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出現，命令審食其當馬給她騎，小女孩的爸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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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腦中所想到的劇情太過禁忌，我完全不敢多問。
「審舍人！快蹲下呀！我要衝進母娘的大門。」
這疑似蠟筆小新的妹妹，萌系小葵，
似乎並不知道她腳下跨坐的「管家」他的真實身分。
霎時間，我對於審食其感到無限的同情，
往後的幾十年，隨著漢朝的基業茁壯，
他的女兒卻會跟著劉姓在歷史上留名，
而他們的關係，將會永遠掩沒在真相裡面。
「他叫祈之，劉祈之。」
審食其和緩地說，我想他已然酒醒，但既然剛剛已經都講那麼多了，
加上他可能根本無法在公開場合說小葵是他的女兒，
所以身為父親的他，有機會一定就會想展現自己的地位。
祈之？有什麼特別意思嗎？我心想。
審食其正在我面前，雙手雙腳撐在地上，被劉祈之指揮到處亂走，
劉祈之手上還拿了根細繩，當作是馬鞭，
煞有其事地指揮著身子下方的審食其。
女兒想的是使喚奴僕，父親想的是跟女兒玩耍。
看到這諷刺的情景，我不禁感到鼻酸…。
我知道我不宜久留，所以告別了審食其，
剛剛知道的事情，以及看到的畫面，
讓我心情不是很好，胸口很鬱悶。
我不知道劉邦知道自己被戴綠帽時的感覺，
也許，他那時羽翼未豐，吃的住的都靠著老丈人，
所以敢怒不敢言？
也許，這段婚姻他從來不放在眼裡，
他只是需要新娘後面豐美的權力膏腴？
啊，我什麼時候那麼會講話了？我低嘆著。
韓信會是另一個審食其嗎？
不，他比審食其更為雄才大略，
而且他的志向是天下，如果要他甘於做一個舍人，
就算劉邦願意，他也絕對不甘心...。
他現在，可是項羽軍中的前鋒軍，一心要征服整個中原，
他當然喜歡我，但是跟天下比起來，他愛哪一個多一些呢…？
唉，想這些快煩死了，我敲敲自己的頭，
告訴自己還有個小如意要顧，不能像是以前那樣任性妄為，
但儘管如此，我還是開心不起來。
想到審食其的女兒，其實應該叫審祈之吧，
一輩子都要認劉邦當爸爸，
如果我知道自己以為爸爸根本不是親生父親，
而是會強暴十二歲女童的變態，我應該會精神病發吧…。
咦？祈之…是「其」之的諧音嗎？
所以在小葵的名字裡，原來有著她是審食其的小孩的隱藏涵義啊...
但是有人會告訴這孩子，她名字的真相嗎？
我悶悶不樂地回到廂房，一心想知道北方的戰事，
於是差了一個小兵幫我去城內探消息。
大軍開拔已經兩個月了！項羽造反失敗或是成功，不可能沒消沒息啊！
「進來稟告之前，請先敲門，我想先休息。」
我嚴肅的叮嚀著小兵，轉身關了房門。
其實，我是想回信給韓信。
我也好想學他寫那樣的文情並茂的情書，
但是我超不會用毛筆，上次用握著原子筆的方式寫，還被張良痛罵說，
奇怪！為什麼一定要用那麼鳥的方式握筆啊？
好像手部有殘疾一樣！根本無法施力！
我挖空心思的在想要怎麼寫，卻發現好難表達自己的心意，
而且我的毛筆字醜得不成人形，我自己看了都好想哭！
這樣子是要怎麼讓韓信感動啊啊啊？
「韓信寶貝…」
不行！這樣太高調！被看到怎麼辦？
「韓重言太醫鈞鑒…。」
這樣可以嗎？可是在裡面韓信又不是醫生，萬一交錯了怎麼辦？
而且，我越想越覺得不妥，韓信可以以過去照顧我的醫生身分來信，
可是他現在已經去打仗了，如果看到項羽軍中看到戚夫人寄信給他，
不但身分地位很曖昧，而且，在政治上，我們現在已經是不同的兩個集團，
我這樣的任性會不會對他造成不便呢？
這樣子想下去，讓我剛剛一股兒的熱情瞬間被澆了冷水。
唉，想越多越麻煩啊。
