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要當爸爸阿？」
甘霖老師。
這句大概是婚後最令人惱火的十大問候金句之一。
自己的爸媽就算了，
鄰居楊太太、對街撿回收的阿婆、一年見一次的舅伯叔嬸，
碰面時都不免來一句善意的雞婆。
Penny和我婚後沒有避孕，
沉浸於兩人世界的我們，只想隨心所欲，從來沒有在乎何時排卵的問題，
悟性和配合度皆很高的Penny，無論口爆、顏射、泰國浴、各種角色扮演等，
總是竭盡所能地迎合我的性癖和口交慾。
但在台灣多數的傳統家庭，只要結婚半年後肚皮還沒有動靜，
各種自以為的關心就會無孔不入的滲進你的生活。
這類的問候多半不是發自內心的善意，
只是想挖一個坑洞，等著你跳進去，
把一鏟一鏟的關心覆蓋在你身上，
填補他乏味空虛的生活，
提醒你在這場人生馬拉松，他已領先了多少距離。
干我屁事，操。
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但愛小孩的Penny大約在婚後一年半左右，
就開始計畫性地要我中出，
只是為期一年多的造人計劃始終沒有成功。
更糟的是，當你開始為了生小孩而做愛，
性生活品質就跟金礦山一樣，
眼睛才正要打開時，就已經滑到了谷底，
隨心所欲的口爆不再，更別提顏射了，
做愛彷彿只是為了應付排卵，
角色扮演也是少得可憐。
這種感覺就像和你奮戰多年的老隊友，
突然說想逃離舒適圈而轉隊，那般的無奈心寒。
但我也不忍責怪Penny，
畢竟以生小孩這檔事來說，我大概是中出界的Westbrook吧。
婚後鏗鏗鏘鏘打了10幾次的鐵，怎麼都投不進，
每當月事來潮，Penny總有說不出口的落寞，
奧克拉荷馬中出隊低迷的士氣，身為主將的我別無旁貸，
惡性循懷下，我們也漸漸對性事感到意興闌珊。
「不然…我們找時間去做一下檢查吧？」
沉悶的周末夜晚，躺在一旁的Penny喃喃低語。
「檢查…？」我不安份地搓揉她的盈盈小奶。
「嘖，很煩欸」她不耐的推開我的右手，白了我一眼。
「有必要去檢查嗎…」
「昨天吃飯你媽又在問阿，說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去看醫生…」
「可是…」
「可是什麼，檢查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壞處阿，檢查結果正常的話，
那些老人也不用再想東想西。如果有問題，我們也能提早做準備阿！」
杏眼圓睜的Penny口氣越來越激動。
「好好好，那就找個時間去看看吧。」我連忙再搓了幾下Penny的左乳試圖安撫她。
「再摸我就砍斷你的手。」
我的鹹豬手瑟縮回棉被裡，甜滋滋的Penny烙起狠話來比誰都可怕。
儘管內心百般不願意，
內心幾番掙扎後我還是接受了Penny的提議，
一起去做婚後孕前檢查。
我們找了一間頗富名氣的不孕診所，預約兩周後去做檢查，
由於路程離家稍遠，護士建議我到診所再取精，
以免影響精液受測的結果，並交代我至少得禁慾三天。
礙於男性的自尊問題，這兩週大概是我這輩子作息最正常、運動最規律的時光。
「你等一下要在那邊OGC喔？哈哈哈。」
坐在副駕駛座的Penny，忍不住竊笑著。
「笑屁喔，不然妳要幫我嗎？」
「哈哈哈，感覺好丟臉喔。」
「還不是妳叫我來的…」
診所位處市區的一棟大樓，樓下有知名連鎖咖啡店，
下車後我們順道買了杯熱烘烘的焦糖瑪奇朵，走向那冷冰冰的電梯，
原本有說有笑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其實蠻煩的。」Penny輕嘆一聲，噘起小嘴抬頭看著我。
不安的我沒有回話，輕摟了一下她的肩膀，八樓很快就到了，
我們沿著貼滿人工受孕手術、育兒宣導海報的牆走向診所大門。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體態略為發福的中年護士，親切的笑容舒緩了我們緊繃的情緒。
「有。是留我老婆的名字。Penny Chen」
「好的，Penny麻煩先過來填資料喔。」
處理完瑣碎的資料填寫後，
Penny便被帶去抽血和驗尿，
女性要檢查的項目非常繁瑣，
什麼卵巢功能、遺傳病檢查、輸卵管攝影、hpv等等，
反觀我要做的就只有
打手槍。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休息區的沙發滑手機，
暖色調的大廳裡除了我還有另一對年紀相仿的夫妻，
但那位太太已經身懷六甲，渾身散發出濃濃的孕味。
兩人看著超音波照片交頭接耳，臉上滿是幸福，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Galli先生，麻煩到這邊喔。」
