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戰》75
75.
這是我所進來的第四間房間了，同一樓裡還有一道門好像可以通往
原先進來這座巨蛋的走廊，但聽聞外頭好像有一些怪聲，只得繼續往黑
暗裡頭走，不敢探出門去。
隨著逐漸步入深處，經過了幾間房間，但都一無所獲，只得爬上盡
頭的樓梯，換言之，這間房間大概是位在這棟像是巨蛋的建物的二樓吧？
裡頭的擺設就像是辦公室一樣，甚至有電腦、辦公室隔板、一整片
鐵櫃，甚至有間廁所在一旁的小房裡，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呢？撲鼻而
來的尿騷味還不夠明顯嗎？
我甚至把那些辦公桌的抽屜都給拉了開來，但我擔心裡頭或許真會
藏有一些武器，比方說刀子或什麼的，怕這麼胡亂攪和反而會弄傷自己，
只想在這裡頭找尋燈光 – 或者其他可以替代的光源。
雖然根本看不見實貌，但判斷應該可以容納十個人同時在裡面辦公
。那些電腦幾乎全指向同一個方向，所以也可以推敲這間辦公室的前後
相對位置。最前頭還有一大面控制板，上頭有更一大堆按鍵。我敲打了
前幾個鈕，甚至把幾個搖桿轉了開來，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大片薄板在控制板上方靠牆的位置，我不曉得那片薄板的作用，
順著那薄板上頭，甚至還有幾組不曉得是什麼的東西吊在上頭，只曉得
那些東西四四方方的，但因為手實在搆不著，大概也難猜測。
這辦公室大概有機會可以找到些寶物，雖然我不清楚這建物裡頭還
有沒有類似的房間，但我就先這麼預設吧？這八成是原先工作人員所辦
公之處，也等同於這座「鳥園」的主幹。
我是爬鐵籠進來的，那鐵籠早先大概是豢養那些觀賞用鳥類，想必
一定有個供員工進出餵養鳥類的出入口，所以再來應該還可以找到那條
通往原先走廊的路吧？。
雖然我不曉得為什麼這建物唯獨沒被轟炸，不過裡頭的鳥兒的確是
還安好，那時候這些鳥大概沒受到活屍的威脅，可能原本只養了十來隻，
現在可變成了飛鳥樂園，這幾年之中各種鳥類已經演化成一個龐大的聚
落了吧？
不過，或許就因為鳥園是少數完好的建築，更因如此才更提高了潛
藏物資的可能。
但無論我怎麼在這房間裡頭摸黑，牆壁上卻沒有任何開關的蹤跡，
倒是把一些躺在地上的小矮凳給踢成碎片，該死，幸好這房間已算是深
入，大概不會有活屍因此聽到這些聲音。
得找些開關才行…該不會這房間的所有開關都在那控制台上吧？
可是不管我怎麼切換那些按鈕，甚至胡亂調整那些拉桿，卻一點用
處都沒有。無奈地坐了下來，難不成我會被困在這幾間房間裡，最後甚
至餓死在這城中城裡嗎？
從辦公桌那拉了一張辦公椅來，就是那種下頭有滾輪，還可以調整
高度的那一種。甚至把那甩劍都收了進去，心裡考慮著是否要順著原路
回去，雖然可能是自投羅網，但總比繼續待這裡還好，那兒離出口不遠，
說不定有機會逃了出去，這一趟雖然無功而返，但總比這在頭繼續白忙
一場好。
不過，我早沒法辨識來路了，這一路都是摸黑行走，連個方向感都
沒有，能順利地找到這間辦公室，我想至少花了我一個多小時有，怎麼
看都覺得這是一個投資報酬率甚低的選擇。試著去找另外一條出路所耗
的時間或許還少一點，但沒人知道另外那條去路的環境是不是只會讓我
歸去。
實在難以抉擇啊，一直到我不小心踢著了控制台下方的一個切換鈕
。這才發現控制台下頭還有幾個切換鈕，我摸了一輪，大概有四組按鈕，
會不會是這些？逐一扳了開來，只見控制台上的按鈕群跳起了波浪舞，
由左至右地亮了起來，並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看來猜對了。
這房間裡頭的電燈也亮了幾盞，這才發現前頭的薄板竟然從中間打
了開來，發出機械般地啵啵聲響，並縮入了兩旁，那原來是一塊數米見
方的透明玻璃，甚至可以看見外頭的景色。
這棟建物，就同我早先提過的，上幾層樓都是鐵網包覆，甚至可以
看見兩條走道沿著這巨蛋牆邊螺旋地通了上去，兩條高廊在空中交錯著
，空中有時甚至會出現幾條亙在兩條螺旋高廊的通道，最後這兩條高廊
在空中交會，直達頂端。
除了高廊外的景色呢？那可令人想像不到，我現在大概在二樓高度
，竟然在二樓地板上推了大量的泥土，甚至還種了好幾棵大樹。不只二
