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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久等了(這番話已經說了三次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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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師兄,你還是一樣光彩瀲灩,神采動人哪。」
那雙馬尾臭婊子跳了下來,逕自走向張良。
在一群大叔臭充斥的軍中,突然冒出來一個穿著布衣小女孩,委實突兀,
但是我看著劉邦等人,似乎對於這女孩的出現並不意外,
劉邦色心外露的饞像一覽無遺,但很明顯他似乎有所顧忌,到底是在顧忌什麼呢?
「小負…這裡是朝廷,正經點。」
張良皺眉地看著那女孩,似乎對她的任性無可奈何。
「幹嘛啊,這些叔叔伯伯我以前大都見過啊!
倒是這個美麗的大姊姊…似乎不怎麼高興喏。」
那女孩跳舞般的輕盈地往我這邊走,瞟了我一眼,嘻笑了一聲,
又回頭去拉韓信的手,雖然那女孩年歲甚輕,
但是男女之別她一定了解,
眾人眼見她肆無忌憚的對韓信調情,卻是沒人出聲制止。
小戚…小戚…忍住啊…。
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失控,看著這中二病女孩,正在輕佻地戲弄韓信,
實在是太讓人悲憤了!韓信似乎一丁點都不敢動,
偶爾會假裝環視四方,其實在偷看著我,但是我讀不出來,
他的複雜眼神中,究竟想表達的是無奈,還是抱歉。
誰來跟老娘說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啊啊?!
只見劉邦客氣萬分地跟那小女孩彎腰敬禮,
並說:「許神相,多年不見,令尊可好?」
「還好還好!欸,什麼時候可以休息啊?我坐在馬匹上,屁股快酸死了!」
「你這個毛沒長齊的丫頭!漢王面前,竟敢大放厥詞?」
一些不明就裡的資淺兵士見狀,
想站出來喝斥這個沒禮貌的三小許神相,
卻被劉邦揮手阻擋。
「不知者不罪,許神相,別跟他們計較,廂房已經為閣下準備好,
待休息片刻,本王將設宴為將軍與閣下接風!」
奇怪?
劉邦為什麼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如此客氣呢?
看這個樣子,立了大功的韓信,反倒成為配角了?
「今天先別唄!大老遠從廢丘跑來櫟陽,人家只想好好休息,不想有應酬之舉。」
什麼?這小雜碎竟然敢對劉邦這樣講話?
最恪守禮教的張良,竟然也不阻止,任她這樣放肆,不公平啊!
「是是是,都忘記了舟車勞頓,是本王不察,
韓信,你且帶著許神相回房休息,明早,本王再行論功行賞。」
「是...。」
帶…帶她回房休息?是怎樣?櫟陽城變成三小時五百的汽車旅館了嗎?
為什麼劉邦對她那麼親近?張良剛剛說她是師妹…他們的師父…難道是?
「啊,差點忘了?聽聞戚夫人的舞蹈及廚藝都是一絕,
舞蹈呢,小女子沒啥興趣?但是…對於夫人的精湛手藝,
小妹倒是有耳聞,但是,百聞不如一見,真想親口嚐嚐呢。」
這賤女人超機歪,整個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在跟我說話。
「我操你…」
我髒話還沒罵全,劉邦反倒插了嘴,欣然地一口允諾那臭婊子的要求。
「喔!夫人的新派廚藝,放眼天下,可真是無人能及呢。
夫人,今天有勞您費神了。」
我驚訝萬分,劉邦之前對我百依百順,
豈知今天轉性,竟然叫我為一個小屁孩做菜?!
我過去到現在,只有在鴻門宴時為了政治因素,親手為了公務下廚,
難道那個小屁孩的重要性可比項羽?