一位短棕髮的年輕護士，
口罩上方瞇著不懷好意的笑眼，指引我往櫃台右側走去，
我來到一間小房間的門口，這情景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霎時間想起了我的豬朋狗友。
「請您雙手先消毒一下。」護士指著一旁的白色罐子。
「喔…喔。」
回過神的我趕緊按壓消毒液在掌心，來回搓了幾下。
「您之前有做過嗎？」
「這樣倒是第一次。」
「噗。喔…」年輕護士忍不住乾笑了一聲。
「我沒別的意思，哈哈。」
「待會請您將精液裝入這個罐子裡，然後交給櫃檯就可以了，旁邊有雜誌和濕紙
巾。」
她的口吻像是要我吃飽後去櫃台買單那樣稀鬆平常。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嗯…這個房間的隔音有點差。」
「我懂妳意思，哈哈。」
護士輕輕地帶上房門，徒留我在這個貼滿灰色壁紙的狹長空間裡。
我看了一下手上的透明小瓶子，上面貼著日期和我的名字，
瓶口有點小，有點納悶龜頭要怎麼放進去。
「唉。」
望著瓶子的我不禁徒嘆一聲，
一般人應該不會在診所或醫院打手槍吧，
我倒也算解了一項成就。
環顧房間四周，除了一張椅凳和小桌子，
置物架還堆了幾包未開封的抽取式衛生紙，
小桌子上放了三本寫真集，
分別是郭靜純的「純色」、徐若瑄的「天使心」、天心的「body code」，
憑心而論，這三本寫真都算一時之選，陪伴過我那懵懂的青春年少。
但他媽的小桌子上方卻貼了好幾張新生兒燦笑的海報，
這違和的氛圍我實在不知從何尻起。
而且，這三本充滿”歲月痕跡”的寫真，
我其實也不敢使用，
尤其”純色”那本有幾頁是翻不開的，郭靜純顯然是最受歡迎的。
與牆上純潔的嬰兒笑臉對望許久後，
我認份地拿出手機打開Xvideo，
嗯…Amateur、Cocksuck、blowjob…
通常這三個關鍵字就能滿足我的需求。
“登登”
「你還好嗎？哈哈哈」line傳來我髮妻的假意問候。
「有點難尻。」
「哈哈哈，你不要在裡面待太久啦。感覺外面的護士都在等妳OGC诶。」
「… 妳檢查完囉？」
「還沒啦，因為我沒什麼尿意，我現在狂喝水。」
「欸…妳來幫我好不好？」
「…開玩笑嗎？」
「來幫我含一下啦。」
「白癡喔，被發現很丟臉欸。」
「吼~妳假裝上廁所偷偷過來啦。」
「不要！而且護士不是說你OGC之前手要洗乾淨，細菌會影響你的精液檢查，
我怎麼可能還用嘴幫你，口水很多細菌欸。」
兩個禮拜沒被口交的我，的確已經失去理智了。
「那不然這樣，我尻出來後，你幫我舔乾淨。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真的是…」
「拜託啦…」
「你…」
「我只有現在阿！」。
「…」
「…」
沒看過灌籃高手的Penny大概不明白我的渴望。
「妳想辦法進來啦。」
已讀不回的Penny讓我再次跌落絕望谷底。
「BV。」正當我萬念俱灰的時候，螢幕又亮出Penny的訊息。
「什麼意思??」
「我想要BV的長夾 ^_^」
「嗯…那很貴嗎？」時尚敏銳度趨於零的我，對這些女人的品牌完全沒有概念。
「還好啦，就一般編織的皮夾。」
半信半疑的我用下半身思考了一下，決定接受這個條件，
看過系列文的應該知道這是Penny一貫的伎倆。
「那..好吧，明天去挑個你喜歡的款式吧。」
「哈哈，等我一下，我確認沒有人就進去。」
「欸，怎麼沒鎖？」Penny悄悄推開小房間的灰色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乾，小聲一點！」我用微弱的氣音提醒著她。
「哎喲我有點想笑诶，哈…哈…哈。」
「小聲一點啦，隔音很差。」
「好啦。」Penny總算冷靜了下來。
「我要怎麼幫你？」
「你過來。」我示意要她蹲在我的雙腿之間。
為了皮夾的Penny二話不說蹲在我的面前，雙手扶著我外八字的大腿，
我右手不客氣地探進她白色長罩衫內，隔著雪紡上衣揉她的左乳。
「有點脹喔。」
「動作快啦。」
「阿嘶….好想要你幫我吹一下阿」
我左手拉下短褲的拉鍊一邊掏出那逐漸充血的老二，
右手摸Penny胸部的手也沒閒下來，
色急攻心的我，已經全然不在乎外頭有幾個護士在等我的精液了。
Penny右手熟練地握著我的肉棒，
白皙柔嫩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圈起我的龜頭下緣，
溫柔地上下套弄，
「可以嗎？」
「恩。」我悶哼了一聲
我貪心的右手硬是從上衣領口爬了進去，
上衣被我扯歪的Penny白了我一眼，但沒有絲毫抗拒。
我用手指和拇指不停擰轉、撥弄著她左邊的乳頭，
Penny的乳頭隨著我力道加劇而挺立，
