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逛新莊IKEA聽到兩位男女的對話。
女:「你在幹麼啦?快點走了啦。」
男:「等一下啦,我在看折命舖。作者PO文了。」
可惜我急著吃飯沒過去認親。
我會努力寫故事的!!!!!!
***正文開始***
下午兩點,紀翩看到班長站在樹下。
什麼也沒有說,對班長點了點頭,紀翩開始往鄭先生他家走去。
從紀默然那邊得到地址之後,紀翩就決定去了解鄭先生到底怎麼死的,為什麼而死的。
那時候,紀默然掛著微笑,對著紀翩問:「怎麼突然會有興趣?」
「幫你去人家家裡上柱香,別想太多。」順手抽了白包,裡面放入自己存了幾天的零用錢:
「可能不回來吃飯了,約了人一起去。」
「路上小心。」紀默然拿了一張紙遞給紀翩:「這張拿去鄭先生家裡,靈堂前化了它。」
接過手,一張黄紙好像被血紅沾滿,沉甸甸的,不太尋常:「這是什麼?」
紀默然淡淡的回答:「鄭先生的生辰八字,從於人,必反之於從者。」
攢著那張,紀翩出門了。
中午的小鎮其實不是太熱鬧,只有蟬聲唧唧地鼓譟著。
轉了兩班公車,班長一路上都不太敢對紀翩說話。
「不問我要去哪嗎?」
「你不是說你爸的朋友嗎?」班長說:「只是你臉這麼臭,誰敢問你?」
紀翩笑了。
「所以到底是要去幹麼?捻香這種事情到底為什麼我要陪你去呀?天氣很熱耶這樣我會曬黑
啦,一個禮拜後還要模擬考我社會都還沒有讀你是想要我死的很難看喔...。」班長這小
女生叨叨碎碎的唸了好長一串話。
紀翩翻了翻白眼,嘰嘰喳喳的囉唆個屁,有求於人還這麼機車。
「八婆。」紀翩直接對著班長說:「你要來就來,不來我也沒勉強你。你再這樣囉唆信不
信我把你丟在公車站牌那邊讓你回不去?」
「紀翩,你媽都沒教你要有禮貌的對待淑女嗎?」
紀翩揚起眉,冷笑了一聲:「八婆,你不是淑女。而且我媽很早就過世了。」
「蛤?」
「到了,下車。」紀翩不給回應,直接把班長推下去。
一轉彎,兩個路口。
迎面而來的是靈堂,熟悉的照片就掛在那邊。幾個月前,照片上的人還中氣十足地對著自
己的父親說話,而現在卻變成照片一張。
可惜可歎呀,親手斷送自己性命的也是自己。鄭先生,你有想過你現在換到的,真的是你
要的幸福嗎?紀翩看著照片,心裡默默地問了。
「請問你們是...?」坐在一旁摺紙蓮花的女子開了口。上著薄薄的妝仍難掩其疲憊的面色:
「有什麼事嗎?」
「阿姨你好,我爸是鄭叔叔的朋友。我代替我爸來捻香。」遞了白包過去,上了香,紀翩
難得的開始與陌生人談起話來:「冒昧問一下,鄭叔叔是怎麼走的?前陣子他來找我爸聊
天,看起來還身體很健康...。」
「他是車禍。」裡面出來一位中年婦人,紀翩猜測是鄭先生的母親:「那天下班回家,外
面下大雨。車子打滑就這樣撞死了。」尚未說罷,婦人又唉聲啕嚎起來:「上次說他不小
心睡著撞到方向盤,忘記一些事情的時候就叫他要去拜拜。你看,拖著拖著就出大事了。」
「媽,別再說了。」女子略帶點不悅的說:「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發生呀...。」
紀翩聽著這婆媳,可以勉強說是婆媳的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談話著,不禁皺了眉頭。
然後他抬頭一看,不遠處看到了一台轎車。
那台轎車從他們進社區時就停在那邊,車裡有人,但是卻沒有下車。
直盯盯的往這邊望著,紀翩以為那台車有玄機在。
「走吧,聽兩個女人吵家務事多尷尬。」此時班長拉拉紀翩的衣擺,剛好順著紀翩的意。
簡單的告辭之後,紀翩仍一聲不吭,然後他走向了那台車。敲敲車窗之後,裡面的人搖下
來了:「先生,需要幫忙嗎?」
結果對方換了檔,呼的一聲就開走了,留下一塵灰,還有兩個灰頭土臉的國中生。
「也太沒禮貌了吧。」氣呼呼的班長看著車尾,正要繼續破口大罵。
「算了,他媽可能也沒有教過他要對淑女有禮貌。」紀翩拉住她,然後在後巷化掉那張
