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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擅長用毒就麻煩了。姜羽暉不太會應對毒，雖然白澧不至於給她下毒，但想到對方能
使毒於無形還是夠嗆。
她在那兒感慨萬千，下一批的人偶才不管她的心情，飛撲上來執行指令。姜羽暉後退幾步
，將頭上的白曜撈下來往袖口送，隨後用腳絆倒為首的人偶。
為首的人偶一倒，後方的人偶立刻被卡住，無法越過障礙物。
狹小的空間不利於動作展開，姜羽暉選擇使用適合在這個環境的行動，逐步消耗人偶。
她甩出符紙，打破兩側人偶的核心，又毀掉一隻越過地面障礙物衝到她面前的人偶，關節
一扭一轉，拆下來充當武器，插進倒地的人偶胸前。
畢竟是試驗品的東西，核心的驅動術法相對簡單，僅是以排除敵人為考量，無法做出更智
慧化的行為，只能單方面的消耗殆盡。
幸好人偶數量不多，數量漸漸減少後，姜羽暉越發有了餘裕。
於是乎，白澧打壞最後一隻站立的人偶，回過頭來就見到姜羽暉蹲在地上，擺弄拆卸下來
的四肢與頭顱，而被她玩弄的那隻人偶核心陣法並未被毀去，身軀還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彈
跳。
「……」他怎麼不曉得這個人類女孩還有這種毛病，「你在幹什麼？」
姜羽暉似乎研究完了，隨手把塑膠手臂一丟，「你應該需要留一隻還能運作的吧？諾，你
把這隻困在這裡就行了。」
白澧不是很想理她，但姜羽暉說的沒錯，如果有一隻正常運行的人偶，後續調查會比較方
便。
他不甘不願的安排好人偶，姜羽暉則繞著洞穴邊緣，研究往外的通道。
她敲擊幾處覺得有可能的牆壁，隨即向後退了幾步，「可惜沒有半隻蝙蝠。」
「你想幹麻？」察覺下文可能不是很想知道的內容，白澧還是問了。
「嗯？用雷達啊，現代科學這麼方便，誰跟你們還在用那些過時的方法。」
「……」白澧忍著他一跳一跳的青筋，「我們現在沒有。」
「所以，」姜羽暉彈指，「我正在想，如果我暴力尋找出口的話，是否會觸發什麼機關。
」
建造工作坊的人或許熟悉五行八卦周易，同樣的，找得到這裡的人肯定也熟悉，反而用最
簡單的機關或有可能達成困住人的目的。
但這個機關在哪裡，會是什麼模樣，姜羽暉毫無頭緒。
她跨過亂七八糟的人偶殘骸，回到煉器器材區，食指中指再次輪番敲打起來。
煉器過程勢必需要通風，而這個通風口或許會是關鍵。
通風口不會離煉器爐太遠，這跟廚房抽油煙機一樣的道理。她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心
裡有了計較。
她彎下腰，將先前翻出掌中書的多寶格拿出來。多寶格的多層箱匣適合收納各種珍玩，同
樣的，也適合在裡邊埋藏謎題。
「這是……？」狐妖湊到邊上，看姜羽暉一個個把多寶格翻開——裡邊絕大多數是空的—
—再一個個翻回去。
「多寶格。」姜羽暉說，「雖然不如宮廷裡的精緻，但也夠用了。」
「宮廷！」狐妖一聽，激動的尾巴立了起來，「是那個宮廷嗎？」
「對、沒錯，是那個宮廷。」姜羽暉敷衍的說，把其中一個箱匣打開又闔起，「所有的好
東西也只會出現在宮裡，民間的東西再怎麼精緻，跟宮裡收藏的東西比起來還是有落差。
」
「可是，」狐妖在桌上繞了一圈，「你又如何知道宮廷的多寶格生得什麼樣子。」
姜羽暉放下手裡的多寶格，一臉鄙視的看著狐狸，「博物館有聽過嗎？」
「啾！」牠不過是隻久居深山的鄉下狐狸，有必要如此對待牠嗎！
姜羽暉繼續將多寶格拆拆合合，大致摸清多寶格的結構，覆又拆合幾次，約略摸清裡頭的
門路。
她將多寶格合起，朝右轉開，食指推開底下的按格，洞穴底下悶悶的『碰！』一聲，傳來
機關轉動的聲音。
白曜從袖口中探出頭來。狐妖則豎起耳朵，隨後又放下，轉頭朝姜羽暉問：「你有聽到嗎
？」
被問的人不要不緊的回答：「有，我聽到了，我又不聾。」
狐妖氣得想撓花姜羽暉的臉，想到她身上還有隻蛇妖虎視眈眈只好作罷。
見他們這邊有進展，白澧壓下心中對姜羽暉的排斥，湊過來問道：「你有什麼發現？」
「這個東西，」姜羽暉把多寶格展示給白澧看，手上動作依然持續，「實際上是這個洞穴
的模擬遙控器，我還在看怎麼把底下的地道弄出來。嗯？這樣應該行——」
她話還未說完，他們腳下便出現一個巨口，將他們一人三妖吞了進去。
「嗷嗷嗷——」這是狐狸的慘叫。
「唉呀！」這是姜羽暉。
「唔——哼！」白澧也不能倖免。
他們落入一道溜滑梯，興許這條通道為了逃命使用，斜度遠比一般可見的溜滑梯陡峭，狐
妖被兩個成年人類的體型夾在中間很不好受。
滑梯其實不長，重力加速度的衝刺感延長了他們的體感時間，短短幾十公尺的距離長的像
是過了好幾分鐘。
「握操——嗚噗！」
首先噴飛出地道的是姜羽暉，她在空中扭轉下身體，護好在她身上的白曜，確保落地不會
壓著蛇妖，沒想到後面跟著噴出來的狐狸跟白澧通通壓在她身上。
姜羽暉在地上吐口氣，覺得自己快被壓到往生。
幸好他們落地處長了一片草地，否則姜羽暉不敢想像自己會被磕碰的怎麼樣。
有了姜羽暉這個肉墊，白澧和狐妖安然無恙，很快起身，剩下姜羽暉這個當爹的躺在地上
哼哼唧唧。
白澧才不上當，對這個名義上的後爹嚴厲說道：「起來。」
姜羽暉還想裝死，見到便宜兒子來硬的當即起身，嘴裡不忘號個幾句：「唉唷唉唷，我肋
骨好疼。」
反而狐妖有良心，抱歉問道：「你很疼嗎？剛剛真不好意思。」
白澧一個眼刀殺去，姜羽暉立刻識相的閉嘴，安分的爬起身，不再戳白澧的逆鱗。
白澧走入森林，一邊向同事請求支援，一邊探查好走的路徑，姜羽暉則是站在出口，滑著
估狗地圖，眺望被林木隱藏的山頂。
地道出口與山上入口的直線距離不遠，但下來不但有茂密的樹林，還有錯落的山岩，是個
不好找的位置。
「若白澧把事情報給聯絡人會發生什麼事？」
「應該會被轉介到特殊組，最後落到轄區負責人的手上。」白曜滑到姜羽暉手上，因為姜
羽暉護著的關係，他一個鱗片都沒傷著，「你在想什麼，姜羽暉？」
「我在想，先前葉家齊在濱海國小遭遇了人偶，若是他見到這座工坊，不知道會做何反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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