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
慾望就是一潭無底的深淵。
可我,還是願意選擇墜落,
品嚐深淵中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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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男友從大學就開始交往了,
後來到了同一個縣市工作,
到現在也同居三年了。
可是隨著同居的時間越久,
越感到人生的無趣。
他工作挺忙,每天早出晚歸,
有些周末還得加班。
今年開始,
我們做愛的頻率銳減,
從一個禮拜一次,
降低到兩三個月一次。
我其實對他沒什麼怨言,
他對我很好,
也知道他努力工作是為了存錢結婚。
上個月和男友做完後,
他直接就睡著了,
我裹著浴巾、愣在床邊,
那一瞬間,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錯覺。
他對待我的方式,
越來越像對待季度財報一樣。
有一種濃重的空虛和寂寞,
從我的股間溢出,
越過我身上的浴巾,
擴散到整個房間。
那種濕重的空虛,彷彿在空氣中凝結。
隨著呼吸進入鼻腔,
反覆的刺激著自己的神經。
回到身體裡。
我快瘋了。
於是我開始上網找人聊天。
我發誓,我發誓,
我最一開始只是為了聊天而已。
我說真的。
我一直都是這麼想著的。
然後我遇到一個傢伙,
他滿年輕,小我幾歲,
剛從大學畢業吧。
跟他聊天的過程很開心,
他講話也很北七,很愛逗我笑,
我笑點很低,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然後他就約我出去。
我發誓,
我只是因為太無聊,
想要找人好好說話,
才答應他的。
他約我去一間熱炒店,
不會太安靜,可以很開心的聊天。
可是我喝了幾杯啤酒之後,
一切都毀了。
酒精讓血液循環加速,
那股壓抑許久的空虛感越來越明顯,
隨著升高的體溫,
被蒸散到空氣中。
我閉上眼睛,
彷彿看見有液體從我的皮膚滲出,
然後滴落。
化成一股淫靡的氣味,
環繞在我的身邊。
這種氣味反覆的刺激著我,
一再一再的提醒自己,
靈魂和肉體感到空虛的這件事。
然而,我和我自己的頑強抵抗,
被一句話擊垮。
「好香啊。」
被… 被發現了?
我一直以為這氣味是我自己的幻想,
我以為只有我才聞的到自己的賀爾蒙,
可是居然被發現了,
我羞不可遏。
當他問起我的香水,
或者我為什麼臉紅。
我只能胡亂回應,
再也沒有辦法假裝鎮定。
然後我就跟著他進旅館了。
可是他很雷,
非常雷。
洗完澡後,我躺在床上,
隨意的轉著電視。
他把燈給關了,跨到我的臉上,
然後把他的小蒟蒻蹭到我的嘴邊。
我隨意舔了幾下,
然後含入口中。
我從來沒有想像過,
我可以這麼毫不費力的幫男人口交。
他跪伏在我面前,
兩膝壓在枕頭上,
一手扶著牆,一手摸著我的頭。
而我的口中,
是一隻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硬起來的生殖器官。
然後他就抽了出來,
在我面前把保險套戴好。
我看著那保險套一大段一大段的皺摺,
我就想起有次我去菜市場買了一根紅蘿蔔,
然後賣菜阿伯給了我一個完全不適用的超大塑膠袋。
我只能很無奈的拎著還有很多空間的塑膠袋,
匡啷匡啷的回家。
就是這麼好氣又好笑。
然後他就挺起他的小紅蘿蔔,
硬是擠進我的陰道。
從那刻開始,
我必須花費所有所有的精神,
克制自己不准笑。
我努力收緊陰道,叫出聲音,
試圖從中汲取一點點細微的快感。
男人開始呻吟,
開始說一些垃圾話。
說我很美、說我很濕、說我很緊。
我逼迫自己沉浸在享受做愛這件事。
我試圖不去挑剔這男人的尺寸,
試圖不要去思考臭雞八爛屌這個詞,
不願意回想我和這個人才第一次見面,
更不想提醒自己,
我還有男友。
我非常非常努力,
我放大所有的感官神經,
我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陰道口。
那是他唯一帶給我細微快感的地方。
一直到,
這該死的白目遜炮多嘴,
問了我爽不爽。
我瞬間蒼白。
當然一點都不爽啊,幹!