鄭先生的契約。
一切都做完之後也近黃昏,於是兩個人往回程的路途開始前進,走時班長仍在那邊抱怨,
紀翩受不了,又補一句:「反正你又不是淑女。」
然後回程班長一句話也沒對紀翩說。
「欸,八婆。」黃昏了,夕陽把兩個人的影子斜成像是一幅畫:「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
去嗎?」
「不知道啦。」班長還是氣呼呼的,看來她還是很介意她自己是不是淑女這件事情:「
幹麼啦?」
「我家不是你想個那種,你拿多少東西來換我們就給你多少東西的當舖。」紀翩開始說話
了:「今天去找的那位叔叔,兩個月前有來過我們家。他來請我爸做一些事情。然後他
也是拿命來換了。」
「然後呢?」
「然後呢?然後他死了呀然後呢。」紀翩沒好氣的說:「這個不是像你想的這樣,標價標
在那邊你來換。
你有多少餘命,上天要拿多少,這都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我爸能做的,就是把你們兩方
的橋樑建起來:你要什麼,我們跟天說;天要扣你多少命,要怎麼樣幫你,這都不是我們
能干涉的事情,你懂嗎?」
「似懂非懂。」班長看著紀翩,可能眼前的男孩太嚴肅,講話的內容又太抽象,害她一時
之間消化不起來:「總之,你不想要我拿命去換就對了?」
「為什麼不要用有限的時間去做改變,而把希望寄託在一個不確定的事情上面呢?」
「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班長聽完紀翩的話之後,是這樣回答紀翩的:「送到這邊就好
了,我可以自己回家。明天見了,扁羽同學。」
「蛤?」這下換紀翩傻眼了。
「你覺得呢?」
「爸,我在想。事情可能不是鄭先生想的那樣。他未婚妻應該是清白的。」
「然後呢?」
「鄭先生換到的是失去記憶,所以他直接喪失他發現那條領帶的過去。」紀翩看著紀默然:
「不過爸,我覺得他未婚妻應該有跟他講。」
「怎麼說?」
「不知道,我覺得。」紀翩又說:「而且我們今天有看到他上司,應該是他上司的人。」
「嗯?」
「他看到我們,開車就走了。」紀翩嘆口氣:「可是事實真相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不需要知道,那是鄭先生自己的事情。」紀默然幽幽的,帶了點感慨的說:「如果你推
測的都是真的,那我寧願這些都沒發生。」
「怎麼說?」
「他用生命換到失去,然後又再次被提醒所以痛苦。」紀默然望著窗外,夜色很濃,濃到
快滴出墨:「所以我寧願他是無知而死,也不願他是再次猜忌而死。」
「爸,我以後,也會看著這些事情嗎?」
「紀翩,很多事情,事實是什麼已經不是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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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rth:未看先猜轟轟06/21 00:28
nickchen:有請轟轟戰隊隊長...06/21 00:28
TD11: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06/21 00:29
→ TD11: 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06/21 00:30
CSmile:五樓有,弄得她天天叫轟轟06/21 00:31
→ CSmile:幹06/21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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