樓，我看那些高廊所延伸出來的平台也是如此，這建物裡頭看起來生意
盎然，上頭甚至有近百隻鳥兒在樹上休憩，又或是在空中盤旋著。
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舊中國政府竟然有能力造出這般人工仙境，
把這些鳥兒養在這裡，儼然像是一個有帽的鳥兒生態園區。
只是，讓那些鳥兒困在這鐵籠裡，根本就是破壞大自然運作的規則，
圖人類觀賞罷了。
這鳥園早期的繁榮大概可以略知大綱，或許這兒曾經充滿著賞鳥的
遊客，人聲曾不絕於耳，不過現在在裡頭任由人觀賞的可不只鳥兒，大
概有三、四個活屍在前頭，有些趴在地上不曉得在挖什麼什麼東西，愚
蠢者甚至爬到樹上去想攫一些鳥兒來食用，但哪有那麼容易，笑死我了。
就連那些高廊上也有一個看似孱弱地活屍，大概找到鐵網的缺口，
站在高廊頂上的邊緣處，在那裡胡亂伸手亂撈，大概以為可以藉此抓到
幾個腦袋不靈光的鳥兒。
除了那些活屍以外，一些樹下還堆了一些屍體，有兩具已經被啃成
了白骨，大概也是同我一樣誤闖此地的活人，還有幾具大概是活屍的屍
體，還勉強稱的上是完好，大概是那些腦殘活屍從高廊跳了下來，以為
自己可以像鳥兒一樣飛天，甚至可在墜落至地面的瞬間抓上幾個鳥兒陪葬。
看夠了，現在可知道這兒的大致原貌，該找到按鈕來把這個屏板給
關了起來，只好胡亂切了控制台上頭的按鈕，結果反倒使背後的燈光又
明又滅，架在高廊上的投射燈亦同，那些活屍也被那些閃爍地燈光吸引
注意，不斷尋找光源，我還看見有個活屍溜回高廊，朝投射燈探照的地
方奔去。
縮回椅子一旁，期待那些活屍可別注意到位在主控室的我。這透明
玻璃應該是面單面鏡才對，操控者應當可以看到鳥園全貌，若讓遊客見
著裡頭主控的工作人員也太掃興了，但這時我根本不敢把握，還是先躲
再說。
手也不忘繼續試探那些按鈕，除了燈光閃爍外，還聽見一些喀擦喀
擦聲，就像是相機快門的聲音，但探頭偷喵上頭那道玻璃，那該死的擋
屏薄板卻始終不收合，也不曉得試了多少按鈕，才聽到擋屏開啟的嗡嗡
聲。
得了！終於對了。我把自己拉回椅子上，在那檔屏完全關閉前，卻
忽然冒出了一張活屍的身影，他左眼有道明顯地抓痕，半邊的頭皮甚至
被掀了開來，只好張大右眼朝我這望來。
我與他對望，甚至不曉得他能不能看見我，心臟這時幾乎像快跳出
來似的，用對比極為緩慢地動作移動我的身軀，想再躲回控制台下方。
「嗙 - 」檔屏完全閉起，我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好險」
「好險 - 」從外頭傳來了我的聲音，該死，我望了控制台上的那只
條狀地小毛球 – 那是麥克風！我的聲音透過那麥克風放送了出去！
「答答答答答答答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傢伙…那傢伙在敲打外頭的玻璃！
我又在那堆鍵盤上胡搞一通，急著想把麥克風的聲音切掉，但卻從
外頭傳出更多達達聲，就像是子彈聲一樣，混雜在那些子彈聲裡頭，距
離我更靠近的達達卻不斷增長，與擴音器的聲音產生共鳴一般，搞得我
耳朵嗡嗡作響。
到底是哪一個？「啵 – 嘶」，該死，眼前的擋屏又打了開來，我又
接連按了那同一個鈕幾下，不是這個鈕？明明是這個鈕的啊？等到那擋
屏全開，在地面上那四個活屍全聚了上來，好像不敢確定似的，用那種
像是探查地力道敲著玻璃，但是早先那獨眼活屍不見了，反倒是其他幾
個活屍全在前頭 – 該死的，該死的！
「該死的！該死的！」渾球！我都忘記那麥克風還開著了！！！
那群活屍聽到我從擴音機的傳出來的聲音後，原本還轉頭尋找聲音
的來源，空隙中我見到那獨眼活屍從後頭出現，嘴裡好像喊些什麼，其
他活屍便退到一邊，讓獨眼活屍衝了過來，甚至用手肘朝眼前這片玻璃
撞擊 – 他竟然用助跑增加破壞力？
「啊啊啊 - 」我直接用右手把那麥克風連根拔起，接連的底座甚至
爆出一團火花，滋滋作響，「啊啊啊啊啊啊」，最後的吼叫聲在這間房間
裡環繞著，卻怎麼樣也掩蓋不了外頭活屍敲擊玻璃的巨大聲響。
在擋屏全開以後，竟然又逕自地關了起來。渾球！非得要等全開以
後才有辦法再收起來嗎？打開啊！打開啊！既然都被你們發現了，至少
要讓我知道外頭的狀況吧？
但原本按住那按鈕的手已經用去拔麥克風了，現在面對這一大堆五
顏六色的按鈕海，根本也找不回那一顆了。
