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x年,世界聯合政府為了拯救全球性少子化危機,異性間將被強迫成婚,
即使外觀、個性經由大數據AI精算,但初期仍造成各地大規模示威,
原因無他,人總是想要比現在更好的。
真正挽救人類存亡危機的是由某位科學家所開發出一種侵入性生化針型機械。
只要將此針從後腦蓋約三指之處鑽下,
便能夠讀取記憶並配合AI計算將心中最佳理想型直接投射於政府配偶之上。
初期世界各人權團體表示此舉欺騙世人,紛紛抨擊,但隨著時間過去,
各種異音逐漸消失,世界各國的離婚率驟降,生育率猛然飆高,
度過危急存亡之秋後,存在於各處的隔閡消失,
在世界各國共同停戰協議下,戰爭是這個世紀第一個消失的災厄,
隨著各國軍事預算削減,取而代之的是基因食品技術的躍然進步,
飢荒成了這世紀第二個消失的災厄。
為此,世界政府頒發諾貝爾和平獎最高榮譽給此匿名科學家,
他們都稱他為King Of The World,世界之王。
*
回到離開已久的故鄉,自從身處懵懂青春、衝動離去之後,再回首已是鬢髮黑灰。
我帶著老婆來到老家,鐵門斑駁,可喜的是鑰匙孔仍未鏽蝕,
拿著二十年前離家的鑰匙依舊能夠開啟,打開灰塵厚積的紗窗,
一陣鼻癢讓我不禁打了噴嚏。
老婆看我狼狽模樣,莞爾一笑。
沒想到像我這樣的人仍有被愛的資格啊。
我心底這麼想著。
*
三年前由於政府強迫推行的婚姻強迫配給,每日的戶政事務所總是人滿為患。
世界趨勢來到台灣這邊,理想伴侶技術已是十分成熟,
大規模的遊行示威大概只持續了半月之久便隨之消散。
本來我是帶有存疑眼光的看待這項技術,畢竟我是個身過四十的肥胖中年人,
過往戀愛經歷本就與我絕緣,當里長帶著醫護人員來到我當時的居所,
我原本還想將之拒絕,但當警察將實槍與麻醉槍攤在桌上要我抉擇時,
也只能笑笑得隨波逐流。
昏睡。
當我清醒之時,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間天花板,
第二眼見到的便是躺在身旁那陌生卻又熟悉的老婆,
她身穿著故鄉的學校純白制服,制服只扣了下面兩顆,酥胸微露。
見我醒來,她只是微微一笑,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胸口,
然後略帶挑逗地往我小腿順著腿毛往大腿內側撫去。
過於刺激的挑逗瞬間讓我理性斷線,隨即便瘋狂翻雲覆雨一番。
*
完事,點起放在抽屜陳舊的香菸,看著她疲憊睡去的側臉,
這大概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日。
跟老婆相處數日後,發現她並不會說話,只會簡單的嗯嗯與啊啊等單詞,
但作為一個人生近乎過半的失敗者,又能有怎樣的奢求呢?
更何況她的身軀是我過往夢寐以求的美好。
相處一月之久後,便讓里長帶領我們去戶政事務所登記,
老婆也從名義配對變成實際紀錄上,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感到圓滿歡愉。
*
政府為了減少空房與彌補城鄉差距,便有了中青年返鄉深造計畫,
熱心里長幫我拿了份簡介,並且告知我只要返鄉便能拿到一筆優渥不需償還的獎金。
其實當下內心是十分抗拒的,畢竟故鄉對我而言只是帶有青澀且苦痛的記憶,但
我望向老婆,看著她微笑神情,我決定承擔過往,回老家認真拚搏一趟。
*
「豬人,豬人,胎蚵糞斯!」「豬人,豬人,胎蚵糞斯!」「豬人,豬人,胎蚵糞斯!」
「幹你娘你們罵夠沒。」
「誰像豬人一樣對著警衛室打手槍,有夠胎蚵糞斯。」
「幹你娘,我他媽要打爆你們。」
「廢物,幹,我們一起扁豬人。維護校園和平。」
*
老家客廳原本歡鬧氛圍,如今灰白死寂,與老婆花了整整兩天,
強忍咳嗽,才整理得勉強能看似一個家。
我們疲累地躺在已經擦淨的陳舊沙發,
我將臉埋在她那彷彿能包容依竊的柔軟胸口,沉沉睡去。
*
十五歲,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擁有青春期躁動症候群的我總是情緒不穩,
暴怒、歇斯底里、性慾過剩,但天生長相早已決定我與情愛無緣。
我暗自愛慕同校的學妹,總是能看見她在警衛室與她的父親一同書寫功課,
清純的微笑側臉惹人憐愛。
但每每照向鏡子,我總是憤怒的瞬間清醒,我長得太難看了啊,尤其這個看似豬鼻的朝天鼻孔,根本毫無一絲機會。
「人總能找到屬於自己合適的另外一半。別擔心。」父母總是在餐桌旁安慰著我。
憤怒的自卑變成無處可發的炸彈,我總是選擇最差勁將碗筷摔向地面,
甩門逃進房門。
「你這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啊。豬人,媽的這綽號根本超適合你的。」
「豬人你簡直可以去吃屎了。」
「你不僅臉醜,個性又機掰。幹你娘,豬人,超胎蚵糞斯。」
「兒啊,總有屬於你的另一半,不用擔心。」
「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耖你媽的幹你娘全世界都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
我終於忍受不了被嘲弄、如此窩囊得過日子,
情緒爆發開來後,拿著老家鑰匙與偷夾父母全部存款便往台北隱去。
怎知,到了台北,轉往澳洲,去往中國、韓國,在亞洲各地尋求安身之處,
怎知又只是另一段更漫長的失敗,這世界之大竟沒有我安身之處。
在各個國家間創業、工作、戀愛各種出乎意料的悲劇後,又只能回到台北蝸居。
*
「老婆,你醒來啦?」
我睡眼惺忪的睜眼,正想用手揉揉發癢的眼瞼,卻發現自己已被裸身五花大綁。
「你醒來啦,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老婆,你怎麼變老了、怎麼會講話了??」
只見老婆突然變老,而且會開口講話,
雖然現在是被五花大綁的狀況,但我內心還自暗自歡欣。
畢竟老婆會講話,彼此交流的手段變更多了,之後我們的感情一定會越來越好吧。
「也是,這應該是你第一次聽到我的"正常"聲音,痛苦呻吟不算的話。」
她拿出手術刀往我後腦切去,強烈疼痛讓我瞬間暈厥,
她用力拔起本該深插腦部的金針,並且往我右眼奮力一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尖叫聲很適合回憶不堪往事啊。」
她熟練得點起一根菸,煙灰直接彈在我的陰莖身上,我瞬間灼燙難受。
*
十一歲,本該是無憂無慮的歡快童年。的確,在你到來前確實如此。
那夜,你帶著血腥豬頭來到父親留守的警衛室,
拿水果刀從背刺數刀往我那無辜的父親,我一臉鮮血的無法動彈。
「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拜託,求你。」
父親即使滿背鮮血,仍舊是跪在你面前,不停求饒,只求放過我。
但你做了什麼?