「老婆，好想大口吸妳的奶喔…」
「在這種地方幫你打手槍好奇怪喔。」Penny白了我一眼。
「我也不想阿，妳幫我比較快啦。」
「好啦，你快一點，我有點怕護士會進來…」
隔壁一直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Penny滿臉愁容望著眼前逐漸腫大的龜頭。
「快了快了，妳臉靠過來一點。」
Penny身子前傾，小小的鵝蛋臉距離我的肉棒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我回想起她平常賣力吞吐的淫蕩模樣，一種快感隨即湧上。
「阿…阿…阿….接著！」
Penny下意識張開了小嘴，
幹，這就是所謂的”有口皆杯”嗎？
「不是啦！瓶子給我，快點。」我指著桌上的小瓶子。
「噢…好。」
Penny慌忙地將瓶子遞給我。
「乾….阿….」
濃稠的精液一股腦地灌進了瓶子裡，我努力壓低聲音，腦袋一片空白。
「好多喔…」Penny一臉驚訝地看著。
貼心的Penny把瓶子接了過去，將蓋子旋緊，瓶身外沾到了幾滴精液。
「這樣你滿意了吧？麻煩鬼。」
「還沒…呼…」
準備起身的Penny被我輕輕壓著肩膀，
我站起來，把還未消腫的肉棒直挺挺地放在她的眉心上，
龜頭又慢慢滲出幾滴比較透明的液體，
沿著她高挺的山根，向兩側滑落，
「厚喲…你…」
Penny雙眼緊閉，面對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手足無措，
眉心緊皺的模樣有點滑稽。
「好久沒這樣玩了喔。」
我左手扶著肉棒，從她的山根沿著鼻翼抵住她的唇，
Penny的妝容已經被我弄得一榻糊塗。
心滿意足的我連忙抽了兩張濕紙巾遞給她，
沒想到蹲在我跟前的Penny緩緩張開了眼，
小嘴竟一口將龜頭吞了下去，
原來貼心的老婆決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吸，
雙眼雖怒瞪著我，嘴巴卻賣力的吸吮著，
那全身骨子酥酥麻麻的感覺，至今回想起來還是不禁會打個冷顫。
如鬧劇般的取經之旅就在Penny心虛地將精液瓶交給櫃台後正式落幕。
但出來玩的，遲早都得還，
那晚睡前，我隨手GOOGLE了一下BV長夾，
「”BottegaVeneta”，你說的BV是這個牌子嗎？」我指著手機愣了一下。
「嗯…對阿，你覺得好看嗎？嘻嘻」Penny彎的嘴角無預警的對我笑。
「好看是好看，但妳不是說一般編織的皮夾嗎？」
「沒錯阿，一般的牛皮編織長夾阿。」
「……」
「我不管，你自己要答應我的。」
「……」
「你如果食言，接下來半年你都自己處理。」
「……」
「咳哼，好，等下個月初我再帶妳去買吧。」
「不要勉強喔。」
胸口一陣濕熱，大概是心頭淌出了血吧。
「老婆，可以再好好地幫我清一次嗎？」
「今天不是才剛弄出來？」
「那我自己弄得不算啦。」
「貪心。」
「好不好啦。」
塗完收斂水的Penny，雙手輕拍了幾下臉頰後，瞄了我一眼，
神情像是拗不過小孩要糖吃的媽媽一般，
緩緩爬上床尾，雙唇隔著我的內褲，啾了一下，
左手從右側寬鬆的褲管口把半軟不硬的肉棒掏了出來，
「哈。」
淘氣的Penny握著肉棒左右甩動了幾下，
舌尖便在龜頭上跳了一首優雅曼妙的華爾滋，輕柔地旋轉、漫舞著。
一整夜，我們的身體幾乎都交纏在一起，
心也是。
精疲力盡地的我一直到中午才漸漸甦醒，
Penny整個頭都還深埋在被窩裡，
我拉開被子輕拂著她的頭髮，搓了幾下她的胸部，
確認她還有呼吸後，便起身盥洗，下樓準備中餐。
由於我家一樓是廚房和客廳相通的開放式空間，
所以很難不發現餐桌上擺放著一個突兀的黑色手提紙袋，
低調的素色提袋上卻印著一行高調的燙金字體，
“BOTTEGA VENETA”
這就是傳說中的BV吧，都買了還問我，
先斬後奏就是老婆的節奏。
林北就來看看BV的廬山真面目吧，
這價格對八年都用同款廉價皮夾的男人是很難想像的。
打開盒子後，映入眼簾的是個沉穩內斂的黑色編織皮夾，
剛睡醒腦袋還沒完全清醒的我這時才意會過來。
皮夾壓著一張小小的便條紙。
"皮夾該換就要換"
"老婆要用就要用一輩子^^"
"九周年快樂"
原來這天是我們交往的紀念日。
類似的驚喜也不是第一次了。
Penny總是用她的方式，
細心地呵護、用心地灌溉著我們的婚姻。
但最讓我感動的禮物不是BV，
而是半年後的某個下午，
Penny從廁所走出來後，遞給我的驗孕棒。
我記不得我們倆緊緊相擁了多久，
也永遠忘不了Penny那滿布淚痕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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