外頭的撞擊聲依然不停歇，甚至傳出那種玻璃稍稍裂開的聲音，心
裡一橫，乾脆放棄尋找那些鬼按鈕的功能，縱使有些功能搞不好可以救
我一命，說不定可以自動打開或上鎖哪些門好讓外頭那些鳥兒亂亂竄去
，藉此引走那些活屍的注意。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應該是繼續冒險的時
候了！那些按鈕根本不可靠，說不定按下了哪一個鈕以後，又還會發生
甚麼樣意想不到的悲劇也不一定。
只得快速地拉開那些辦公桌的抽屜，想藉此找尋藏在這辦公室裡的
寶藏，該死的，裡頭都是一些庶務用品，不是筆、尺就是一些剪刀什麼
的，不然就是一些什麼文件或是檔案夾，根本不知道哪些有用處，哪些
只會增加自己負擔。
直到，我找到一張看起來格局最大的辦公桌，上頭的電腦螢幕比別
人大不說，桌上甚至貼了他和孩子的照片。這老頭看起來年紀五十好幾，
大概是主管階級吧？原本以為他那裡會有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有什麼對
這座巨蛋決定性的關鍵工具也不一定，結果那傢伙的抽屜裡頭卻只有幾
本雜誌，甚至還有色情書刊，連剪刀那些工具也沒有。渾球！你這主管
幹什麼吃的？
全都是些垃圾，垃圾！那些辦公桌是無望了，辦公室兩旁排著兩排
書櫃，裡頭的檔案夾東倒西歪，中間還有一些抽屜，隨便拉了幾個，裡
頭也都是一些派不上用場的傢伙。
寶物到底藏在哪裡啊？我到底進來這裡幹嘛？
「砰…砰砰！」
逃！現在要逃了！不管了！我拔腿狂奔，衝向一扇黑白色的門前，
該死，這門根本不是什麼黑白色的門，這只是一道下頭全沾染了血液和
一些殘留碎肉並卡在牆面細縫上的門，但卻怎麼也轉不開。
快開啊！
「滋 - 滋滋 - 滋滋滋滋滋」
快啊！把手怎麼轉也轉不開，氣到把一旁櫃上的所有雜物都給推到
了地上，甚至被刺傷手指，看了地上那堆雜物，才發現我早先踢到的那
些根本不是什麼小凳子，牆邊都是一些碎骨頭，幾乎難辨認型體，在這
房間地上早鋪陳了一片白粉，那白骨、骨粉堆上散落著剛才那些物品，
裡頭有鐵絲剪，甚至是老虎鉗之類的工具，甚至還有把鐵鎚。
我把鉗子都收進袋子裡，握著那鐵槌，瞄準著那門把，一定要一次
到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門把隨著我全力叫喊地用力一揮而爆了開來，一腳踹了那扇門，總
算是給我開了。
「匡啷」，控制台上的玻璃同一時間也應聲破碎。
(#75完 待續)
後記：
大家好，我是阿九。
最近我的生活盪鞦韆，科科來、科科去，
但是對於這一篇，我還算喜歡，我很喜歡描述細節場景，
非常喜歡，所以希望大家能在看得同時做一些想像，
因為後續幾回也都是在此巨蛋鳥園進行激戰。
下一回跳景！
然後等到戰場篇再度回來，很快沒多久
魔王級的「衝浪手」，就要出現啦！
衝浪手並不算是一個非常外掛的存在，他只是非常純粹的，強
雖然後續還有更外掛的魔王，但衝浪手的藍圖非常有趣，
等到他的戰鬥場景出現後，大家就能略知一二！
台灣篇則進入，醫院(後)篇！
來看看，台灣篇的新主角到底是誰！
(雙雙：你到底有完沒完阿？到底想婊我到什麼時候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阿阿阿阿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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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大灶，將自己的狗屁都丟進去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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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新星，我是新猩(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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