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若有鬧鬼問題,歡迎致電 Ⅲ

媽佛

59590

打給厚,因為心之所向的隊伍贏了很開心所以就決定今天發了

有人提到車禍的後續,目前正在計畫,可能會是一篇番外之類的

還有人提到文風XG導致出戲的問題……這個我會盡力改善,但第一人稱不是我熟悉的領域
,有很大機率飄出台味(?)

話說陶德的背包大概真的很重吧?以下正文








抹過臉頰上滲血的傷口,握槍的手不停打顫,既是興奮也是畏懼,彼此交互刺激著神經纖
維。並不是說我多喜歡跟奇奇怪怪的東西打交道,就好比你有博士級別的數學實力,平常
卻只能做做最基礎的三角函數,而現在來了一張泛函分析的卷子,不信你提不起勁。

不過眼前這家伙可不是一張紙所能媲美的。

他身形修長細瘦,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一對本該烏黑而巨大的翅膀卻多了一層閃亮的星辰
,纖長的手指上還沾有我的鮮血,他倒不嫌噁心,反而著迷地舔吮乾淨。

「好久不見,受人敬重的銀槍手,你的味道還是這麼好。」馬里拉嘻嘻笑了起來,誇張地
給我行了禮。

被一個有成年男子外貌的墮天使調戲依舊很噁,要是可以我絕對一槍射開他的腦門。

「墮落久了真以為自己就是惡魔了?」我沒忍住噁心抖了一下「要討好那群醜八怪很費力
吧?」

「就跟你必須照顧愚蠢低賤的人類一樣,不過是各有所圖罷了。」馬里拉一點沒有被冒犯
到的樣子,語氣平平淡淡,說話同時還瞄了一眼躲在我身後的委託人。

這次我根本來不及和委託人打招呼,他甚至沒見過報紙上的廣告,單純是看到簡姝在網上
的論壇而來的;當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腦抽就答應了,現在可好,什麼都還沒搞清楚
就跳了一個棘手的傢伙出來。

對於打破規則其實我也沒那麼在意,它的存在不是必須,一定有不得不越過那條線的時候
;但或許接了他的委託、壞了規則真的會帶來厄運?畢竟眼下正是難處理的場面,我抓著
槍,而對前是一個戰鬥方式和我截然相反的墮天使,要說不緊張絕對是騙人。

一連開了三槍,子彈是銀槍自身的,沒時間替換;墮天使果然輕易閃開,唯一擊中的一發
被翅膀上的光芒彈開,反彈進木製家具裡。

「塞壬的翅膀。」止不住厭煩地皺起眉,得承認他給了很大一個驚喜「這種東西你都拿的
到。」

「以歌聲著名的海妖,她們曾多美艷動人啊。」馬里拉陶醉地感嘆著,忽然視線一凜,邪
魅地勾起嘴角「試想有了這襲羽翼,我能迷惑多少人?」

一下頓住了,一絲神經發電竄過背脊。後頭猛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向門口奔去。

委託人從我身後跑了。不再有絲毫遮蔽。

「別跑!!!」嘶吼到破音,不顧不管地伸長手臂想抓住他,卻差了一寸。

在聽到歌聲之時,血管內的血液瞬間涼了;他腳步停在門前,我上前扯開他掐緊自己喉嚨
的手。

他說:「拜託,救我。」

他手上的動作截然相反,我咬牙往他的肩膀施力,喀啦一聲脫了臼,哀嚎只能從嘴唇中透
露,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他;從背包裡抓出一枚缺角的羽毛,剛要揉碎灑在他身上,背
後一陣勁風襲來。

帶著委託人彎腰躲過了翅膀尖的掃擊,掐著時間,開槍虛射數發作為掩護,同時一手捏碎
了羽毛,點點銀光落在委託人臉上,掙扎的身子立刻脫力,安份地躺在地板上。

「——喔?數千年前的遺物救不了他的,月亮女神也不會再對你們微笑。」

嘲笑聲貼著耳朵,才要把槍口對準左手臂,馬里拉已經雙手並用掐住了我的左手,尖長的
指甲直直刺進血肉,皮膚紅腫扭曲、骨頭變形碎裂,硬生生扭成怪異形狀,我吃痛卻徒勞
地大叫。

「同一招不會再對我有用,銀槍手。」墮天使在耳畔低語,或許正是蛇迷惑亞當夏娃的語
調。

手臂傳來的痛楚是無盡,神經並沒有因為疲勞而麻痺,大腦和反射神經一直想把手臂拉回
來,卻依然死死卡在對方手指中;於是在世界逐漸泛白之際,晃悠悠的槍口勉強貼著黑色
翅膀開上了一槍。

