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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些事情跟這首歌
https://youtu.be/CwFUz-g3X7o
可是其實這篇故事是曾經回文過的續寫
另一個角度
但有看過跟沒看過應該都沒差別XD
https://www.ptt.cc/bbs/sex/M.1550890775.A.E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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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有家新開的日式料理,口味妳應該會喜歡,我們去試試看?」
「今天天氣變冷,妳記得多穿件外套。」
「我只想知道妳現在過得好不好。」
「小妤,我很想妳,我們談談好嗎?」
阿傑傳來的訊息我從來沒有回應過,可他仍然鍥而不捨,
就像他高中時候追求我的樣子。
有什麼好的東西就想往我面前送,
站在我面前和我聊天的時候還會結巴,
笨拙而可愛,現在回想起來我仍會嘴角上揚。
和他一起走過的所有青春都是很珍貴的回憶,
從高中的初識,大學的熱戀,工作的爭執,結婚的幸福,
我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和另一個男人一同經歷。
可所有的故事都會有結尾,
我們一起分享過的曾經早該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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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傑認識是在剛升上高中的一場聯誼,
當時候的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靜靜地坐在KTV的角落,
不唱歌也不點歌就默默地吃著點心,
被邀約合唱時,臉上總掛著不失禮貌的笑容拒絕。
直到我拿著歌本到他旁邊,和他說這樣付錢了很不划算,
第一次在鬧哄哄的包廂裡他沒有聽清楚,
於是我往他坐得更靠近些,貼近時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心想今日的他該也是有特地打扮,然後便在他耳邊說:
『你都付錢了,不唱一首很虧耶!』
隨後他接過本子向我道謝後,意思意思點了首歌。
散場的時間是在傍晚,同地區的聯誼大家都住得很近,
阿傑家和我家甚至只差了一個巷子,於是他被眾人哄著載我回家,
我緊緊抓著腳踏車的後座有點懷疑阿傑的技術,
可其實一路上很平穩,似乎感受到我的緊張,阿傑漸漸將速度放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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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上學的路上恰好碰上阿傑,他又順道載我一程。
那天過後,阿傑常會出現在我家的巷口,
只是他不再騎著腳踏車,問他原因,他支支吾吾地說:
「腳踏車……壞掉了。」
和阿傑上學的感覺挺好,他總會主動接過我的書包,兩肩各背一個,我問他:
『不重嗎?』
「這樣兩邊才平衡。」
他笑了笑,說了一個讓我覺得很幽默的理由。
『是不是誰你都幫忙背呀?』
聽見我的試探,他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見他不回應,我腦羞地加快了腳步將他甩在後頭。
我才聽見他在我身後喊:「我……只幫妳背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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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傑誰也沒說交往,被朋友問起是不是男女朋友時,
我們倆很一致都會紅著臉點頭。
日積月累的相處,我們都夢想著一輩子。
上大學那年,我們選了台北的學校,
離鄉後,阿傑外宿,我則住在學校的女子宿舍,
我們沒有同居,畢竟在那個年代同居幾乎罪不可赦。
週末的我們有時候會打工,
一同放假時,我就和他一起打電動,
倒也是清閒,而且自在舒服。
他的冰箱總裝滿蘋果西打,因為我喜歡的緣故,他隨時備妥。
有時候我不想喝也會故意去打開冰箱,就想用此證明他在意我的程度。
阿傑偶爾會和我抱怨教授的功課,或是老闆的壓榨,
他會和我說他們班有人跟他告白,再來就是學妹的告白。
我氣憤地揍他幾拳,賭氣不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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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不曉得是不是換了新環境,周圍的新朋友問起我有沒有男朋友時,
我不知道該不該點頭,我不安地詢問阿傑:
『我們在交往嗎?』
阿傑聽見時愣了好幾秒,然後慌張地說:
「小妤……妳不會是要劈腿了吧?」
他緊張兮兮地湊在我身旁一把將我抱住,
安撫我說他只喜歡我,才不喜歡什麼同班同學或者學妹,
讓我好好遵守婦道,不准喜歡上別人,
他將我抱起放在腿上,他傾訴了所有喜歡我的原因。
從聯誼的那天看到我就覺得特別熱情可愛,
再到後來偷偷堵在巷口,只為了知道我幾點出門,好方便跟我一起上學,
為了增加相處時間故意騙我腳踏車壞掉,這樣就可以一起走路,
然後他說,他想一輩子幫我背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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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起他的臉,往他的嘴唇湊了上去。
阿傑的唇很薄,有人說那是薄情的象徵,
可是他,很喜歡我,很愛我吧。
吻我時候的力道很輕,像是觸碰珍貴的寶物,
手臂把我的腰緊緊扣著,像是怕摔碎了我。
「可以嗎?」
我勾著他的脖子,用力點了點頭,
換他親吻了上來,急躁卻又帶著他一貫溫柔的試探,
牙齒輕咬我的唇,撬開我的嘴巴,舌頭長驅直入。
我被平放在小小的單人床上,他褪下自己的衣服,也順道脫了我的,
