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筆電故障,忘記儲存,三千字稿件不翼而飛,哀痛逾恆...
謝謝大家的鼓勵,終於重新補足,西藏血會是目前末日系列最長的一篇,
許多謎題將逐漸揭曉,因為架構龐大,步調較慢,不知大家可否接受,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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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斯泉位在澳洲中部,距離最近的海岸超過一千公里,
在活屍戰爭前夕,此地為一處兩萬人的觀光小鎮。
活屍戰爭後,倖存人類開始進駐澳洲,就在此時,
澳洲政府偕同英美聯,以國家安全為由,徵收此地,
改制為環境改良中心,希望可以改善沙漠化以及乾旱問題。
但相較於南部濱海的英美聯,以及東南隅的澳洲政府,
艾麗絲泉與其他三邦鄰近許多,有鑑於此,兩者決定略施小惠,
開放艾麗絲泉,供各邦作為共同的科研中心,世界的科學家都齊聚於此,
希望能對人類的未來有所幫助。
所以艾麗絲泉,又有著「跨界科學中心」的美名,
當然,軍武相關的技術是不容許在此研發的。
2020年代早期,各邦於艾麗絲泉開會,
定出了名為「oasis綠洲」的環境改良計畫,
希望可以在長遠的未來,有計劃性地將澳洲的廣袤沙漠,
改造成為適宜人居的住所。
而其目標,就是以「海綿都市」作為計畫主軸。
所謂的海綿都市,就是將城市的地表改為透水的鋪面,
揚棄傳統的水泥以及柏油,艾麗絲泉該地年雨量不過三百公釐,
日溫差可達二十度,正好是個優良的實驗環境。
海綿城市的目標,是希望將水循環使用,並且淨化空氣,
過濾有毒物質,就像是人體的毛細孔一樣有生命力,
可以靈活調節濕度、溫度。
而這樣的目標,在綠洲計畫即將屆滿十年之際,
透過眾人的努力,雖然尚未獲得完美的成功,
但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所以各邦決定,
在今年底舉行艾麗絲泉科學論壇,就過去累積的成績做公開發表,
同時也藉此凝聚人類的向心力,迎接未來可能接踵而來的挑戰。
但是,活屍戰爭過了十餘年,在這段期間內,
有不少的社會問題,也接踵而來,
有些是舊議題,例如:傳統宗教的式微。
雖然世界上多數人還是有自己的信仰,
但是活屍突然出現,讓人類節節敗退,幾遭全殲,
面對著有如末世審判般的殘酷畫面,
強烈地衝擊人心,幾乎所有傳統宗教的信徒,
信心都大受打擊,對於自身的定義,
以及過去虔誠的信仰和價值觀,都產生了極大的質疑。
值此世局,有不少傳統的宗教,衍生了以改革為訴求的教派,
希望以此淨化人心,但更多的是,許多不肖之徒,
藉由成立邪教,騙財騙色,諷刺的是,信徒卻日益增加。
所以,幾個世界性的傳統宗教,少見的攜手合作,
希望能在人心凋零,嚴重恐慌的年代,
可以共同探討宗教存在的意義以及價值,
他們同樣選擇艾麗絲泉,作為宗教論壇的議事地點。
不過,諸如宗教之類的相關舊議題,雖然有潛在危機,
相較於一個新的議題,就顯得沒有那麼迫切,
因為這個新議題,攸關人類的未來存亡。
同樣也是2020年代早期,各邦陸續發現,
新生兒的男女比例,日趨懸殊,本來認為是短暫的現象,
沒想到過了十年,情況卻劇烈惡化,就最新一期的統計,
男女比已經來到了四比一,
從數據推估,預計本世紀中葉之前,比例將會再次翻倍。
如此懸殊的男女比,對男性的擇偶勢必產生困難,
更重要的是,這一代的女性,
若繼續將「難以生出女性」的基因傳給下一代,
人類將無法繼續繁衍,長此以往,
在未來的兩三個世代內,人類將會徹底滅絕。
「嘖...人類面臨的這些問題,真是難以解決啊。」
「啊,好燙!」
看著艾麗絲泉的相關簡報,之雅不慎被剛泡好的奶茶給燙舌。
唉,還是白姐泡的好喝,等白姐回來,
一定要向她好好學習,紅茶和鮮奶的最恰當的調配比例。
之雅看了看自己腳踝的傷口,已經痊癒大半,
她摸著在大腿上翻肚酣睡的小昶,這個可愛的毛小孩,
竟然肆無忌憚地躺在自己腿上睡覺,還不斷打呼!真是可愛極了。
「噹。」
自動餵食器傳出了提示音,機器將剛好份量的新鮮肉塊加溫,
那溢出的香味,讓熟睡的小昶鼻子微動。小昶瞬間醒轉,
從之雅腿上跳了下來,迅速地衝向自己的午餐盛放處,準備大快朵頤。
之雅站起,順勢將白姐的紙條從牆上撕了下來,
紙條寫的十分簡略,僅寫著:
「親愛的小之雅,白姐受邀去開會,記得照顧小昶喔。2031.xx.yy」
紙條的日期是之雅返回澳洲的前一天,
這時之雅心中,冒出了一個說不上來的疑竇:
白姐處事向來嚴謹,如果是受邀開會,出發前應該就會說,
而且...只留下紙條,沒有留下聯絡方式,
甚至連行動通訊裝置都沒帶,這些...都不像是白姐的作風啊?
