看到遠方的天空泛著詭異的灰黃色。
這時一個腳步聲快步奔來,究竟是敵是友呢?
看龍且望向馬車後方的表情,看來並不是跟他們同路的,
我正猜測的同時,急速奔近的那人發出了一聲長嘯,
聲音清亮高亢,正是張良。
「唷,子房大人前來救駕了。」
龍且似乎以為張良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嗤之以鼻的尖酸口氣,
望著這個白淨俊美的文弱書生。
「滕…滕公!」
這時天象再變,風變的更大,飛沙走石,
將張良的長袍吹的飛揚起來…不…是張良運勁,
應該是將真氣之類灌滿全身,他整個人好像充了氣一樣,
臉上好像閃爍著金色光芒,他握緊雙拳,蓄勢待發。
怎麼...?張…張良要變成超級賽亞人嗎? @ @
「唷,天罡氣啊,沒想到漢王身邊,既有雜耍師,又有陰陽家呢。」
看到了張良如此的炫技,龍且字句間雖然依舊輕蔑,但是態度已收斂許多。
「喝!」的一聲,鍾離昧背一弓,雙劍應聲出鞘,
接在手中後立即壓低身子,往張良身邊衝來。
龍且也隨之而上,他們兩人似乎已經擬好策略,
鍾離昧專攻張良,龍且在旁干擾,同時牽制住滕公的前進,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就算張良戰力OP,而滕公的防守完美無瑕,
但只要兩人任一邊出現裂痕,特別是滕公只要先行力竭,
那麼原本僵持住的戰局就會改變,勝利的天秤就會往他們那傾斜。
不過張良的實力馬上讓龍鍾二人大吃一驚,鍾離昧的雙劍觸及他的袖口,
竟然像是砍到硬物一樣,發出金屬的碰撞聲,鍾離昧嚇了一跳,
躍步退開,轉為守勢,但是張良也不續攻,也採取守態,
這讓鍾離昧困惑異常,他一定是心想,張良有名的是他的神機妙算,
而現在張良的驚人武藝,一定在意料之外。
我覺得,張良的內建屬性一定是:愛人有難,武力立即加成50%,
上次在峽谷棧道,劉邦失足摔落時,我也見識過他那不要命地去救劉邦的模樣。
可是…張良不是佔了優勢嗎?
為什麼只是當坦幫擋,頻頻掩護卻不主動出手?
以前…是不是有類似的事情?
如果現在是在電玩中,我一定會跑去查張良的資料,
看他究竟是不是全然的受,不論是對於感情或是武力。
「軍師深藏不露,在下好生佩服。」
鍾離昧邊說邊重啟攻擊,而這時龍且也發現張良非比尋常,於是也加重對張良的攻勢。
「快走!讓大王過江!切勿怠慢!」
張良高喊的神情,活像是個準備立死旗的配角,
而滕公這時終於可以休息,他停止舞鞭,坐回馬背上,載著我們高速往前,
他的上半身劇烈起伏,剛剛一定已經操到體能極限了。
我回頭一望,龍且和鍾離昧兩人和張良鬥在一塊,
雖然張良並不主動攻擊,但是一時之間,龍且和鍾離昧竟然討不到什麼便宜,
相反地,當他們想要追擊我們,張良又會纏將上去,
我們的距離越拉越遠,看起來,終於可以脫身,
遠處天色一片昏暗灰黃,將天空分割成兩種顏色,是…什麼風暴來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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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到了雎水就可以放心了。」
劉邦搓了搓手,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臉上的汗,
對於剛剛危急之間拯救自己的張良隻字未提,讓我對張良暗暗抱屈,
不過…張良應該不會有事吧…
我們的脫困,完全是要感謝他和滕公啊…。
「嗒嗒嗒!!嗒嗒嗒!!」
這時,又一陣快步的腳步聲從後追上,踏步聲忽左忽右,來勢甚急。
正當我回頭,高興張良終於擺脫糾纏,
跟上我們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哪裡走。」
我看到了一個眼睛炯炯有神的長髮青年,以超快的速度迅速往馬車接近。
靠!怎麼到這節骨眼還有新登場人物啊!又是帥哥!
