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雖然有點狗血
但韓國人就是有這樣的氣度敢拍這樣的片
台灣除了悲情城市之外好像就比較少有這樣的片了
我從來就不是熱血到可以犧牲奉獻生命的人
但在文字方面我可以做的就是讓年輕人知道故事有更多種的可能性
這世界有各式各樣的人存在,不要怕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就醬~
假掰文青的新文化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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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日光燈閃閃爍爍,忽明忽暗,我嘆了口氣,抬頭望了那垂死掙扎的日光燈,該換
了。我想到了辦公室抽屜裡的報修單,不過就算填了也不一定會來修。明天自己先換上新
的吧。這樣閃閃爍爍忽明忽暗的日光燈在我頭上我要怎麼工作。
我把水量調大一點,仔細的沖洗眼前赤身裸體皮膚發紫的年輕人。
是的,我的工作是清潔死人,也就是洗屍體,這不是一分值得說嘴的工作,不過倒是挺
適合我的,不必和人群接觸,不必說話,不必有任何的社交行為,
工作是親戚幫我安插的,不是很熟的親戚,他們從事葬儀社相關的產業,找不到處理屍
體的人,母親知道後就跑去拜託,說「這孩子長這麼大了,還沒有一技之長,實在不能讓
人放心,整天渾渾噩噩的,讓這孩子去工作吧, 就算是洗屍體也可以,只要讓他有事情做
就好,不要整天待在家,」
親戚沉思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不過他說「這工作非常沈悶,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做
的下去。」
母親回答「一定可以的,讓這孩子試看看吧,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實在是非常感激。
」
於是在母親半強迫半哀求下我就開始了這分工作,剛開始的確有點不習慣,每天看著各
式各樣的屍體,男男女女,老弱婦孺,健康的和不健康的,不過洗着洗着也就沒感覺了,
這是不用什麼特別專業的工作,我從屍袋裡抱出一具具面無表情的屍體,用我的手指頭仔
細地清洗,眼睛,牙齒,肩膀,腋下,過了一兩個月我就完全習慣了,我天生和人群不和
,陌生人靠近只會讓我緊張,這個不用說話的洗屍體工作倒是很適合我。
就在我以為人生會這樣無止盡的下去,我會不斷的不斷地洗着屍體直到有天我也變成屍
體被某個陌生人洗的時候事情有點不一樣了。
千篇一律的工作中出現了不尋常的氣氛,一個屍袋出現在我面前,我隔著老遠就感受到
屍體散發出冷冽的空氣,
這是怎麼回事呢?有股熟悉的感覺,但我是在哪裡感受過這股冷冽的空氣?我頭頂的日光
燈又閃了幾下,真的該換了,我打算今天下班就去買新的來換上,
但首先,我還是要完成今天的工作,這是最後一具屍體了,我深吸一口氣,走向前,慢
慢地拉開屍袋,
屍袋裡裝的是一名年輕女子,有著白皙的皮膚和堅挺的鼻子,我熟練的把她抱出來,很
熟悉的感覺,很熟悉的味道,雖然和記憶中有些不一樣,但我可以很確定地說,這是另一
具雪女的屍體,
雪女當然也會死去,被車撞死,自殺而死,生病死掉,雪女在某方面和人是很相像的。
是的,我曾經深深的迷戀過雪女,她們皮膚的觸感我一輩子都忘不掉,我這輩子愛過的
就只有她,從北方極冷之地來到這四季如夏的雪女。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大概是在我退伍沒多久的時候吧,
社會並不如預期中好混,我的工作總是做不長久,在食品工廠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換下衣
服去吃午餐並且在心中決定,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再回去食品工廠工作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晃,那是個冬天,那年冬天特別冷,我凍的直打哆嗦,不斷搓着手
吐氣成白煙,走累了,我蹲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我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們一如我
現在用絕望的眼神看著屍體們,
該怎麼做呢?一點想法都沒有,我決定到便利商店買個熱巧克力,甜食也許會讓我的心
情好一些,而就在我走出便利商店的時候,下起了雪,嚴格來說也許那並不是雪,一碰到
地面就化成水,我看著一片片白色的絨毛狀的像羽毛的毛球不斷落下來,那是我有生之年
第一次看到雪,
我被這奇異的氛圍感染了,氣象說這是百年得一見的降雪,
我頭凍的有點痛,喝了一口熱巧克力,獨自走著,忽然一股強風吹過,我看到一位有黑
色長髮鮮艷紅唇的女人朝我撞了過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左手骨折,需要開刀,」醫生對我說,而那個如鬼魅般的女人就站在旁邊,一臉歉意
,
「不好意思,我騎腳踏車撞到了你」女孩笑了,似乎覺得這件事很滑稽,
醫師聳聳肩,走了,
留下我和女孩,她不合時宜的穿著白色無袖T-SHIRT,白色長裙,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卻像
春天綻放的花朵一樣充滿着笑容,後來我才知道,她叫做小雪。
母親來看過我,牽了手術同意書,責備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回答,沒關係啦,不是什
麼大手術,不用來陪我,
其實我害怕的是母親會知道我又把工作辭掉的事情,
反而是小雪來了,我不解地看著她出現在我病床前,問「妳來幹什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很熟悉這邊......該怎麼說呢?我不是很常騎腳踏車.....
.」
「算了,沒事,妳回去吧,」我揮揮右手,左手痛得要命,實在是沒有心情聽別人解釋
。
「不好意思,你讓我待一下吧,不然我心理過不去」
「隨便妳」我閉上眼打算好好睡個覺。
隱約中我感覺小雪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幹嘛,我張開眼
「你要吃什麼嗎?」小雪問
「隨便。」
「那你等我一下,」小雪碰碰跳跳地跑走了
「怪人」我心裡暗自想著。
過沒多久,小雪帶著涼麵,壽司和氣泡水回來了,
我驚訝的看著她「你會熱嗎?」
「有一點」
我喝口氣泡水吃着壽司再問一次「你說妳是哪裡的人」
「嗯」小雪想了一下「,北邊就對了。講了你也不知道,」
「明天開刀你會緊張嗎?」
「還好,我現在沒了工作。剛好保險費可以讓我過生活」
「真是可憐呀,不過沒關係,我會陪著你的,有我在你就會舒服點」
我瞟了小雪一眼,沒有興趣理她。
晚上了,當我正熟睡的時候忽然被叫醒,睜開眼,痠痛的眼睛映出小雪的形象,
「妳還沒回去呀」我驚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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