你只是毫無感情的持續猛刺,直到父親呈現跪姿狀死去。
我就這樣身穿父親鮮血深染暈紅的制服被你汙辱整夜。
我永遠忘不了你那血腥豬頭下的噁心厲目與那短小頹軟的該死陰莖。
你這個人極度奸詐,事發後並沒有立即躲藏,而是照常上課上學數年之久,
才出演一場因假裝被霸凌情緒崩潰而逃離故鄉。
在那單純年紀遭受如此巨難,我本來也想要一死了之,
但我覺得不能讓你這個社會害蟲過得如此享受,
我如果這麼簡單的自殺死去,對不起的是因我而遭受蒙難的父親。
為了追尋你,我嘗試過許多方法,
但總是無法尋找你的一絲蹤跡,你演技驚人,躲藏得太深。
為此,我只能奮力開發出一款生化金針,
再從世界各地的廣大數據中去尋找十一歲模樣的我。
這幾年的結果一直都是未適配,我也有了深愛彼此的"現實"丈夫,
他不管我看到豬肉攤所掛的豬頭便會害怕的情緒崩潰,
只會在一旁默默的安撫我,並且對我所有任性的要求都一概接受。
原本我打算放棄這段對我來說過於骯髒的記憶,打算重新開始,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噁心的具現化那個現實被你摧毀殆盡的受害人,
那麼我的復仇之火也只能熊熊燃燒。
跟你介紹,在我身旁的是我的丈夫,是基因食物的權威。
而他手邊牽的是你現實的妻子。
對的,哈哈哈哈哈。
你現實的妻子就是一頭豬,一頭公豬。
這頭公豬是我丈夫特地從台灣監獄提領出來,跟你相同的該死性侵犯,
利用基因與外科技術將人體部位一個個無麻醉直接分割、切離,
再重新培養豬的部位,一步步慢慢地讓人看到置換過程,
一開始是內臟的各個置換,然後是身軀與四肢置換,最後讓受刑人面對鏡子,
慢慢地將眼耳口都慢慢置換成豬的面貌,最後鼻子安裝上去時,
他就只能齁齁齁的啼聲流著淚。
我會把你改造成母豬,而且會將手術時長延長至一年,無麻醉分割,
畢竟現在科技已經如此發達,讓人感受劇烈疼痛而不死去的方法太多太多了。
首先先把你萬惡的陰莖改造成母豬的陰道吧。
*
只見精瘦男子拿刀將我陰莖慢慢地割斷,我疼痛的快要暈厥,卻無法昏去。
隨後長得像我老婆得女子用腳將我睪丸踏碎數百遍,我的目光極怒不甘。
「你那該死的噁心目光。」隨後她便拿水果刀將我的右目搗爛,我痛苦的不斷抽蓄。
*
我就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看著他們慢慢地將我的五臟六腑置換成豬的形狀,
並且將我的內臟直接丟給他們身旁的公豬吃食,我疼痛不堪卻又無法睡去,
我感覺,我真的成了青春期被嘲諷的那個不堪入耳的綽號。
豬人。
終於在感覺時間約有十年之久,劇烈疼痛感也快要接近習慣之餘,
我身為人的全部都被置換成豬。
一頭肥胖的母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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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被眷養在四周無光的牢房,那對狗男女自從手術之後便未再出現。
即使想要逃離,帶著強烈電流的欄杆讓我本能性的後退懼怕。
最絕望得莫過於身旁的肥大公豬每日每夜對著我宣洩,
總是將牠的陰莖猛烈得插入我那狹窄的陰道,這讓我疼痛不堪,每每都帶著大量血流。
可能是由於科技發達,每三日便一次妊娠,生下的豬仔們每隻都帶著我當時身而為人
的面貌,哀嚎幾聲,便被我與公豬搶食,畢竟那是我們唯一的食糧。
我,已經,到,用,人,的,語言,思考,都,快,不行,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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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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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t from JPTT on my Samsung SM-G97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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