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一大清早,一名穿著斗篷的不知名人士突然出現在阿兩的客廳。
阿兩被嚇了一跳,不過看見對方跟自己鞠躬,也便泡起茶來招待人家。
斗篷人全身罩著大斗篷,看不清楚臉,硬要瞧也只有一團黑霧遮蔽著。
「請問有何貴幹?」
阿兩嫻熟的將熱水澆在茶具上,接著開始放入顆粒狀的茶葉。
「阿兩,你一天後會死。」
斗篷人喝了口熱茶,聲音卻冰冰冷冷。
阿兩雖然有點訝異,不過馬上就接受了。
「是嗎...的確呢,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這世界上的男人,若是三十歲還沒脫離處男,天神會派遣收割者將其靈魂帶走。
在男人三十歲前一天,收割者會先行拜訪,下最後通牒。
這一天將是三十處男們破處的最後一天機會。
只要是正當行為,他們的任何要求都能拜託收割者幫其完成。
阿兩坐在位置上發了一下呆,收割者逕自打開電視看NBA比賽。
「你有什麼要求?說吧。」
冷冰冰的聲音從斗蓬底下傳出來。
「嗯....」
阿兩沉思了一下自己需要些什麼。
他父母早夭,爺爺奶奶將自己親手帶大。
從小一路念書念了上來,從頂尖大學畢了業。
最後也進了間不錯的公司,看起來人生就此一路順遂。
只可惜阿兩不太會跟女生應對,沒半個女生朋友,女朋友更是不用說了。
阿兩對於自己這情況剛開始也是很焦慮,也有試著去追求女生。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他依然交不到女朋友。
阿兩也乖乖的認命了,也許這是天生的基因問題,無法改變。
有些人的基因就是沒有把妹因子,他們不管怎麼努力就是把不到妹。
阿兩把這看成是達爾文的適者生存,因為基因不具備求偶機制,所以被淘汰也理所當然。
到了人生的最後一天,他對把妹依然充滿了遺憾。
「你...能變成女孩子陪我出去玩嗎?」
阿兩跟收割者提出了他最後的願望。
「沒問題。」
收割者一手把斗篷拉掉,身形嬌小的美少女昂然而立。
只見她髮型是俏麗短髮,穿著簡單的小T恤跟牛仔熱褲,修長的白皙美腿搭配著簡單的平
底鞋。
「你看這模樣怎麼樣?」
收割者聲音清脆,好聽極了,不過依然跟之前一樣冷冷淡淡。
阿兩紅了一下臉,連忙點頭。
晴空萬里,徐徐的微風飄盪,這是適合出門的好天氣。
阿兩與收割者已經在外頭晃了一整天。
這是阿兩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女孩子出門逛街。
收割者也算是適相,該笑的時候會笑,該害羞的時候會害羞。
雖然只是逢場作戲,但是感覺真的跟男生朋友逛街很不一樣。
「所以,我說,為什麼三十歲還是處男就要殺掉?」
阿兩手拿著冰淇淋舔了幾口。
「因為天神覺得老處男對社會是種危害。」
收割者櫻桃般的小舌舔著冰淇淋。
阿兩低下頭想了想,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處男在這世界上好像真的是種負擔。
年紀大的處男,只會被嘲笑譏諷。
個性古怪難相處的是處男,會做些奇怪騷擾行為的也是處男。
似乎只要身為處男本身就是種原罪。
「可是這些行為不止處男會做呀!」
阿兩有點不甘示弱的回擊著。
收割者拿起手帕擦了擦阿兩被融化冰淇淋沾濕的手。
「至少他們比處男多了繁衍能力。」
「我們處男也有繁衍能力!只不過還沒出來而已!」
阿兩反駁著,雖然自己也覺得矛盾。
「不,處男隨著年紀越大,會漸漸的安於現狀,失去求偶的勇氣。」
「他們不斷的看著身邊的女生一一找到了伴,身邊的男生一一的破處。
剛開始他們會驚慌,會悲憤。但是隨著時間久了,他們就會習慣,甚至築起自己心中的厚
牆。
這時他們會開始乞求運氣,運氣好的話能意外認識個女孩,運氣好甚至能一起吃飯,運氣
好甚至能破處。
當他們不拆除心中的厚牆而把求偶導成運氣取向時,他們就會害怕改變。
