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做餐飲都不會是第一選擇
時間長薪資低，
XX餐廳套餐賣得這麼貴，廚房卻全是老鼠，髒得要命
裡面的人又愛擺老凹人
要是你不給我該有的薪資，我就去衛生局檢局你!!!
假掰文青的新文化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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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心又傳來那熟悉的溫度，一種悸動，一種衝動，一種令人心癢癢的感覺。
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我年紀還很小的時候，不過我永遠記得這種感覺，這種熱度。
名聞遐邇的廚神一中坐在椅子上緩緩地睡著了，這裡是料理補習班，許多對廚藝有興趣
的人都會來這邊上課，而這件廚藝教室的活招牌就是廚神一中，雖然一中已經退休，不過
他以前開的餐廳能連續十年拿下米其林三星的殊榮，這在台灣還是第一人，所以備受社會
推崇，
一中已經是年紀八十的老人了，和他佈滿皺紋的臉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那纖細的雙手，他
每晚都會用乳液細細的保養雙手，也許是用理膚寶水也許是用絲潤若膚，這使他的手看起
來就像20出頭的年輕人一樣光滑飽滿，一中保養得當的雙手配上修長的手指，甚至比女生
的手還要漂亮，
一中看著眼前對廚藝有興趣的年輕人們，疑惑地想著，為什麼要花錢來這邊工作呢?他
看
著這些勤奮的年輕人的背影，有著滿滿的不解。
自己會開始做菜那是完全不得已的事情呀。
一中的思緒飛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一中從來沒有父親的印象，母親對他說「父親在你出生很久之前就死掉了喔。」然後母
親在他八歲那年也死了。
就這樣，他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他只
是不斷想著，接下來怎麼生存下去。
每天他都好餓好餓的在街上晃著，飢餓驅使他找尋任何能賺錢的工作來買東西吃。最後
，他停在一間日式料理亭前站著不動，一中看著廚師將炸好的豬排鋪在高麗菜絲上淋上濃
濃的醬汁，豬排的香氣竄進鼻子，他驚訝得忘我了。
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以前都不知道，我一定要吃看看的這是什麼味道
，一中在小小的心靈許了願望。
店裡的人不耐煩地走了出來「你要吃飯就進來，不吃飯就走，不要在這裡擋路我還要不
要做生意。」
一中害怕得的縮起頭，可是他想吃的慾望實在是太強烈了，於是怯生生的說「我要吃那
個。」
服務生領他坐到位子上，倒了熱麥茶，送上剛炸好的豬排飯，一中以顫抖的心情夾了塊
豬排吃下肚，又嚐了白飯，這是他第一次吃到所謂真正的食物，感動的不得了。就像宗教
式的歸屬感，一中感動得哭了，他想，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但是，等到他吃完飯要付帳的時候發現身上沒有半毛錢，服務生抓住他要報警，「媽的
，想吃霸王餐呀。去牢裡吃吧。」
這時，一位老廚師走出來了。在他充滿皺紋的臉上極不相襯的是那閃爍著光輝的眼睛，
他的眼睛細小卻有精神，
「小兄弟，這飯好不好吃?」老廚問著，
一中害怕的點了點頭，
「怎樣的好吃法?」老廚繼續追問。
「我…我…我彷彿看到了死去的媽媽。」當一中這麼回答時所的人都笑了，尤其是那個
抓著他衣領的服務生笑的更是開心「這孩子，腦筋有問題吧。」
老廚微笑著「這孩子，也許真有些天分。讓他留下來吧。剛好我也缺人手。」
於是一中糊裡糊塗地進了這間日式料理亭，莫名其妙地開始打雜，他每天最期待的事就
是吃到那香噴噴的炸豬排飯。
只是除了吃飯，生活是痛苦的，廚房裡的學長和妖魔鬼怪一樣，總是趁著老廚不注意時
欺負一中，該洗的鍋碗瓢盆，清潔打掃，通通丟給一中，一中總是最早進到廚房卻最晚走
的那個，
好幾次，一中都想逃跑算了，只是每次一想到那香噴噴的豬排飯，一中又留下來了，反
正老廚對自己還算照顧，就算逃跑了自己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就姑且留下來吧。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三個月過去了。一中漸漸習慣這樣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常，後來老廚生病了。無法工作。就在老廚要離開廚房的前一天，他偷偷把
一中找來說，廚房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你被欺負我也知道，只是我老了，實在是管不動
其他人。我看你有天分，希望你堅持下去，臥薪嘗膽，像狼一樣活著。等待你的機會到來
那天。
老廚說完這些話隔天就沒來了。聽說是住進了醫院。
頭頭不在，廚房亂成一鍋粥，每個人都想當上主廚的位置，只是，這些整天抽菸的小毛
頭沒有一個人能取代老廚，一中吃過他們炸的豬排飯，毫無感情，完全稱不上食物，和便
