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河之壁的興建計畫近百億,那到底是怎麼短時間內通過興建呢?
台北當時決定動用第二預備金去興建淡水河之壁時,
曾在民間引起不小的爭議。
所謂的「第二預備金」是規範在預算法中,各縣市的緊急準備金,
條文中強調:超過五千萬的支出,必須先送至立法院備查才可使用。
關鍵在於第二預備金有其但書:明文「緊急災害」的狀況去動用第二預備金,
是不需要立法院備查的。
當時的立法院也是亂成一團,中南部許多立委都在活屍登陸時死亡,
造成執政在野黨的勢力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台北市通過興建案後,市民極度支持,
當時的台北市長甚至發表非常感性的演講:
「我們在這個最後的據點,但我們毫無所懼,我們是充滿勇氣的海洋民族,
所有的台灣、台北人是擊不倒的!」
他號召許多市民一起努力,畢竟可以拿到難民資格的畢竟是少數,
台北是台灣的最後堡壘,所以大家同心協力,最多的時候,
居然有近百萬人合力幫忙興建,整個工事非常的迅速有效率。
但是其他縣市政府,以及人民反應就不是如此了,
許多人開始抨擊台北市的自私、明明活屍已經已經推進至桃竹苗,
前線的士兵正奮力打仗,台北人怎麼先開始築牆想先躲起來了!
糧食資源都開始短缺,但是台北市長義正嚴詞地說,在淡水河右岸築牆,
才可以保持中央以及精華地帶的縱深防禦。
桃竹苗何嘗不想建造高牆,但是他們所拿到中央的統籌分配款,
三個城市加起來還不到台北市的一半,加上地形關係,
也沒有像淡水河那樣的天然屏障,所以就算想動用第二預備金,也沒有任何財力。
活屍突破了濁水溪後,葉中將率領的軍隊節節敗退,
他們曾試圖聯繫位於彰濱的美軍,但是他們完全不聞不問,
葉中將眼見軍隊的人數,士氣,都越來越低,他急電中央,請求支援。
當時的活屍蔓延已經勢不可擋,南投山區、台東、花蓮都已經開始漫開,
當最基本的糧食都出現短缺時,葉中將終於受不了,他星夜趕回台北,
希望當面跟上級說明,可以的話,能見到總統、行政院長是最好。
葉中將的確見到了他想見的人,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
台北那邊發布了緊急命令,而這個命令,
也早已決定了這場戰役,以及台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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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上個世紀末921大地震後,相隔近二十年,
台灣的總統發布了本世紀的第一次緊急命令,
畢竟為了活屍事件,幾乎已經有亡國之虞,
在這個時間點發布緊急命令,外觀上看來十分合理。
但是細看以下幾條內容,就會發覺該命令之弔詭之處。
「當國家發生嚴重動亂,非至國外而不能處理政事時,
總統得指定必要人事,前往他國指揮政事。」
「......政務官、事務官或民意代表若依此命令而隨總統離境者,
可攜帶一定數量之助理人員,數量由該員自行評估。」
「因應移至境外所之支出,數額之計算委由同行之財政官員決定之。」
這幾條令人震驚的條文,隱藏在總共二十七條的緊急命令中,
而當中的涵義就是:「總統要帶頭走人!」
依照這條緊急命令,總統可以指定自己要帶走的人,
所以,幕僚、親信、同黨同志勢必為第一優先,
接下來就看誰的人脈利益較廣了。
但,緊急命令不是需要立法院追認嗎?
當時的立法院只剩下七十多席立委,緊急命令作成當天,
立院居然破天荒地馬上招開臨時會,而且全員出席,
過程不到一小時,而且沒人異議,創下史上最快的追認程序!
想當然耳,這是已經安排好演給國人的一齣戲碼。
立法委員不分黨派,都想要自己安然脫身,不只自己,
還想帶著家族一起逃走,五百大企業的依親方案?呸!
自己貴為最高民意代表,當然是帶著全家離開啊!
但是,這些人怎麼離開呢?不是要保證金每人100盎司嗎?
莫非每位官員、民代都是億萬富翁?
緊急命令的奧妙是在於,透過合法的途徑,動用國家的錢,
讓這些政治家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台灣。
台灣的官方黃金儲備量本來就在世界上名列前茅,
在2018年時大約有五百公噸的黃金儲備,
如果換算成「難民申請」的保證金,
那麼光是靠官方黃金儲備,就可以送出十七萬人。
而民間的儲備量更是遠大於官方,所以,據事後統計,
光是台灣的所有黃金(不包括其他貨幣、有價證卷、其他資產)
就可以送出一百萬人!