「啟稟夫人！末將有事稟報！ 」
這時，外頭傳來了小兵的聲音，我想是應該問到了什麼了吧。
我連忙把韓信的情書以及要回信的毛筆竹簡藏好，
這些東西要是被發現，那可就糟了。
「進來。」
那小兵進來了，後方站著一個陌生中年男子。
「這位是？」
奇怪，我只是差人去問戰況，怎麼對方還特地派人來啊？
「敝人宋喜，家父宋義，乃此次的遠征軍，吾兄宋襄，任齊國之相。」
干…干我屁事啊？！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跑來這邊自介？
等等，他剛剛提到，他爸是宋義...，
難不成，韓信文中說要殺掉的大將就是他？
想到這邊，我的臉色微變，對方似乎也看的出來了，
但似乎對於我的表情給會錯意了。
「戚夫人乃沛公之側近，這次前來詢問，
勢必是想了解沛公與懷王之謀略之成敗。」
我聽得一頭霧水，這啥鬼？
宋喜看我沒有說話，他就繼續說了，表情似乎有點哀戚。
「我們的共同期盼落空了，鉅鹿戰事並不如原先所料，家父率軍原可澆熄項羽的狂傲，
項羽這廝比其叔父的權力慾更為強烈，懷王不想成為項式叔姪的傀儡，只可惜…。」
宋喜搖頭嘆息地說，配合著日前韓信的竹簡，以及劉邦出征前的話語，
愚笨如我，也慢慢聽出了一個大概。
原來本來在楚地南方鄉間牧羊的楚懷王熊心，
其實根本跟楚國王室搭不上關係，
那麼為什麼要找他來扮演楚王呢？
我之前就有聽劉邦說過，而這時透過宋喜的說明，
我更明白了現在的楚國政治局勢。
楚懷王因為我想關心韓信，而去詢問與劉邦毫不相干的鉅鹿救趙之戰，
誤以為我是劉邦留下的情報聯繫者，所以才特別差遣宋喜前來。
在這之前，楚王已經受制於項梁已久，好不容易他項梁戰死，
卻發現他自己雖貴為一國之君，但是軍權大半還是被項羽原封不動的繼承。
這讓楚懷王恨的牙癢癢的，所以在和劉邦的合作一拍即合，
他們想藉由拔除項羽的軍權，來滿足各自的政治目的。
劉邦的目的很明顯，銅鑼灣只能有一個浩南，
喔，不，是楚地只能有一個強人，
他慢慢的儲備實力到現在，眼前最大的政敵就是項羽，
如果說在他還沒茁壯前，先行拔掉這根眼中釘肉中刺，
那麼未來將無後顧之憂。
楚懷王則比較複雜一些，他雖然知道劉邦的心意，
但是劉邦表現出來是比較圓融，政治力點數很高，
所以如果要合作，當然是要選劉邦。
之前要打任何戰事，全部都是透過項梁、范增、項羽決定的，
他已經不想再這樣被繼續架空下去，因此，他決定經由這次先發制人，
可以的話，最好讓項羽在鉅鹿之戰戰死。
「所以，北方的戰局，出了極大的變化嗎？」
我明知故問的詢問宋喜，但心裡非常擔心韓信。
重言啊！你的老闆人緣超差！一堆人都想搞死他啊！
就算這場仗贏了，能保每一場仗都能贏嗎？
我決定如果下次遇到韓信，
不論他在歷史上是多麼的英明神武，我都要逼他聽我的話。
「是，我們居然戰勝了，還是史無前例，奇蹟般的大勝。」
宋喜雖然這樣子說，但是他沒有任何一絲高興的神情。
我從沒看過國家軍隊打勝，卻沒人高興的，但是我大概知道為什麼。
宋喜說，章邯的布陣非常嚴謹，而且他的士兵本來幾乎都是驪山的囚犯，
但是隨著一場場戰爭的洗禮，這些士兵全部都變成身經百戰的精兵，
跟六國遺民的軍隊相比，單兵作戰的能力高出許多。
所以，當章邯在攻打趙國的時候，諸國雖然都基於盟約而出兵，
但是到了戰場，卻完全不敢前進。
「畢竟，攻下咸陽才是主戰場，家父宋義，
此次的目的也僅是要牽制秦軍，而非正面迎擊。」
我知道你老爸被砍死了，你到底要讓我敲碗到什麼時候啊，
我聽著聽著，雖然心急，但也不好催他趕快繼續講。
「但是，項羽這廝終於按捺不住了，他起兵造反，居然夜襲我軍！
然後將家父的首級給割了下來，再派人回來彭城，四處宣揚說，
家父與齊國暗通款曲，謀求自立造反，項羽此舉乃替天行道…唉…，
等等，你在高興什麼？！」
我聽到項羽夜襲成功，加上剛剛他說大勝秦軍，