利商店裡的微波食品差不多。
老廚離去後，店裡的生意就越來越差，大家眼看這間店要不行了，紛紛離去。留下來的
也只是會欺負新人的不成材的學長而已。
一中就是在這個時候有拿刀的機會，之前，一中是不被允許拿刀的，從來沒有人教過他
如何切菜，如何煮飯，他只是每天重複著打掃清潔的工作而已，但是現在，他有機會拿刀
了。
「欸!去切高麗菜絲。我先抽菸」學長使喚著一中。
一中是從不抽菸的，一個好的廚師是不能抽菸的，廚師對體能的要求就像運動員一樣，
抽菸只會毀了自己的廚師生涯。
一中到廚房找切菜用的菜刀，可每把刀都有自己的主人，學長們的刀一中是不敢拿的。
最後，終於在廚房的角落他看到了一把沉甸甸黑漆漆的日式主廚刀，他伸手去碰，卻像
被燙到一樣，一股灼熱的感覺在手心蔓延開來。他知道這是老廚的刀。
老廚當年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像狼一樣活著，等待機會。
於是他拿起刀，開始切高麗菜絲，沒有人教過他要怎麼切，他只有看過學長們切，他依
樣畫葫蘆，越切越快，越切越快，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薄的晶瑩剔透的高麗菜絲越堆越
高，
一中的內心狀態接近瘋狂，他的內心只想著切東西，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一中切了好幾
顆高麗菜，他覺得手心好燙。
後來有人在旁邊大吼「你切到手啦。」
一中在昏倒前的那一剎那，看見了砧板上有著大量鮮紅的血跡。
從醫院回來後，一中忘不了手握菜刀的感覺，他好想切東西，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只要
能用利刃把東西劃開就好，拜託，讓我切東西吧。他這樣和學長說著。
從此之後，高麗菜絲，蘿蔔絲，豬肉片……這些事都推給一中做了。
一中的手常沾滿青菜未或血跡，各種東西的觸感都讓一中莫名的興奮。
時機要到來了吧，我要切更多東西，像狼一樣活著，老廚的叮嚀出現在腦中。
學長們越來越誇張的欺負一中，一中也慢慢承受不住了，學長們常叫一中把廚房裡的味
增湯，豬排飯打包讓他們帶回家，
一中覺得這樣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這舉動汙衊神聖的廚房工作，可他又不好說什麼，
只好到廁所打手槍把射出來的精液偷偷加在給學長的味增湯裡，
學長喝了也只說雞蛋沒煮熟，
這些人，抽菸抽到味覺都壞了。
某天，老闆決定要結束營業，這間店一直虧錢，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收起來吧。
時機到來了，說不出為什麼，但一中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
證明自己的時候來了。
一中腦中浮現畫面;在荒野雪地中的狼，陰沉的黃色瞳孔正直直的注視獵物。
「學長，這間店就快要收起來了。不如我們今天來喝酒吧。我請客」一中一反常態的熱
情
邀約學長。
「好呀，不會是想要我幫忙什麼事吧。」學長狐疑地反問。
「沒有，沒有，只是希望學長之後還能多多提拔我。」
「你這傢伙，懂人情世故了呀。」三位學長相視而笑起鬨鬧著。
晚上，一中買了好幾瓶的獺祭，大家喝的不亦樂乎，過沒多久，只剩一中一人還醒著，
其他人早就睡的一蹋糊塗，這也難怪，一中在獺祭裡混了安眠藥。
等到大家都睡著後，一中到廚房裡拿出老廚留下的黑色的沉甸甸的菜刀，在磨刀石上仔
細又快速的來回磨著，
刀磨好了，一中用姆指指腹測量刀的鋒利度，看起來，一中很滿意。
他先把掛豬肉用的鐵勾勾住其中一位學長的嘴巴，拖到廚房，他還記得這位學長總喜歡
挑他的毛病，以取笑自己為樂，一中回過頭，看著從學長嘴巴裡泊泊流出來的鮮血，用穿
著廚師鞋的腳底踹了一下那位學長的臉，頓時，鼻子就碎了，凹進臉裡，再也看不出來那
裏本來有鼻子的痕跡，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先取心後挖肺，一中忙的不亦樂乎。他能感受到熱血撒在手上時的
溫度，肉沉甸甸的觸感，肉要好吃放血是重點，從脖子的大動脈劃下去，身體倒過來吊著
，為了怕屍體僵硬不好處理，倒吊是最好的方式。
一中看到學長微張的翻著白眼的眼睛，挖下來炸好了。一中盤算著。睪丸也取下來打成
漿製成醬汁。
腰內肉，里肌，上腹肉，丁骨，背脊，要什麼有什麼，一中殺了三位學長，將肉各個部
位仔細分好，
這些肺太黑了，不能用，一中隨手丟在廚房外面的回收區，過沒多久，聽到野狗的爭吵
哀號聲，
被狗吃掉了也好，這麼黑的肺根本無法當成料理端給客人吃，
太陽漸漸露出曙光，天快要亮了。歹加快速度才行。一中趕快打掃環境，熱油鍋，準備
一切開店的程序。這些事物他駕輕就熟，沒有一會兒就準備好了。
早上十點，一中拿出早就寫好的POP字，「本日最後營業，回饋鄉親，餐點全部免費，
一
人限點一分套餐」
生意好好呀，一中一人當內場又跑外場，大家都說今天的豬排特別好吃，又嫩又油，美
味極了。
一中笑的很開心，他覺得辛苦了這麼久是有代價的。
這件事也開啟了他廚神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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