為了能跟社會有所銜接,他們之後的生活就是機械式的賺錢、存錢、投資不斷循環。
只不過心中那個感情的缺口依然存在,有些人甚至開始養些貓貓狗狗當做自己繁衍失敗的
慰藉。
有女人的娛樂活動會刺痛他們,所以他們都盡量參加沒有女人的活動。
沒想到幾乎所有娛樂都會伴隨著女人,最後他們乾脆就什麼都算了吧。
當這種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出現時,這些處男已經成為社會的不定時炸彈。」
收割者已好聽的聲音淡淡的說著這些沉重的話。
阿兩感覺很難受,但是卻無法反駁。
的確,他現在已經處於心如死水的狀況。
天神會將三十處男當做收割對象應該有祂的道理吧。
社會上講到處男伴隨的是負面態度也是有它的運作脈絡吧。
只不過,自己並不想死。必須想出個什麼方法才行。
阿兩跟收割者回到了家裡,距離生日只剩下三小時。
他開了一瓶價格不斐的紅酒,跟收割者共飲。
他們聊著今天逛街時的話題。
收割者原本嬌麗的面孔被酒氣一蒸,更顯嬌媚。
她的雪白的肌膚浮現一絲紅暈,少女香氣混雜著酒味使得阿兩心猿意馬。
阿兩此時只覺得眼前的死神看起來是個含苞待放的可愛女孩。
此時他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麼。
只見阿兩突然撲向收割者,將她壓制在沙發上。
「撲疵」一聲,收割者胸前的T恤已被撕破,露出兩顆白嫩嫩的乳房。
「你.....」收割者面無表情的看著身上的阿兩。
「如果我現在跟你做愛,我就不是處男了對吧!」
阿兩將口含上收割者的雙乳,貪婪的吸吮著。
「........唉。」收割者嘆了口氣,幫阿兩把褲子脫下。
阿兩笨拙的學習A片上的動作,收割者不發一語的引導他。
沒有激情的動作聲響,只剩尷尬的寂靜。
收割者脫下了牛仔短褲,雙腳打開成M字狀。
她右手將小穴掰開,露出粉紅色的肉壺,左手則扶著阿兩勃起的陰莖進入。
姿勢橋了老半天,阿兩終於將陰莖進入收割者體內。
只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像是在掙扎,看起來十分狼狽。
「腰先用力,再來才是屁股。身體趴低一點,對,就這樣。」
收割者用毫無感情的語調指導著阿兩。
阿兩身軀往前一趴,將胸膛貼著收割者的乳房,下體用力衝刺。
這姿勢比較好出力,阿兩衝刺沒幾下,身體一顫射了出來。
「感覺怎麼樣呢?」
冷冰冰的語氣傳出,收割者此時已將斗篷罩上。
阿兩失望的坐在沙發上,擦拭著剛才激情流下的液體。
「感覺好....空虛。」
距離生日只剩下半小時,但是阿兩完全沒有喜悅。
收割者反客為主的幫阿兩泡茶。
「怎麼說?」
「因為.....剛剛跟我做的人不是我愛的人。」
「我只想要一個懂我的女孩,她會為我而笑,為我而哭。
我對她獻殷情她會知道,我幫她做事會稱讚我。
最後我們在情投意合的狀態下做愛。
完事後我們會笑嘻嘻的再來一次,隔天早上又來一次....」
阿兩講到這裡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我只想找一個女人,一個願意接受我的愛的女人。
但是,這是夢想。我一輩子都做不到。」
收割者默默無語,它手上變出了一把巨大的鐮刀。
鐮刀抵在了滿臉是淚的阿兩的脖子上。
「所以,阿兩,你覺得經歷剛剛的事情後,你還是處男嗎?」
阿兩的脖子感覺到了刀鋒的冰冷,他閉上了眼睛。
「是的,我是。」
收割者愣了一下,此時的空氣彷彿已經凝結。
『唰!』鐮刀俐落的揮下,阿兩的頭顱跟身體分了家。
地上血跡蔓延到了門口,收割者提著阿兩的頭顱往室外走去。
它將頭頂的斗篷拉開,露出稍早變成的俏麗女孩的臉龐,提起阿兩的頭顱輕輕的吻了一下
。
「笨蛋。」
她面無表情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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