墮天使尖銳的哭號震耳欲聾,翅膀上閃亮的光點不復原先,一個黑漆漆的窟窿卡了一顆銀
色子彈,破爛不堪的手臂終於逃脫束縛。估計骨頭是碎了,但起碼還有皮膚連著。

我滿身是汗,左手再也找不到知覺,憤怒的號哭成了背景白噪,背抵著門板喘息,低聲呢
喃起月亮的聖歌,甚至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發音也許極為可笑。

左手是暫時廢了,不但使不了雙槍,還一塊激怒了墮天使,怎麼看都不是好狀況;勝利的
曙光轉眼已逝,但起碼要保委託人不死。

一隻手猛然卡上我的喉嚨。


———


後背撞破木窗的時候只是一點刺痛,墜落到地面卻又像全身骨頭散架,猛烈的刺激使整個
身子都聽不了使喚,思緒亂的心煩意亂,造成一切的元兇正在三尺外打量我。

「你應該知道,如果現在不爬起來打敗我,你盡力保護的人類還是會死。」

馬里拉笑了起來,低沉的嗓音此刻無比噁心,想嘲諷他卻發不出聲,喉嚨大概也受了點傷


「銀槍手啊,看在你曾如此風光的情況下,我來給點解釋吧。」墮天使漫步到我身邊,翅
膀上的黑血低落在臉頰,一股腥臭「——別扎克向你問好。」

這個名字是一塊大石頭,直接擊中我的腦門,使我渾身僵硬、腦袋空白,茫然地看著那張
精緻又腐臭的臉,一時半刻竟什麼都不記得,彷彿又回到那個大火無情的夜晚,有人走入
火中,叫著我的名字說了謝謝——而我只是愣愣看著她,臉頰濕熱。

身下細軟的草皮拂過皮膚,夜風打在我的臉上,左手臂半點感覺不到,眼眶發熱,鼻腔泛
酸,一個名字卡在喉嚨深處,嘴唇在微微開闔,卻遲遲唸不出來。

一隻腳狠狠踩上我的腹部,劇烈疼痛伴隨一陣胸腔食道灼熱,我撇過頭一口胃液吐在草地
上,黏稠稀爛,思緒卻是恢復了點。

「我還有話要說,別那麼快死啊。」怪聲怪氣的笑在身邊徘徊,馬里拉的臉已經不再那麼
清晰「沒想到不受歌聲迷惑的銀槍手先生,竟會因為一個名字嚇到瑟瑟發抖?」

「……不……不是……」我找回了我的聲音。

隨著那隻腳再次落下,我看到鞋跟使勁磨著我的左手臂,但我仍舊一點知覺都沒有;馬里
拉顯然也注意到了,伸出手成手刀狀,意圖切斷我的手指。

「不可思議。」他的眼睛奇異地散出光芒,嘴角勾成一種猥瑣的弧度「視我們為世仇的銀
槍手居然跟惡魔交易了左手?」

艱難地瞥了一眼左臂,黑色煙霧從被割破的傷處洩出,為他真正的主人抵禦墮天使的攻擊
,一邊快速地幫我修復組織。

「早就不是我的了。」我沙啞著嗓音盯著那對祖母綠眼睛「真後悔跟你們這群垃圾打過交
道。」

挑釁行為奏效了,馬里拉的憤怒立刻彰顯地一清二楚,背後舒張蓬勃的羽翼、青筋騰起的
脖頸……我只希望死神能早點趕來,就怕他來的時候委託人已經沒氣了。

那隻夾帶勁風的手朝胸膛伸來,早沒有力氣去閃避,靜靜垂下眼簾。

墮天使惡意唱起了入葬曲,低沉而悲痛,淒涼而黯淡,夜空無光。

遠方忽地揚起錚錚咚咚的弦樂,每一聲都滴入心底,逼迫心臟躍動輸血,讓波瀾不驚的死
湖出了漣漪,一下一下衝撞在岸邊。

猛然睜開眼,沉痛的氛圍還圍繞心頭,卻已有了音樂一點一滴地慰撫。

再看看馬里拉,不知何時已連人帶聲音被困在一個光束形成的區域內,表情惶恐地拍著並
非真實存在的牆;他隨著音樂逐漸變速而越發不安,看向我的眼神有不解也有怨恨,瞳孔
都燒成了墨綠色。

我愣愣看著他胡亂掙扎,聽出了這是貝斯獨有的低沉音色,莫名的心安來自四面八方。

處處細胞都在背叛,我盡力舉起右手,握的是不論承受任何攻擊也沒拋下的銀槍;但在這
刻它變得極為沉重,扣下扳機比登天還難,我的手臂如初生之犢的腿,軟弱又無法發力。

「……畢維斯,」我低喃著,右手斷線般落下「幫我處理吧。」

貝斯驟然用力刷了兩聲,數道光束貫穿了墮天使,蛋白質灼燒的味道溢了出來,聽不到馬
里拉的慘叫,只能瞧見他痛苦地撕扯自己的頭髮皮膚,宛若瘋子,全身傷痕累累,體無完
膚。