但這僅是空話,因為就在緊急追認的隔天,
整個政府「轉進國外」的動作就開始著手進行了。
最先質疑的一樣不是平面或是電子媒體,而是網路。
每家媒體的高層都已經被打點好了,
政府承諾他們會納入「政府轉進」的指定人員裡,
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們怎麼可能敢講真話?
網路上有人開始發現不對而提出質疑,當然有人幫忙護航說,
這只是一個權宜的動作,在這個危急存亡之秋,勢必要便宜行事才更有彈性。
但是,等到政府官員、民代浩浩蕩蕩地攜家帶眷踏上飛機,
出現在難民接收國時,消息傳回國內,
這個時候善良的台灣人才發現,他們被管理這個國家的人給遺棄了!
接下來,台北陷入一陣莫名的恐慌,雖然「淡水河之壁」建好了,
但是人心渙散,當時的台灣瀰漫著一股極度的不安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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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離開。」
葉上將在眾人面前義正嚴詞地說著。
一個常在政論節目露臉的立委,正扮演著說客,
油嘴滑舌地說:「葉『上將』,我們才剛幫您在一年間兩度晉升,
就是看重您的統率能力,當我們轉進到澳洲…。」
原來,所有的上將也可以跟著離開台灣,
這麼說,葉上將的升官是上面看得起自己了?!
「這不是轉進,這是臨陣脫逃!我前線十幾萬兄弟現在連一口飯都沒得吃,
為的是保護在台北的各位,現在你們說走就走?!」
「葉將軍,我們是看得起你,多少人渴望跟著政府一起走,
啊!是了,你已經孓然一身,沒有家累,所以你想求的是歷史定位吧?」
「這跟那個無關,你們看過幾萬同胞在你面前死去的感受嗎?
我在台中、彰化一帶,我看到一些比你們兒子還小的少年兵,
就這樣在戰場上倒下!難道你們沒有任何感覺嗎?」
會議室內一片寂然,數十公里外的桃竹苗山區的戰鬥,
彷彿跟這個島國的高級官員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葉上將知道多說無益,他夾著軍帽憤然離開了會議室,
他知道從此無法依靠這些廟堂諸公了。
「將軍!你應該回師台北啊!!」
跟著他許久的幕僚,聽到台北的消息,氣急敗壞地說。
「眼前首要任務還是要抵擋活屍的進擊,台北的骯髒政治,
不是我們軍人可以插手的。」
葉上將感慨地看著這些跟了他許久的部下。
「將軍!」幕僚群急切地說。
「將軍,現在弟兄死傷慘重,
這邊根本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駐守!
再這樣下去,我們會慢慢地被蠶食啊!
如果說,可以退守台北市,再透過淡水河之壁的協防…。」
葉上將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方式,
但是,他不覺的此刻退守,台北城內的官員們會高興,
相反的,此舉看起來自己反倒是挾持軍隊在威嚇官員。
只是,現在槍砲彈藥、糧食都已經逐漸見底,而且平民都已經逐漸後撤,
在這種狀況之下,在桃竹苗山區困守簡直是坐以待斃。
「傳令兵幫我交代下去,我們要撤退到八里!」
「是!!」
葉上將咬牙,這個舉動會不會太躁進呢…?
他不想被批評想要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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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上將回師台北的時候,就是阿昶在八里登陸的時候,
而我爸爸,當時也隸屬於葉上將麾下,也是建議他回師的幕僚群之一。
因為軍功,爸爸已經從「白上校」晉升成為「白少將」了。
桃竹苗的戰事頻仍,爸爸時常利用視訊鏡頭跟我們說話,
剛開始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可以聊一下,
但是隨著時間,逐漸變成兩三天一次,一個禮拜一次,
後來就不固定了,但我和媽媽每天都會在電腦前面等待爸爸的上線。
跟爸爸視訊的時候,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分鐘,
通常是媽媽講一分鐘,我講一分鐘,
但是爸爸顯然想多跟女兒講一些話,他很擔心我的腿,
邊問我最近怎麼樣,功課有沒有寫,
不是有在寫小說,小說的進度寫得如何呢?