手掌從脖子滑過胸部,再到我的雙腿上來回撫摸。
他伸手掰開我的雙腿,用他的身體卡進我的兩腿之間,
盯著我的眼睛充滿慾望,他俯身貼上最私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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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髒啦……』
聲音嬌羞得不似平常的我,阿傑卻沒有理會我,
唯一的感覺是他更努力地舔弄。
一股又一股濕潤的液體從下體流出,
緊夾的雙腿反倒讓他更貼近我。
阿傑又是吸,又是舔弄,
聽著淫穢被玩弄而響起的水聲,我忍不住呻吟,
而這呻吟讓阿傑更加賣力。
陌生的感覺讓我不安,但焦慮之中卻又有著歡愉,
甚至興奮漸漸大過緊張,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高潮。
阿傑的舌頭沒有放過高潮的我。
身體不停地抽蓄卻因為被他固定而閃躲不了強烈的快感,
只能承接下他給的一次又一次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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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傑的陰莖抵在穴口來回挑逗著被高潮弄得意識不清的我,
他問的問題我一個也沒聽清楚,只能胡亂點頭,
肉棒試探性地進入又抽出,脹大的龜頭一下又一下撐開最柔軟的小穴。
直到阿傑完全壓上我,也完全地進入我。
那一瞬間除了疼痛以外,更多的是一種滿足感,
擁抱了所有他的一切,完全依附在他的身上。
又熱又燙,還有下身被填滿的腫脹,
阿傑壓上我親吻我的耳朵,因慾望而低沉的嗓音輕輕地說:
「小妤,我愛妳,只愛妳。」
我緊緊抱住著阿傑,眼淚從眼角滑落,
承接著他緩緩抽動的下半身,一次又一次頂入我的體內,
他用舌頭舔掉一顆又一顆的淚珠,要我別哭。
其實那是快樂的眼淚,因為舒服,也因為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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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那段期間是最無所顧忌的時候,
我們坦然面對慾望,也放縱慾望。
是互相的愛戀也是互相的佔有,
仿佛只要能夠擁有彼此,便無所畏懼。
大四的最後一年,阿傑被退學,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缺課、缺考。
怕他難受,只要一有空我就會到他的租屋處陪他,
最後則是直接選擇和他同居。
看著他夜以繼日的打工,半夜回家時總是拖著疲憊的身體
某次被開門聲吵醒,為了不讓他發現我繼續裝睡。
他安靜地走到床邊偷偷地親吻我的臉頰,
用著氣音和我道歉,說自己會努力給我一個美好的未來。
直到他離開床邊去洗澡,我才翻過身面對牆壁,
忍著啜泣聲,不爭氣地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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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再苦都沒什麼,有他陪著我就好。
畢業以後,阿傑因為學歷的關係打著零工,
我做著一份薪資不高也不低的工作,
手頭好不容易寬裕了一些,日子也還過得去。
唯一最不小心的地方,就是我懷孕了。
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線,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看不見所謂的未來。
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包含阿傑,
留不留這個孩子,我只想自己思考。
可是生活從來不給我們喘氣的時間,
同一個禮拜,我被公司通知資遣。
和阿傑說這個消息時,他笑笑地說:
「沒關係,我養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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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笑容看起來特別刺眼,
他說出口的那句話不僅沒有讓我心安,
反倒是讓我覺得諷刺。
『你養不起。』
我半開玩笑地說。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聽到時的震驚,
但總之那絕對不是快樂的表情。
他養不起我,
更養不起這個孩子。
我們都不願意再回到鄉下,
沒有任何一方妥協,也不需要妥協。
那個孩子必須拿掉。
必須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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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是我自己去的,
在醫護人員面前吃下墮胎藥的時候,
我異常平靜。
第二劑他們讓我帶回家吃,
我才跟阿傑坦承懷孕的事情。
他終於理解我說的那句「你養不起」。
阿傑看著我吃藥時一句話也不敢說,
拳頭握得緊緊的,看起來非常不甘心。
半夜,我因為腹痛醒來。
很痛。
真的很痛。
我不敢哭,不敢發出聲音,
怕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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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讓我的身體不自主顫抖,滿身流滿冷汗,
阿傑最終也因為我的動靜而睜開眼。
他轉過身抱著我,在我耳邊道歉,哽咽地喃喃著對不起三個字。
那晚以後,疼痛不再那麼劇烈,只是像月經來時的悶痛。
從子宮流出的血也像月經,
如果不說沒人會知道血塊其實是一個小孩。
阿傑特地請了假陪我做完檢查,醫師確定流產流得乾淨時,
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阿傑卻哭得不能自己。