劉邦既然答應了,我也再沒立場可以回絕,
我氣鼓鼓地用力拂袖,在場的人應該都感受的到我的不快。
大家散會後,劉邦召我來到他的宮中。
「怎麼了小戚?生氣了?」
劉邦靠了過來,將手交疊放在我的手上,我冷漠不語,
劉邦顯然也知道我不高興,他苦笑地將臉湊近,想要逗我開心。
「生氣啦?別為那孩子計較了。」
「那人…到底是誰?平常看漢王您威風八面,怎麼今日遇到這女孩,如此卑屈?」
「唉…卑屈?夫人言重了,記得否?本王是否同妳曾經說過,
遇見妳之後,連戰皆捷,運勢大旺?即便屢遇凶險,亦能逢凶化吉?」
「好像有…但這些…干那女子何事?」
聽著我木然的口吻,劉邦也不生氣,他撫著鬍子,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唉…這事說來話長…要從幾年前,暴秦未滅,本王從沛縣起義時說起…」
時間應該是我遇見劉邦的一兩年前,當時的天下硝煙四起,
陳勝、吳廣領銜的叛亂,各地群起響應,
不只是六國貴族,就連劉邦這樣的平民,值此亂世,也想分一杯羹。
但是,揭竿造反,可不是扮家家酒,
劉邦一開始雖然迅速地集合了家鄉的幾百兵力,
外加縱放驪山的囚徒,也不過一兩千兵馬,
在這個動輒數萬軍力相抗的亂世,
劉邦的兵力簡直就像是其他諸侯的零錢一般不值一哂。
而在此時,劉邦路過河內郡的溫城,當時的劉邦,
每天過著兵刃相交的生活,雖然打了些零星的勝仗,
但總的來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規模勝利,
對天下局勢來說,一丁點影響都沒有,
劉邦對於自己的未來,也沒有像現在那麼地篤定,
在那時的混亂局勢中,自然會想知道,自己的未來是吉是兇。
「然後…那女孩跟王上說大吉大利?這樣王上也信?!」
我對於這種異端說法,一向都很不相信,
但是古人很迷信,自然跟現代人對於一些異相的看法,有所不同。
「不…不…這女孩…可是秦朝始皇帝賜名的神童哪。」
劉邦笑著搖頭,我壓根兒沒聽過秦末漢初時,有甚麼狗屁神童,
但是,因著剛剛這小婊子跟韓信的親暱模樣,如果她是我的情敵,
我一定要搞清楚這婊子的來歷。
那時的縣令姓許,這個神童,就是他的么女,
據說,從她還是襁褓之時,就透露出與尋常嬰孩不同之處,
常人見了她,只要是笑,未來勢必飛黃騰達,
但若是哭,則凶多吉少,這樣的巧合,屢試不爽,
後來,大家都知道了這奇異嬰孩,未免觸霉頭,
竟然沒人敢再來探望這個小女嬰了。
當時的始皇帝聽說了後,認為這是吉兆之徵,
特別對這女嬰賜名「莫負」,意思就是說,切莫負國。
「...所以呢?王上那時去看她,然後她看著你笑到顏面神經失調嗎?」
我心裡暗自不屑,這種無聊的巧合,虧劉邦說得出口。
「顏面…神經失調?那又是什麼?不不不,夫人有所不知,
我見到許負的時候,她已經是個十歲的女娃,
已非僅依哭笑鑑吉凶的嬰孩了。」
「哼哼,十歲?十歲還不知道MC來了沒咧?還會算命?」
「MC???嗯,許負其人,不只會八卦五行,就連勘運和看相,
都非常嫻熟,據說她曾經受過高人指導,似乎與子房師出同門。」
「王上,您剛剛說她叫許莫負,怎麼後來又稱她為許負?」
劉邦對於許婦推崇備至,讓我感到不耐。
哼,江湖術士長的幼齒些,然後綁了雙馬尾裝萌,
就可以翻身變成「神相」了嗎?