「謝謝爸爸的關心,我最近比較沒有寫耶,
最近我和媽媽在響應『萬眾一心台北人』的活動,
全力幫忙建起淡水河之壁,雖然我腳不能動,幫不到甚麼忙,
但是我還是會陪媽媽到河堤去幫忙那些中暑或是受傷的人!」
爸爸的臉色一暗,表情不大對勁。
「爸爸,怎麼了呢?」
「子媗,時間不多,爸爸只能說,不要聽市長,或是媒體講的話,
他們都是虛偽的,爸爸最近要回防台北…,但是不知道台北歡不歡迎我們…。」
甚麼意思?為什麼會不歡迎?
當時的我聽得非常疑惑,後來我終於知道了。
「對不起,爸爸不好,沒有錢把你和媽媽送出國…,對不起…。」
爸爸感傷的撫摸著鏡頭,我那時候雖然覺得溫馨,
但卻不明白爸爸難過情緒的原因。
跟爸爸視訊時,遠處常傳來駁火聲,有時候一兩聲後就停了,
有時則是槍聲大作,聽的我和媽媽都不禁替爸爸捏把冷汗。
「爸爸,你要小心哪。」
「子媗,你和媽媽也要盡量小心,爸爸也想趕快回到台北和你們聚聚,
好久沒看到你們了。」
這是我和爸爸倒數第二次視訊對話。
而最後一次,是在2019年,葉上將率領著數萬疲憊不堪軍隊回師台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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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師台北的士兵,有的是中南部人,有的雖然是台北人,
但是因為四處打仗,已經離開台北很長的一段時間。
所以,包括葉上將在內,當他們看到了令人咋舌的淡水河之壁,都非常地震撼。
「這是甚麼…萬里長城嗎?」
葉上將聯絡台北城內,士兵們十分納悶,
明明有看到五十公尺上的高牆設有哨兵,
也看到了淡水河對岸的軍隊,為什麼不讓他們進去?
「葉將軍,總統指示,希望你能在城外小憩,
城內目前並無妥適地點安置數萬軍隊。」
對於這種回答,葉上將感到非常震怒!
「請緊急轉告總統,士兵們已經餓了好多天,而且這些是前鋒軍,
後端還有一大群軍隊等著吃飯!他們還在新北、桃園邊界跟活屍奮戰啊!!」
「…。」對方居然毫無音訊!
葉上將無奈,只好就地在關渡大橋和八里的平地上紮營。
兩天後,一個台北籍的士兵受不了了,
他從關渡大橋上跳下河裡,想要游到淡水。
「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家人了!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他媽的建高牆,是為了擋活屍還是擋我們同胞啊?!」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踏上淡水的土地上,
「砰!砰!」兩聲,
他的頭部遭到數發子彈的槍擊,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為..為什麼?!」
他到死前還不明白,為什麼拚死守護著的同胞,會開槍射殺自己。
士兵們親眼看到自己的同袍被牆內的「禁軍」射殺,一片譁然。
「我們的敵人,不是只有活屍嗎?!為什麼同胞會攻擊我們?!」
「我們保護的,究竟是甚麼?!」
於是,許多零星的集團,紛紛抗命,主動轟擊高牆,
想要報復那個開槍的「禁軍」士兵。
但是被稱為「禁軍」的台北市內的中央守軍,擁有著制高權,
他們開始從上而下伏擊,毫不留情地將幾百名譁變的士兵殺死。
「將軍!!!他們?!!!!」
幕僚們面色鐵青,激動地跟葉上將報告。
「唉…交涉失敗嗎…。」
這個時候城內的松山機場,班機密集地起降,
正不斷接送著政府高官離開,台北市長要離開之前,
還刻意在媒體上公開譴責,牆外葉上將所率領的「叛軍」,
居然不打活屍,反過來想打自己人了!
市民們不明就裡,竟也跟著媒體一起謾罵著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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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機步三三三旅」的前身是民國十三年就編成的「黃埔教導第一團第二營」,
擁有著極其光榮的歷史傳統,而在其中有士兵因為太過悲憤,
居然逕自用火炮攻擊「淡水河之壁」,以報復殺死同袍之仇。
而這個部隊,當時正是由少將的爸爸所率領。
事發當時,我正在跟爸爸視訊連線。
「子媗,爸爸只有很少的時間可以跟你說話,爸爸在城外進不去,
不管發生甚麼事情,爸爸都很愛你…,
咦?!怎麼會這樣?!誰發射的?!」
螢幕上,我看到爸爸那邊亂成一團,他連忙起身查看,
視訊鏡頭被震倒,掉到了地上,我看到許多人的軍靴在那邊匆忙奔跑。
然後,發生了驚人的爆炸聲響。
畫面一陣雜訊,我和媽媽看得非常緊張,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然後,視訊鏡頭又劇烈搖晃了一下,
我看到拿著視訊攝影機的爸爸,表情非常驚慌。
「子媗,我們現在被砲擊了,死傷慘重,不應該這樣,
台灣的最後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我們明明還有機會拯救台灣…。」
接著,更劇烈的聲響產生,
同時從現實中我所在的台北遠方,以及爸爸的視訊鏡頭那端傳來。
爸爸哭了。
「子媗,對不起,以前有說爸爸想要提早退伍,陪你們去環遊世界,
去迪士尼玩,爸爸做不到了……..。」
爆炸聲再度傳來,我看到爸爸覺悟般的眼神,
他身後是一片火海向他撲來,
接著畫面一黑,甚麼東西都沒有了。
「台北禁軍」豪不留情採取報復性攻擊,
「淡水河之壁」兩端的台灣人開始互相戰鬥,
台灣史上首次的內戰,居然在此刻爆發。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不都是台灣人嗎?