曲終,而結界消失那刻,他化作一道黑影隨風逃去,我沒有精力攔下他。

我依然疼得躺在草地上動彈不得,一個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先是跨過我走進了小木
屋,幾分鐘內又再度向我靠來;我倒不怎麼緊張,默許他最後止於我的身旁。

「今天沒有月光,」我仰望著那人的下巴,上面還有點點零星的鬍渣「阿爾特米絲的箭羽
沒有為我爭取到太多時間。」

「總有失手。」他坐下了,手上一把銀色的貝斯發出幾個穩定人心的音「我兩個月前剛見
過死神,你肯定更久。」

「三年吧。」

「很不錯了。」

我沒有回覆,畢維斯也僅是默默彈著貝斯,他手上有許許多多新舊組成的疤痕,現在又有
了一條新的口子,還在緩緩吐出血液。我又欠了他一次。

「你……什麼時後來的?」聲音暗啞,剛剛被掐住脖子的影響還在。

「他說到別札克的時候。」畢維斯淡淡地瞄了我一眼,我猜我現在看上去應該相當狼狽「
你相信嗎?那混蛋還有膽子捲土重來?」

「我不知道。」

他哼了一聲,繼續撥動弦;說來也好笑,隔壁開了一個大洞的小木屋裡還有一具屍體,我
跟這家伙卻躺坐在草地上,聽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貝斯聲,亂七八糟聊著一些未知的事。

沒有想問他為什麼不早點趕來,又或者為什麼不早點出手相救;這是個愚蠢的問題,要是
可以,我們絕不會讓對方承受這等痛苦。

「為什麼只是一個名字,就可以喚起那麼多情緒?」

畢維斯手指頓了頓,本來就零零落落的音樂更是漏了好幾拍,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智障。

「我以為你是被迷惑了,不是嗑嗨了。」

「我沒嗑藥。」

「那就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去你的。」我笑著敲了他的膝蓋,這是我唯一碰得到的地方。


———


大概躺了有一世紀那麼久,我們從日子過得如何扯到近期接的委託,貝斯早被他扔到一旁
去。

「你知道你打給我的時候我正在處理低等惡魔嗎?」畢維斯沒好氣地說著,一邊拔起土裡
的雜草「差一點就可以搞定,然後你特別設定的來電鈴聲就響了,五音不全地吼著"I
try so hard~and got so far~"」

「我唱的很好,你不要在那邊偷偷嫉妒。」

「對對,我嫉妒,嫉妒沒有一開口就能殺人的能力。」

「要是唱歌可以解決事情,我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把你的身體都拿去交易啊,這樣躺幾分鐘就沒事了。」畢維斯擲了塊石頭在我的左手臂
上,它正嘶嘶冒著黑煙在修復。

「好主意,我還應該把靈魂所有權賣給路西法,這樣可以看到他跟死神打起來,真好。」

「那樣你應該公開賣票,狠狠薛一筆。」

「然後拿著那筆錢跟贏家討論一下能不能放緩幾年再殺我?」

「你不如問他們願不願意跟你上床,這個機會可能還高點。」

「他們要上我床還得付我錢好嗎。」

「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彼此彼此。」

……

「……被聽到是不是就要被解約了?」

「大概吧。」畢維斯聳聳肩「不過我懷疑他已經聽到了。」

我靜默,細細聆聽遠處傳來的嗒嗒馬蹄聲,兩匹高大、體格極好的黑馬,拉著一個像是上
了消光漆的黑馬車,黑夜中一對光點來自兩匹馬嘴裡的提燈,牠們都被黑布蒙上眼,車伕
的位置上卻沒有任何人操縱牠們。

「喔幹。」隨便找了施力點,艱難萬分的把上半身撐起來「幫我一把,我覺得腳踝扭到了
。」

「不要。我的肩膀是留給妹子的。」畢維斯大言不慚地說,拿起放在地上的貝斯站了起來


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費力站好,反正也根本做不到。

那輛馬車就這麼停在我們面前,兩匹馬的嘴像是被縫死或焊上,坑坑窪窪的凹凸不平,只
能被迫咬著提燈死死不放;馬車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走出一個衣著黑斗篷的人,有兩百
公分高吧,整張臉都藏在陰影下,只露出森白的下巴。和畢維斯互看一眼,他衝我做了個
鬼臉。