小昶剛剛享用完美味的佳餚,正意猶未盡地舔著盤子,
之雅彎身,將自動餵食器的面板打開,露出操控的儀表板,
她察看設定自動餵食的起始時間,是前一天的晚上十一點四十?
已近午夜,白姐行動又不方便,
她是用什麼交通工具離開,或是...有人來接她?
「嗚汪!」
這時,小昶將兩隻短短的前腳扒在之雅的肩膀,不停搔抓,
看起來就像是在告訴她:該是飯後散步的時間了!
之雅憐愛地抱起小昶,想想剛剛的多疑,不禁莞爾,
白姐時常提醒自己不要將工作時的情緒帶回家中,這陣子顯然太緊繃了。
「小昶!我們走!」
拿起狗鍊,之雅牽著小昶出門,明天又要開始忙碌,
得要好好把握珍貴的時間,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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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之雅就被聯邦安全局的電話給吵醒,
電話中對方告知,體檢行程提早,命令之雅立刻前來,
稍晚局長會親自接見,之後其他任務要移交給她。
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之雅立刻起身著裝,
她洗著臉,心想也一陣子沒有看到多爾蒂局長了。
英美聯邦安全局,是由美國的國土安全局、英國的軍情五處合併而成的機構,
專責偵辦聯邦重罪、防範恐怖主義,以及查緝間諜活動,
雖然說主要偵防以國內為業務範圍,
但是情蒐行動有時也會涉及國外,各邦不時指涉其踰越權限,
稱之為「21世紀的蓋世太保Gestapo」,外界眼光褒貶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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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請進。」
做完了全身體檢後,之雅的心肺功能以及各種指數都正常,
西藏高原的高劑量輻射並未造成過度的曝曬,自己的數值還在安全範圍內。
而踝部被活屍咬的傷口,血液透析後,也沒有病毒感染的跡象,
之雅鬆了一口氣,為了體檢,她已經十餘小時沒有進食,
這時她進入了局長辦公室,迎面而來的就是撲鼻的食物香氣,
她看到多爾蒂局長正在低頭辦公,她的桌上擺放著兩份精緻的英式茶點。
「報告局長,游之雅中士報到。」
「喔喔!看看是誰來了?小之雅!
怎麼每次看到妳,都越變越漂亮呢?年輕真好哪。」
局長抬起頭,溫暖的笑容讓之雅感到放鬆,
多爾蒂局長是除了白姐之外,少數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
但是礙於身份,之雅始終站立,她明白公私之分的重要性。
「快點坐吧,這邊又沒有其他人,別叫我局長,
妳應該餓了吧,這一份是給妳的。」
局長指著桌上的輕食茶點,
有蛋糕、漿果以及許多手工餅乾,和塗抹著奶油的麵包。
「謝謝蘇珊阿姨。」
之雅也綻開了笑顏,拉開了椅子坐了進去,
兩人一邊品嘗美食,一邊敘舊。
蘇珊.多爾蒂年紀五十歲左右,但她神采煥發,保養得宜,
除了在笑的時候,眼角魚尾紋透露出年齡外,
看上去跟三十多歲的女性沒有兩樣,
之雅記得小時候看到蘇珊阿姨,大概就是這樣,
可以在業務繁重的安全局裡擔任首腦,身段皮膚還保持的那麼好,
之雅希望自己步入中年之後,體態也可以像是蘇珊阿姨一樣美好。
在落腳澳洲的初期,蘇珊阿姨就替白姐和自己申請了美國護照,
並且以監護人的身分,在白姐還未成年之前,幫忙推薦升學,
並且幫忙申請獎學金,對兩人來說,蘇珊阿姨簡直就是大恩人。
「嗯...,所以妳親眼看見,雅各上士在妳面前...融解?」
蘇珊阿姨皺著眉,之雅笑說現在提及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噁心,
但是蘇珊並不介意,吃了一口起司蛋糕後,示意之雅繼續說。
「嗯...那種作用方式,感覺很像是雅各體內...