我的爸媽,還在台北市裡面啊啊!!!!」
「幹你娘去死!我他媽連上幾十個弟兄在中南部因為活屍而死,
我告訴自己說不能哭,這是老天給的考驗,幹你娘現在是怎樣!
殺死台灣人最多的不是活屍,是台灣人自己啊!!!!!!!!!」
活屍不恐怖,因為你清楚地知道他的存在就是一種威脅。
恐怖的是,那些高舉正義旗幟,然後背地裡卻遂行卑鄙行徑的無恥人類。
葉將軍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想著已經離開的妻,和剛出世不久的亡子。
「老婆,寶寶,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們了…。」
「我是葉將軍,全軍聽令,摧毀『淡水河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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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力車發出奇怪的逼逼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醒來了嗎?」阿昶溫柔著說著。
「嗯?快到了嗎?」
我看了看四周,景觀似乎跟過去沒甚麼變化,
右手邊一樣是海,左邊是廢棄的農田以及樓舍,
公路上一樣有零散的活屍和人類的屍體。
「唔,快到是快到了,但是恐怕再一下就要沒電了。」
「那怎麼辦?」
「就算現在沒電也只剩十幾公里,這段路不難走,我可以揹著你走。」
我們到了濁水溪的右岸,發現橋樑都被炸斷了無法過河,
我們當時不知道這是為了抵擋活屍時所做的決定。
「嗯,看來要再耗費一些電力了!」
濁水溪入海口河床寬度超過五百公尺,阿昶為了避免磁力車掉落在河裡,
於是加大功率,但這也註定我們無法順利飛至彰濱雲端中心。
平安飛過了濁水溪後,再飛了一會兒,
磁力車開始發出一連串即將沒電的警示音,
阿昶見狀,連忙執行軟著陸的動作。
「看樣子,我們現在是在鹿港鎮的郊外,要過去彰濱,
只剩下最後的三公里了,看了時間,
時間看來還有五個小時,應該很夠。」
阿昶把我揹起來,另外一隻手拖了一大箱的裝備,
包括行李、武器,以及最重要的生化血清,他感覺好辛苦。
「你這樣,會不會太累?」
「還好啦!照樣子的進度,我們應該不到兩個小時,
就可以搭上美軍的飛機了!」
阿昶興高采烈地說,我也很高興,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傷心的國度了。
這時,不遠處的廢墟草叢中,傳出「嘶!吼!」的聲音。
阿昶輕輕地把我放下,掏出腰際的槍,並從行李中迅速抽出一把長刀。
「子媗,小心。」
這時,幾個物體迅速地從草叢中竄出,後面是三隻異化的活屍,
他們正快速追逐前面的…人類?!
只見一個老人抱著小孩跑了出來,老人步伐緩慢地往前跑,
一邊驚恐地回頭看望,然後,他看到了我們。
「救,救命啊!!!!」
他高聲吶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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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超過五千字,希望可以讓您感受到滿滿的誠意:)
臨時發瘋寫了短篇【絢葬】,所以Delay了...Q_Q)
有讀者提到節奏快慢的問題,因為劇情安排的關係,
我很想盡量完整地把腦海中「究竟台灣最後是怎麼淪陷的」
這段未來歷史給說明清楚,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笑)。
有些讀者有提到希望節奏能加速,一些偽歷史看的會覺得不耐,
甚至覺得有點拖戲。
歷史的部分是虛構的,但人性是真實的,也是我很想表達的部分,
請期待快節奏的讀者擔待一下(拜)快要完結了 XD!
最後感謝看到這裡的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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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不要再斷尾,我不要再富奸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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