我的意識此時此刻登出到九霄雲外,
我的靈魂飄離了我的身體,
貼在旅館天花板上。
我從上而下的俯視自己,
看著自己的肉體上,
伏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這人的小鳥兒插入我的陰道,
抽出的過程帶出些許汁液,
我久曠的陰道不甘的流出大量淫水,
被搗成白色的泡沫,
漸漸流下,流過我的肛門。
伴隨著嘰嘰喳喳的保險套雜音,
以及我虛假的專業叫床聲。
一目了然。
我這一瞬間腦海冒出了很多詞語,
但是有更多感受,
完全無法用言語訴出。
我機械的被他幹著,
開始思考等等要不要吃宵夜,
提醒自己內褲別穿反,
明天上班的時候要多帶一件外套。
我開始注意時間,
開始不耐煩,
希望快點結束。
然後他就射了。
謝天謝地,
感謝蒼天、感謝后土,
感謝他媽媽生下他的時候,
順便給了他一個非常敏感的體質。
我這輩子打死我都沒想過,
我會這麼感謝對方早洩。
回到家的時候,我其實有點後悔,
旺盛的情慾和偷情的事實,
交織在一起,沖刷著我的識海。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我好想做,
救我。
那天夜裡,
我硬上了我男友。
洗完澡後,
他一如往常的睡著。
我自顧自換上他最喜歡的性感睡衣,
躺在床上,撫摸著自己。
聽著男友的打呼聲,
想像成是他和我做愛時的呻吟,
我的身體逐漸燃燒,
我把自己摸的濕答答,
然後翻身用六九的姿勢跨上他。
我把他的褲子往下拉開一點,
掏出他的肉棒,直接就含入口中。
我的淫水滴滴答答的流出來,
幾乎滴在他的臉上。
他迷迷糊糊的醒來,
愣愣的看著我把他的肉棒塞入體內,
迎來我人生中最快的一次高潮。
那晚,我睡得很沉。
我真的真的夢見我走在乾涸的沙漠,
然後遇上一場傾盆大雨。
就是這種老套的夢。
可是這種久旱逢甘霖的快感,
讓我漸漸無法自拔。
再來,
我遇到第二個人。
這傢伙很難簡短的描述清楚,
他一點都不帥,
以外表來說,完全不是我的菜。
個性很平淡,沒什麼情緒的感覺,
什麼話都可以聊,可是非常難聊。
很多話題他都是嗯嗯喔嗯的敷衍著,
感覺好像沒什麼興趣,
可是偶爾會從他嘴裡冒出幾句回應,
內容都非常一針見血,
讓我知道他並不是沒有在聽。
我隨時想要找他說話,
幾乎都找的到人,
可是他總是保持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
讓我既不會一點一點流失他,
又沒辦法好好抓住。
大概就是這麼樣一個若即若離虛無飄渺的怪咖。
可是就是這麼樣的一個怪咖,
莫名的讓人感到安心。
安心到,我要往回翻閱訊息紀錄,
才注意到,
我居然跟他講了這麼多事情了。
我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了,
我的事情、我和男友的事情、
我穿環的位置、我的胎記、舊疤、
我的性癖、雷包的事情。
全部都說了。
我不解。
我不知道為什麼,
會想要跟他說這麼多。
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我就對他產生濃厚的信任感。
「妳是m。」
他這樣說。
我覺得莫名其妙,
我在工作上生活上其實都挺強勢。
我問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他「嗯。」
我有點生氣,
我跟他說嗯三小,叫他講清楚。
他「嗯。」
....極限崩潰。
他後來才和我說,
外在和內在的性格沒有什麼關聯,
我其實是非常m的,
所以會自然而然對他那種人產生信任。
出於賭氣,出於好奇,
我還是被這傢伙約出去了。
他選在一間飲料店,
店內放著鋼琴曲。
除了咖啡、飲料、酒之外,
還能點一些蛋糕類甜食,
但價位並不高的這種地方。
我到的時候,
他坐在對面的小公園裡抽菸。
他看到我的時候只隨意點了頭,
示意我進去。
我一進去後,
看見其中一張雙人桌,
沒有人坐,但擺著一個杯子。
我就在那坐下。
他抽完菸後進來,
在櫃台點了三個蛋糕。
一個重乳酪、一個巧克力、
一個草莓鮮奶油。
我本來想著,
這傢伙在網路上都這麼機歪了,
見了面,我如果不主動開口的話,
他總該自己多說一點吧。
是吧?
是吧?
是吧?
然後我還是輸了。
他一開始把蛋糕放桌子中間,
示意我可以一起吃,
然後看我不動,
他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
一口一口的把蛋糕吃完。
幹,還真他媽一句話也沒說。
我坐在靠牆的角落,
安靜的喝著無糖的茶。
環視四周的時候,
我幾乎覺得整個飲料店變得好大。
桌子與桌子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每桌就像一個各自獨立的星系,
每個星系內都熱鬧非凡,
有人聊天、有人大笑、有人對望。
星系與星系間又互不相干。
而我們這桌呢,
是兩顆死寂的白矮星,
既不可能迸發生機,也不互相環繞,
就這麼硬生生死板板的佇立在宇宙中。
「走吧。」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打碎所有時空,
在我的思緒穿梭所有次元後,
被強硬的拽回我的肉體。
去… 去哪?
你不用先問我意見嗎?
你這種無所謂的語氣又是幾個意思?