走出診間時,他跪在地上和我道歉,說以後不會再那麼不小心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想怪他,
真的不是因為他,我真的不怪他,
大概是因為……我愛他吧。
『阿傑,別哭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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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壞運氣都隨著那攤血流出而消逝,
阿傑更加奮發向上,甚至遇到賞識他的主管,
而我也順利找到新工作成了一般的上班族。
所有的一切仿佛沒有變化,冰箱裡依然充滿著蘋果西打,
和阿傑出門約會他依然幫我拎著包包,他依然每天同我說「愛我」。
一直到阿傑升遷的那天,他買了一束捧花和戒指,
在我下班回到家時,跪在我面前讓我嫁給他。
我想像過這個畫面,我會哭得很醜,然後鑽進他的胸膛裡,
把所有的眼淚還有鼻涕全部擦在他的衣服上。
我也確實這麼做了。
我們沒有婚禮,蜜月去了離台灣很近的日本,
那段時間很幸福就像是回到了最開始交往的時候,
一切既新鮮又有趣,愛戀只增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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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傑的工作越來越穩定,一切又回到正軌上,
他對我說:「小妤,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才意識到我們之間並不是沒有變化,
只是我們都不願意承認。
那件事情過後,我們對於做愛都特別小心,
實際上,我的身體像是壞掉一般,毫無感覺,
於是我學會了演戲,假裝呻吟也假裝高潮。
阿傑並沒有發現,當他再一次無套進入我時,
我的腹部又開始一陣陣的絞痛。
好痛,我一點都不想要。
那個孩子根本沒有離開過我,
他緊緊地抓著我,手指扣住我的子宮。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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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阿傑不要好不好……」
「小妤?」
察覺到我的異常,阿傑停下了動作,
他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
我和他坦白。
這幾年來的惡夢,每天的惡夢,
墮胎的事情是我們兩個的一道檻,誰也跨不過。
於是阿傑又更疼愛我了,
關心問候以及每個節日精挑細選的禮物。
甚至決定在台北買下房子,
他興奮地和我說哪個學區好,以後小孩上學方便。
我不知道我們以後會不會有小孩,
可是看到他臉上的期待,我卻不忍心道出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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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的生活一直都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可當達成這目標以後呢?
我沒有答案,阿傑也沒有。
買房後的經濟負擔壓在阿傑身上,
他開始代表公司出去應酬。
也許,他也在逃避我不願和他做愛這件事。
對於早出晚歸的阿傑,我既是自在卻又苦悶,
矛盾的我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阿傑做些什麼。
阿傑從晚歸到不歸,
從口頭告知再到連訊息也不給。
我不停打著他的電話,害怕他出狀況,
最後接起電話的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而我竟是覺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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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傑有其他女人了,挺好的,
我不用再陪在他身邊了,挺好的。
那天晚上回來的他帶著一身的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坐在客廳看著他進門,和我對到眼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訝異。
『阿傑,我們離婚吧。』
「……妳再說一次。」
阿傑呆愣愣地看著我,想再次確認我說的話,
於是我一字一字緩緩說得清楚:
「我們離婚吧。」
阿傑歇斯底里將手上的西裝外套和公事包摔在地上,
我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他鬧騰好一陣子,
他跪在我的腳旁,不停問為什麼,最後聲音顫抖地說:
「小妤,妳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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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的手續辦得很快,阿傑把房子留給我。
我原本想要拒絕,他卻說:
「本來就是買給妳和孩子的。」
我睡在主臥的雙人床上,
阿傑傳來的訊息聲不時會在安靜的空間響起。
廣大的空間顯得空氣很冷,
我蜷縮在被窩裡,細細數過我和阿傑的點點滴滴,
從陌生到熟識,最終又退回陌生。
我想他嗎?
我愛他嗎?
愛原來也不是唯一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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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過以後發現後記好好玩的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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