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內容均為單純的創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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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警察,這個行業在台灣已經將近變成服務業。
每天每天必須面對不一樣民眾,各有各的意見,
偏偏又不能對他們講道理,反正他們也不會聽,
以下是每天生活日常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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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姐,開車可以這樣任意穿越雙黃線嗎!?」
A女:「可是我家就住在前面阿!!」
我OS:(重點是這個嗎………………!?)
後面的車:「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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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生,人行道上面可以騎摩托車嗎!?」
B男:「阿我就要停車阿,不然都沒位子停,你要我停哪裡!!」
我OS:(這是兩回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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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位太太,這邊要兩段式左轉喔,麻煩請把行照跟駕照都拿出來。」
C女:「這裡要兩段式,哪有,我在這邊住那麼久,每天上下班都騎,
*&%$#@…….」
我:「不好意思,還是麻煩一下。」
C女:「我不管啦!!反正現在政府就是有你們這些…………*&%$#@」
我OS:(妳要怎樣都行,但可否請妳快一些………..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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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生活的日常,一直不斷的反覆,
若非半夜偶爾會接到的一些非正式Case,
我還真會期望上天來顆大隕石,將這世間毀滅算了。
以下是其中的一個case,
那天深夜清晨01:30分,一位單親媽媽的委託,
我和另位同事商量好後,單獨騎著警用摩托車來到一棟公寓門口,
外觀十分破舊,四五十年的老公寓了,
看得出來仍有其他住戶居住,
門外住戶的信箱老舊,有的塞了滿滿的電信帳單,
反正不管,那都不是我今晚的目標,
插入鑰匙打開大門剎那,一股冷暖交織的氣息傳出,
很明顯的,有人住在這裡,但也有另一個世界的居民住在這裡,
從傳進體內的這股寒意看來,恐怕『祂』早已失去了人的理智,
這是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我拿著手電筒來到三樓,不知為何一堆案件總喜歡發生在三樓,
門外還有封鎖線的殘跡,穿著制服的我看起來應該還不致於太過突兀,
女兒自殺後,傷心的母親獨自搬離了這個地方,
若非還有一個兒子支撐著,恐怕她也會走上一樣的路,
現場一切似乎還保留原樣,雖然積滿灰塵,帶著一股濃濃的霉味,
但感覺得出來,她似乎是想留下往昔曾跟女兒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思念應該還不致於把『祂』綑綁在這裡才對。
我試這想要開燈,卻發現電源早已經切斷了,
拿著手電筒進入屋內,那股惡寒變得更為嚴重,
站在客廳四處張望,始終沒見到「祂」的身影,
好吧,看來也只能如此。
「林O清小姐,警察臨檢!!麻煩一下,請把你的身分證、行照、駕照都拿出來!!」
我對著空蕩的四周大喊,當然還是控制了一下音量,萬一被投訴擾民,
所長的模樣可比邪惡飄要恐怖千萬倍。
這招發揮了效果,現場氣氛產生了微微的波動,
我繃緊神經警戒四周,險些忽略了從上而下的攻擊,
若非我退得快,那張臉恐怕距離我的眼睛只有1mm,
一身蒼白,臉上儘是疑惑的表情,完全漆黑的眼珠看不出絲毫眼白,
深黑色血液從手腕中不停流出,在半空中無聲消逝,
『祂』用詭異的姿勢趴在天花板上,讓我不禁想起了某部電影。
「林O清小姐,?目前涉嫌某個案件,能否請?配合一下,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一手按在槍上,一手保持警戒,對恃了一會,『祂』翩然飄落,
我挺起胸膛面對『祂』,心跳得飛快,即使處理過再多件,
說完全不緊張是騙人的。
『祂』試著張口說話,黑色血液從口中不停竄出,四周的惡寒變得更為濃重。
「講大聲一點!!我聽不見!!!」我決定放聲大吼。
或許是氣勢壓過了『祂』,那股寒意稍稍減少一點,
但『祂』咕嚕咕嚕的細語,還是聽不懂祂在說些什麼,
我不禁在內心嘆了口氣。
現在的『祂』早已不記得過去身為人時的記憶,只帶著滿滿的惡意,
若非生前的習氣仍在,恐怕我早已成了『祂』攻擊的目標,
「好了!!不用跟我說那麼多,現在告訴我?的姓名、年籍、
身分證字號跟出生年月日!!!」
這是一個引導的方式,透過一些線索,讓『祂』逐步回想起過去的記憶。
這樣或許可以拉『祂』回來。
只見『祂』疑惑的表情,歪著頭似乎開始回想,
我假裝翻閱手上的筆記本,開始陳述更多線索。
「林O清小姐,妳的媽媽陳O雲現在人在派出所,她說她的摩托車不見了,
跑來我們派出所報案。」
『祂』沉思了一會:『……摩…托….車……..媽……..媽』
很好,有效了,這是屬於她們母女倆的共同回憶,
那時祂偷偷騎走母親的摩托車跑去見男朋友,卻對母親謊稱要搭公車去補習,
趕著要上班的母親發現摩托車不見了,急急忙忙的跑來報案,
當從監視器裡看見自己女兒騎著摩托車的身影時,
飆罵的聲音差點將我們派出所給翻了過來。
『祂』的姿勢變得更不自然,轉動的手腳關節,歪斜的身軀,發出咯咯的聲響,
歪著頭的模樣顯得更為詭異。
我決定盡力提供更多線索給『祂』,希望這能喚回她身為人時的記憶。
「林O清小姐!!妳媽媽從派出所打電話給妳妳到底有沒有接到!!!
她現在非常的生氣,說你要去補習結果根本沒去!!!現在人在我們派出所發飆
,可不可以請妳配合一下,跟我們回派出所去找妳媽媽!!!」
我用嚴厲的語氣對他陳述,這同時也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生前的習氣讓祂不致於對我動手,但這僅止於還有一絲理智的情況下,
試著加強這絲理智,或許可以成為挽回的契機。
她:『媽…媽媽……媽媽……………』
『祂』的模樣開始漸漸變了,恢復成少女的模樣 ,
唯一不變的是手上的傷口,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她:「媽媽……對不起…妳…..在哪裡……我好痛……..我好難過………」
她恢復成少女的樣子,四周的惡寒消失了許多,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絕不能讓她回想起離世前那刻內心的沈痛。
「妳媽媽一直在等妳,也一直在找妳。」
我換上溫柔的語調,拿出智慧型手機,開始播放她母親要給她的留言。
錄音中字字句句,都是一位母親沈痛的呼喊,期望能再見到自己的女兒,
包含著對女兒的萬般不捨和深深的懊悔。
『祂』蹲在地上掩面痛哭,惡寒開始轉為深沈的悲傷。
該是時候了。
「我是XX派出所的員警,妳的媽媽委託我過來找妳,
我找人來帶妳去找妳媽媽吧!!」
她抬起頭來望著我,原本全然烏黑的眼睛已經不見,轉為一般少女清靈的眼眸
:『……………..好』
我開始在心底誦念長年修習的咒語,不久後一道白色的光攏照下來,
一股溫暖而祥和的感覺瞬間瀰漫四周,讓人感到內心平靜,
她在白色的光芒中逐漸消失,那股原先充斥的寒意與悲傷也完全消失,
當一切完全止息,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總算是又完成了一件工作。
低頭看看手錶,居然已經是清晨02:50分,
看來等等又得飆車趕回去才行了。
我是警察,台灣的警察,這是我其中一項的非正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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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之初曰:
「求仁者,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
求名者,被別人記住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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