如果是常人站在這,這會兒估計已經被寒氣冷得呼吸不順、雙腿止不住地打顫,但技術上
呢,我們其實不怎麼算在人類的範疇裡。

「陶德、畢維斯。」死神說著,算是打了照面。

我向他點點頭,畢維斯則是沒什麼禮貌地說了聲老傢伙。

他轉向小木屋緩慢地招了招手,又回過頭打量我們;雖然我認為這裡發生什麼事他肯定都
知道了。

「武器都還好嗎?」

變魔術一樣,死神忽然從背後抽出長柄鐮刀,從刀尖到握把無一處不是銀的,和我的手槍
、畢維斯的貝斯同個顏色;當初跟死神簽訂契約時,他就是折了兩段握把給我們,告訴我
們牠可以變成任何型態,只要想的出來都沒問題。

於是最後我很沒想像力的變了把槍,自備子彈的那種;畢維斯搞了把他最愛的貝斯出來,
每用力彈上一次就要見點血,根本抖M。

「沒什麼特別。」我果斷躺回地上,死神從下往上看起來更高了「只是槍的模樣偶爾會嚇
到人。」

「啊哈!」畢維斯幫自己刷了一個音,這傢伙還是一樣低能「就說樂器多好!平常能刷好
感度,緊急時刻也能殺敵,冷冰冰的兵器到底有啥好?」

「它立即生效。」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像某人還要先彈上一段才能救人。」

「嘿!這是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真是謝你喔。」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安靜。』死神忽然打斷我們屁話,聲音變得極為奇妙,有男人的嗓音卻也有女人的
聲線,還有著孩童稚嫩的口吻及老人蒼老的語氣。

「又開變音器了。」畢維斯小聲嘀咕,我忍了一下沒在這個場合笑出來;死神一定有聽到
,不過看來也懶得搭理他。

順勢搭上死神細弱皮包骨的手——說真的他還有點溫度,不像靈魂是真的冷冰冰——踉蹌
幾步勉強站了起來;畢維斯眼看賴不下去了,才從死神手中把我架在肩上。

一個淡淡的銀白身影從小木屋走出來,腳步帶著遲疑——是我曾經的委託人。

『杰夫·伯朗。』死神例行公事呼喚他的名字,我承認我沒來得及記下『你的時間到了。


「什麼?今天是萬聖節嗎?」杰夫一臉不可置信「——我死了?可是、可是我剛剛……嘿
!你!」

喔又來了。

杰夫沒禮貌地用手指著我,一掃原來的疑惑,怒氣沖沖地朝我走來;我能感受到畢維斯正
一抽一抽無聲的笑,全部由肩膀傳過來了。

「你是那個神棍!我請你來是為了解決鬧鬼問題,結果你幹了什麼好事?我要你救我,你
屁點事都沒做到!現在我死了,你要怎麼補償!」他口沫橫飛地罵了好長一段,要不是口
水噴不到我我老早把他推開了。

「你他媽的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突然暴氣,杰夫伸長手臂狀似想抓住我的衣領「你這個
狗娘養的——」

『夠了。』

還是那個詭異的聲音,但明顯帶上了煩躁。

閃耀銀光的鐮刀橫在我與杰夫之間,逼退了那隻得寸進尺的手。

『不論今晚誰來幫你,你註定會死,這就是你的命運。』鐮刀在他手裡漂亮地轉了個圈,
直指馬車『現在,該走了。』

杰夫無名的怒火一下被死神澆熄了,幽幽看了我最後一眼,才緩緩坐上漆黑無光的馬車。
其實我不介意死者對我出氣,儘管死神總說這是千百年前就安排好的,委託人死在我面前
我仍得負上大部分責任,要是我能再強一點,或許就有能力改寫劇本。

馬車門碰的一聲關上,死神收起武器,拉拉斗篷跟我們道別。

「最近兩界不平,注意點。」他的聲音恢復原狀了「最後再給你一點建議,比起我,路西
法更喜歡活人上他的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馬車駛去。


———


畢維斯當晚把我送到公寓樓下就跑了,他的原話是這麼說的:「你說這附近有酒吧?喔那
就再見啦兄弟,出事別打給我。」

望了一下對面大樓,五樓的燈光是亮的;手指游移在簡姝的對話框上,打了幾個字,但最
終還是作罷,將手機塞回背包。

梅杜莎的蛇一見光就對我吐蛇信,嘶嘶叫著試圖把手機吞下去。

「別再咬了。」彈了一下那條蛇,牠開始仰起頭在威脅我「保護貼上都是你的齒痕。」

我懷疑牠在思考,也可能單純在判斷值不值得跟我打——這鬼東西到底有沒有智力——不
過最後牠只是用尾巴捲起手機,盤成一團,把它護在中間。

跟他互看了兩分鐘,牠又對我嘶了一聲,我才把背包拉鍊拉起來。

結束跟"生物"的交流後,我用半殘廢的四肢花了十分鐘爬到家門口。

這慘痛教訓告誡我們有困難一定要找人幫忙;以及房子別買太高,二樓是個不錯的選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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