然後他根本不管這麼多,
結了帳後就站在門口抽菸。
我有點生氣,
我對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非常不爽,
憑什麼認為他說的我就要照做。
我本想賭氣的走掉,
我原本以為這是我耐性的極限了。
可是我驚訝的發現,
我居然想要跟著他走。
我是不是病了。
他沒有牽我的手,
也根本沒有回頭看我,
他就這麼平平淡淡緩緩慢慢的走著。
口中哼著我沒聽過的歌。
我很孬的默默跟著,
一句話也不敢吭。
然後就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
他幫我把外套脫掉,
這時我才仔細看到他的臉。
他的眼神沒有興奮,也沒有不耐煩。
他只是單調的看著我,
就好像看著一件不太有趣的玩具。
可是他的嘴角一直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實在分辨不出來,
這是他表達善意的極限,
還是這傢伙根本就是個變態。
進浴室前,我最壞最壞的打算,
就是希望至少能留個全屍。
洗完澡後,我們躺在床上,
他從身後環抱著我,
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傳來的心跳。
那是一種緩慢恆久的平靜。
他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側臉,
然後經過肩膀、手臂,
摸到我的側腰。
然後他告訴我所謂的安全詞。
『安全詞?那是什麼?』
「接下來我對妳做的任何事情,
只要妳不願意、不爽、不開心,
妳就說安全詞,我就會停止。」
『好,那我要說什麼?』
「霹靂卡霹靂拉拉波波力那貝貝魯多。」
『……你認真?』
「騙妳的。」
幹!
第一次做的時候,
安全詞根本沒用上。
他就像一個熟練的技師,
和我做了一場教科書級的愛。
他翻到我身上,
兩手捧著我的臉,認真的吻我。
沿著我的嘴角,
親過臉頰,經過眼睛,
最後在額頭上印下一吻。
他就像一池柔軟的溫水,
輕輕的流淌過我的全身,
讓我不知不覺的完全舒展開,
浸泡在他的溫暖裡。
我濕的亂七八糟,
可是我一點也沒有焦躁。
反而越來越期待,
我期待能感受到更多,更多。
然後他就離開了。
我瞪大眼睛,如夢初醒的看著他。
他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王八蛋屌樣,
一邊哼著歌,一邊戴著套。
那一瞬間,
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煎熬,
他好像故意放慢了戴套的動作。
我幾乎要罵出口。
能不能快點啊,幹!
他終於還是爬上床,
毫不驚喜的慢慢插入。
他的尺寸不大,但也不小。
緩慢插入的時候,
被撐開的感覺異常的清晰。
他一手繞過我的後頸,
另一手抓著我的手,十指緊扣。
上面是深情的舌吻,
下面是緩慢但用力的活塞運動。
每一次塞到底後還用力往內擠壓,
好像想把整個人都塞進來似的。
重複了幾次後,
他停下所有動作,
然後雙眼直視著我。
他對我點了點頭。
我不明所以,
但還是對了他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瘋狂了。
原先像溫泉一樣的柔滑池水,
突然變成了猝不及防的狂風暴雨,
挾帶著一陣一陣的轟雷,
毫不憐惜的肆虐著我。
他繞過我後頸的手抓住我的肩膀,
另一手抓著我的手腕,
既快速又用力的幹著我。
每一次插入是一種被填飽的滿足感,
而抽出又是另一種搔刮後的空虛,
我就在這空虛和滿足的交替中迷失。
再多一點。
再多一點。
我情不自禁的叫出聲音,
無邊的快感從我的陰道爆發,
沿著脊椎席捲而上,
我大聲的叫著,
希望能把滿溢的快感給宣洩出去。
這是毒。
這是吸一次就上癮的藥。
我看見自己從深淵中摔落,
有一隻名為慾望的手,
緊緊的抓住我,
把我往下拉往更深更深的地方。
我徹底淪陷。
我停不下來,
我停不下來,
他用各種姿勢暴雨傾盆的幹我。
狗爬式的時候,
他還一邊抓著我的頭髮,
一邊在我屁股上扇巴掌。
我停不下來,
我就像一輛失速狂飆的車。
被用力踩緊著油門。
我感覺到自己的零件逐漸鬆脫,
變成支離破碎四分五裂的模樣。
他在我的叫聲逐漸變成哭腔之中,
結束了這次凌辱。
我哭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哭什麼。
這王八蛋一點都不管我,
他把裝著精液的保險套扔了,
然後就自己哼著歌去洗澡。
幹,哼三小歌。
我一個人趴在床上無力的掉著淚,
隱約有一種不甘的感覺,
混合著落寞和孤獨,
全世界彷彿都寂靜死去了一般。
我為劫後餘生的自己哭泣。
後來,我和我男友結婚了,
他看到我身上「因為工作」受的傷,
也變得更心疼我了。
我們感情變得比之前還要好,
他常常誇獎我是個溫柔婉約賢良淑德的好老婆。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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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附上他哼的歌
Hate me - Blue October
https://youtu.be/Y3F3AcnGF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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