釋放出毒蛋白,將細胞膜分解...。」
之雅心有餘悸地摸著胸口,
想到當時雅各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不禁有點難過。
「嗯...好有想像力的說法,但就報告顯示,注射在妳身上的疫苗,
和他們身上的疫苗並沒有差別,
按照常理,並不會發生你所說的那種狀況喔,
疫苗是要中和活屍的病毒,使之失去活性...。」
蘇珊阿姨自己斟了茶,又幫之雅斟滿。之雅連忙頷首道謝。
「另一種可能,是活屍的病毒株有變,或是雅各本身的體況問題,
老實說,十多年來,活屍疫苗的研發雖然日益進步,
但技術上還是有些瓶頸,極難培養,各邦都想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哪。」
聽著蘇珊阿姨的說明,之雅這才發現自己想的太少,
她怎麼沒有想到病毒株的變異,以及個體的差異呢?
唉,自己還是不夠細心。
「對了,講到這邊,稍後有個任務要交給妳。」
用完茶點,蘇珊話鋒一轉,從檔案櫃中拿出了一張紙卡,
那是飛機上中國男孩念茲在茲的明信片,之雅正襟危坐,專心聆聽。
「這張明信片,妳應該認得。那個中國男孩叫做沈向宣,
父母在他兩歲時離婚,母子後來透過父親的權勢,取得美國居留權,
其父曾任中共高官,在活屍爆發時失蹤,估計已經死亡,
這張從波士頓寄出的明信片,是二十幾年前,友人寄給他父親的,
我們猜想,沈向宣是將這明信片,視為父親珍貴的遺物。」
蘇珊頓了一下,似乎想確認之雅聽懂了沒,之雅點點頭,
心裡有點不解,等下的任務跟這男孩有關嗎?
「美國淪陷時,沈的母親帶著她到了澳洲避難,英美聯成立後,
他們便在這定居。求學過程中,沈向宣顯露出驚人的數理天賦,
甚至在他十三歲稚齡,靠著無師自通的技術,駭進了英美聯的情報部門。」
這人...是個天才?
之雅想起萊斯在機上與這男孩的對談,男孩始終激動萬分,
嗯...天才似乎都有著某些情緒上的控管問題。
「我們一直想吸收他成為安全局的一份子,
但是這男孩對於父母親的祖國,似乎充滿了幻想,
在許多資料中顯示,他的愛國心以及國家認同,都是選擇對中國展現。」
「大學畢業後,他透過偽造的身分從英美聯中叛逃,投奔中俄同盟,
這次中國也派了專機飛赴西藏,我們高度懷疑,
他可能將許多情報從英美聯攜出,用以資助對方。」
所以...?之雅還是不明白,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可以幫到什麼忙。
「從西藏回來的這兩天,我們試過很多方式,
都無法從他那得到什麼資訊,但是局裡很想知道,
這個人到底給了中國哪些情報,所以我們想到妳。」
「我?」
之雅大惑不解,之前她才在飛機上痛毆這人,
為什麼會派自己去跟他對談呢?