這長髮青年髮質極好,鼻樑高挺,嘴唇綻紅,
眼睫毛長的像是在診所種的一樣,他手上有一把鋒利的碧綠青劍,
劍泛螢光,這時他以魔術般的步伐轉身,
再用不可思議地速度轉向,加速欺近馬車。
滕公發現有人接近,更是全力駕車,但是那人顯然不打算讓我們如願逃脫,
他在快步行進間,將二顆石頭踢到眼前,然後一指一彈,兩顆石頭激射而出,
正中馬匹的後腳,馬兒吃痛嘶吼,竟然跪了下來,滕公見狀趕忙剎車,
他再次舞動長鞭,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防禦陣行。
「不夠快。」
這青年看到滕公如此的鞭技,僅是佇足一下,眉宇間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
他將自己的瀏海往後一撥,冷靜地看著滕公揮舞的雙鞭。
這個人…是我在這個時代中看過最帥的男人啊。
(但我心還是韓信的!)
「敏鎬,是你?」
我情不自禁地講出這句話。
「夫人…認識?」劉邦好奇地問著我。
「沒有啦!我來的地方有個…戲子長的跟他很像。」
不是我在說,這人跟我幾年前看過的一部韓劇男主角,
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時,我們已壟罩在滕公的鞭圍之下,那長髮青年說完不夠快之後,
開始用順時針的方式在周圍逡巡奔跑,看起來是在觀察鞭圍的弱點,
滕公剛剛已經疲累不堪,過了一些時間,連我都感覺的到他的疲態顯露了。
「你累了。」
這時,每句話都只有寥寥數字的長髮青年,突然拔劍湊近,
接著對著滕公的樓蘭舞踏鞭,快速游動手中的青劍。
說也奇怪,原本預期中的,劇烈的兵器碰撞聲,竟然完全沒有,
而滕公的鞭子竟然一段一段的掉在地上,兩條長鞭正在逐漸被削短中!
「破陣了。」
在滕公發現自己的鞭子已經不到一公尺長後,他坐在馬背上喘氣,
看來已經無計可施,那長髮青年走了過來,我抱著如意,
他先看著劉邦、呂后,最後再看著我。
「戚夫人?」
喔喔喔喔喔,敏鎬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沒有說話,表情已然默認了他的提問,
他搖了搖頭,說道:
「嗯,沒有姐姐美。」
靠北!這是啥,誰管你姐是誰啊!!
「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劉邦看到對方是個年輕人,想裝一下樣子,
試圖擺出長輩的威儀,但馬上就被打臉。
「將死之人,無須知曉。」
劉邦一聽到這句話,面如枯槁,滕公搖了搖頭,閉目帶死。
那長髮青年拿起手中的青劍,背後的天空漫天黃沙,塵土飛揚,
看起來像是颱風之前的街頭景象。
「我我我…給你錢!封你爵位!賜你美女!」
這應該是劉邦一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刻,他已經完全胡言亂語,
承諾一些對方可能已經擁有的東西。
「殺了你,一樣可得。」
長髮青年揚起了劍,劍氣森冷,
幹…好不爽啊…要被不知名的帥哥取走小命的感覺,
非常不開心啊…。
「鏗!!!」
突然間,異變陡生,我先聽到聲音,跟著才發現長髮青年手中的青劍,
已然脫手,似乎被甚麼東西擊中,飛到了幾公尺外。
「喔,還有幫手?」
這個時候,一陣大風吹來,視線只剩下十公尺,遠處的景色都看不到了,
而被風捲起的大量砂石讓人有點呼吸困難,奇怪,這裡不是內陸嗎?
怎麼會有颱風來襲的跡象?一點雨滴都沒有啊??
「虞子期,你的對手是我!!!」
大風呼嘯聲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忽地從飛砂中竄出。
這個聲音,我認得。
【待續】
2/14是我的生日,今天是別人的生日,明天又是另一個人的生日,
每天都有人生日(?),要找尋其間的象徵性是找不完的,好難懂啊哈哈哈哎呀,
總而言之,我希望能看重生命中每一個當下,
希望可以繼續說故事,因為我很喜歡。
新的一年,老了一歲,大屯山之前地震,似乎蠢蠢欲動,
所以,在因為火山爆發死掉以前,我得多寫一點。
下一篇連載還是漢朝,之前因為公務和PS4纏身比較忙,
下下篇就是西藏血了,抱歉久等,祝福大家馬年吉祥,一生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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