那至少韓信的生存機率提高很多，不由得失態地高興起來。
可是被宋喜看到了！啊啊啊，他爸被殺，劉邦和懷王的計謀被破壞，
我居然還面露喜色，小戚，快點想出理由解釋啊！！！
......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好幾聲。
這一笑，倒讓宋喜愣住。「戚夫人何事狂喜至此？」
「哼哼，你繼續說，說完我會讓你明白地。」
我閃過一絲輕蔑地微笑，一派輕鬆地對著宋喜說。
其實，我根本就是完全慌了，只是想要拖時間來思考到底要怎麼解釋！
宋喜聽的一愣一愣的，但看我好像胸有成竹，只好繼續說著。
楚懷王收到項羽反叛，自行代理上將軍一事，又驚又怒，
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他只好追認項羽的官位，以謀求局勢的穩定。
而此時，項羽先派了幾隻先頭部隊，打了一些小勝仗，
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激勵士氣，
大概是想表達「章邯的驪山囚兵何足掛齒！」的意思，
而陣中的士氣，也的確因為驍將項羽的上任，以及接連的勝仗激勵了起來。
這時，項羽命令大軍渡江，但是在度過漳水之前，
他居然命令大家，只能準備三天的乾糧，
然後將煮飯用的炊具全部給砸破！
下屬感到一頭霧水，但只能照做，後來，等到渡江之後，
項羽又下令，將過河的舟船通通鑿沉！！
「不滅秦將，不返故鄉！」探子回來報告懷王時，
他是這樣轉述著項羽的口氣。
「這...是破釜沉舟的由來嗎…？？」
我想像著項羽旗下最帥氣的韓信，
奮勇殺敵還順便甩一甩頭髮的輕鬆模樣，
不禁悠然神往。
「破…破釜沉舟？！好俊的形容，夫人用詞真是精闢。」
「矮有！哪有啊！你繼續說。」
宋喜說，有這樣的瘋子般必勝宣言，士兵們不論認不認同項羽的作為，
也知道不打贏的話，自己就會死在異邦了，於是每個人都大爆發，
項羽的豪賭，激出了全體的潛能和鬥志，最後在懸殊的人數比例之下，
居然擊敗了秦國大將章邯！
項羽加韓信，聽起來很威啊…。史實上真的有如此的明星隊陣容嗎？
韓信，這之中你出力多少呢？我好想聽你說一下喔，
一定比這個宋什麼的精采許多。
「說到這，夫人還是沒有提及，為何剛剛在下提及家父被殺時您的微笑。」
糟糕，這小子記性真好！
「哈哈哈哈！」
「夫人何故又大笑三聲？！」
「是四聲。」
「…對不起！在下搞錯了」
「這個嗎，現在是亂世，亂世就要選對邊，死的人就算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投對主子，明哲保身，我已經講明了你聽懂了吧？」
「您的意思是？」
「懷王已經大權旁落，沛公即將入主咸陽，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不要過來我們陣營？」
「什麼？」
「你還在什麼什麼！要不要來投效沛公陣營啦！」
【待續】
註1：呂后幫劉邦生了一男一女，男為劉盈，女為「魯元公主」，
後者的名子不詳，陸劇楚漢傳奇中虛構為劉樂。
個人覺得，身為漢朝開國皇帝的長女，母親呂后後來還還權傾一時，
歷史上居然沒有記載其名，實在有點怪怪的...。
註2：宋喜為宋義之子，宋襄胞弟，為作者虛構之人物，
楚懷王在當時權力被嚴重的架空，他貴為一國之君，
但史料上除了宋義、宋襄之外，幾乎沒有記載其他的臣下名字。
下回：項羽破釜沉舟大勝秦軍！劉邦西線少戰事，輕鬆地接近咸陽，
誰會先踏進大秦首都呢？小戚在這當中，又會攪和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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