「因其於秦朝未亡前,就算出秦將覆滅之兆,
故將秦始皇予之『莫負』之名,改為單字『負』。」
真的假的?聽著劉邦篤定地說,我懷疑的看著他,
但他顯然還沒說完,繼續意猶未竟地說著往事。
當時,劉邦只是路過溫城,並沒打算造訪該處,
但是,在城門外,站著一個小女娃,眼神靈動地看著他們,
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個女娃是地方上有名的神童,非常善於卜算問卦。
「也許她只是碰巧在那…?」
「不,她偕著她的父親,溫城縣令許望出來,看到我,竟然就在那邊扶拜磕頭。」
劉邦說,這小女孩在秦始皇薨逝之前,就已經知道天下即將大亂,
而那時,她竟指證歷歷,說只帶著兩千雜兵的劉邦,將會是天下共主!
當時秦朝還沒滅亡,很多偽稱起義的山賊,假裝要起義,
其實圖的是劫掠城鎮,劉邦本來以為,
這是縣令想要避免他們搶錢搶糧的親善行動,打算一笑置之。
然而,縣令不但殷勤地招待他們,後來還主動給他們錢糧,
甚至派撥兵力給他們,數量雖不多,但此舉已經讓劉邦瞠目結舌。
「許縣令,您可知…我現下做得可是殺頭反逆之事??」
劉邦對於縣令這樣異常的舉動,還有那笑得令人發寒的許負小女娃,
不但沒有感到雀躍,反而整個毛骨悚然,深怕後頭藏有什麼陰險的腹黑計謀。
「沛公放心,小女年紀雖輕,但精通相術,現下沛公雖只領兵寥寥數千,
但有帝王之相,若之後天下一統,請別忘記提攜晚進。」
劉邦呆呆地看著這自稱晚進,其實年歲比他還長的縣令,
經他人提醒,才知道許負才是神算本體,是她勸得父親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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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也許她對每一個人都這麼說啊?
矇到一個知恩圖報的,例如王上,不就賺到?」
我還是半信半疑,在質疑的過程中,
順便暗捧劉邦懂得感恩,果然劉邦聽得笑呵呵。
「但,我要離去的時候,那女娃說了這番話,幾年過去,如今驗證,已對了大半。」
「什麼話?」
「她說,本王三入咸陽,終一統天下,她是這樣說的:
『君入秦都,火光烈焰謫南天,二入,天下各半東西切,三入,刎頸江邊定中原。』
櫟陽是咸陽轄下,如今我已經二入咸陽,對照此諭,難謂不靈啊!」
我聽著那難懂的卜辭,細細著墨,發現好像還滿準的,
而且,那個三入…我記得史實上,項羽是在江邊自殺死掉的,
難道,這個許負,真的是有那麼點玄?
劉邦看我沉思,知道我被說動了,他攬著我的腰,開心地說著:
「這幾年我很少想到這卜辭,直到最近,我回首前塵,
這女娃竟然屢屢中的,剛好她又隨韓信回歸,剛好可以請示一番,
此次…真可謂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哈!」
劉邦這樣的說法,倒是想亂點鴛鴦,藉由韓信來圈住許負,
讓她變成免費的顧問了嗎?
我的情敵居然是個算命仙?!超級low的感覺!我絕對絕對不能接受!
「所以…夫人今晚,就有勞您的手上工夫,多做些美味的珍饈,
以饗許神相,也許她心情好,會再提點我一番,哈哈哈哈!」
我忍著不滿的情緒,走出了劉邦的寢宮,看來今晚要徹夜難眠了…,
古時男女授受不親,只有我和韓信除外,
但…那乳臭未乾的女半仙,看起來就像是個小騷貨,
從她在馬上環抱韓信,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唉,真不知道他們認識多久…進展到哪裡了…。
到伙房之前,我這樣的胡思亂想,不斷佔據我的腦海,
這次的重逢,對比以前的浪漫邂逅,
簡直就是扣分,大扣分!韓信!你已經變成負分了!
但,轉念一想,我霍地停住。
張良是這婊子的師兄,所以…這女的應該多少有點料,
如果…她真的會看面相,鑑往知來,
那…她怎麼看韓信,怎麼看我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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