「很意外嗎?呵呵,不用驚訝,也別想的太複雜,
妳有著跟他一樣的華人血統,加上年紀相仿,
而且你們的親人,都在活屍戰爭中不幸罹難,
情感上,妳也可以與他分享一些自己的感覺,拉近彼此的關係。」
之雅聽到親人罹難,臉色微變,
蘇珊像是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一樣,溫柔地說著:
「之雅,這不是消費妳的過去,而是為了聯邦安全,
如果這人可以為我們所用,許多中國的情資也可以大量獲得,
妳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們只求可以降低他的心防,必要時,
由妳評估,這張明信片,可以交還給他。」
「但是...這張明信片,不是要脅他最好的把柄嗎?交給我...?」
「之雅,阿姨對妳有信心。」
蘇珊親熱地握著她的手,之雅有點感動,她接過明信片,
稍微端詳了一下,謝過蘇珊阿姨後,起身告辭。
這次的任務,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蘇珊阿姨都那麼相信我了,
離開辦公室時,之雅跟自己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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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國聯,不久前。
「阿布!我從市場買了好吃的牛肉和起司喔!」
達瓦辛勤地工作了一天一夜,年邁的身軀還是有些腰酸背痛,
回家時路過破敗的黃昏市場,小販僅剩下一些劣質肉品以及做壞了的起司。
他想起面有菜色的阿布,這孩子現在還在發育,營養攝取非常重要,
想到這,達瓦決定將大半的工錢買了牛肉和起司,
他可以想像阿布開心滿足的天真笑顏,
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痠疼的腰桿。
「阿布?!爺爺昨天在一百多公尺的地方修理水管,
看到中俄同盟那邊正在施放煙火哪!
昨天是俄羅斯的國旗日,他們還用很大投射燈,
將俄羅斯國旗投射在整個穹廬上面呢!嗯?阿布?」
達瓦的家不大,通常回家後,阿布都會馬上跑來撒嬌,
希望達瓦跟他說外頭的事情,怎麼今天反常了?
「阿布?」
達瓦回過頭,房內一片安靜,他看到了地上攤開的報紙,
頭版是艾麗斯泉國際會議的報導。
他拾起地上的報紙,四處張望,這孩子真的不見了。
「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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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赤著腳,路過了新城區,許多人看到髒破的他出現在都市中,
都露出嫌惡的表情,阿布認得那表情,知道代表著是什麼負面情緒,
他低著頭,走向新國聯二號車站。
爺爺說過,從這邊只要搭幾站就可以到艾麗斯泉,
他好想看看,傳說中的綠洲到底是什麼景象,
看完之後,天黑以前,應該就可以回家了吧!
「下一站,終點站,艾麗斯泉。」
沙漠號列車中,阿布躲在乘客的行李間,新國聯的沙漠列車時常超載,
過重的行李堆的到處都是,阿布趁著管理人員不注意時,
從軌道的一頭,鑽進了擁擠的車廂中。
「查票!查票!」
一個黑人列車長,走在廊道上開始檢核每個人的票卷,
阿布有點緊張,他沒有自己遠行過,剛剛偷跑進車廂,
如果被抓到的話,不知道會被怎樣的懲罰。
「那邊那個小鬼!你有買票嗎?家人呢?」
糟了,那個列車長發現我了!阿布往外,
看著緩慢的車速,跳下去...應該不會死掉吧?
「票呢?你是偷上來的吧?」
列車長越靠越近,阿布牙一咬,縱身跳了下車。
「啊啊啊!好痛!!」
值得稱幸的是,許多行李在他跳下時,一齊跌落,
有著行李的緩衝,阿布滾落時,雖然腳有扭到,身體到處是擦傷,
但幸好並沒有骨折,從小在外頭亂跑,這樣的傷勢對他來說不算嚴重。
只是...看著荒涼的大地,只有許多縱橫其上的管線,
艾麗斯泉也不知道要有多久才到,現在日正當中,
溫度應該超過四十度,繼續下去,可能在沙漠裡就被烤焦了...。
怎麼辦呢?
阿布看著那些巨大管線,直徑甚至比他的身材還高,
他順著延伸的方向看過去,
這些線路...好像跟列車的行進方向相同...會不會也通往艾麗斯泉呢?
不管了!進去再說!
阿布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掀開一個管線的閘門,
探頭一望,裡頭比他想的還要乾淨許多。
跳進去之後,管線中居然沿路都有光亮,而且還有空調,
牆壁上佈滿了很多科技感的東西,
風格跟新國聯的陳舊殘破,感覺完全不一樣,
阿布慢慢地走著,他不是膽小鬼,
但是跑來這個陌生的環境,還是有點膽怯。
我回的去嗎...?達瓦爺爺如果找不到我,該怎麼辦?
「嗒...嗒...。」
腳還有點痛,阿布只好一跛一跛地,扶著牆壁緩慢前行,
每踏一步,腳步聲在巨大管線中不斷迴盪,
這樣的幽閉空間,讓他著實有些心慌。
「新樣本...該餵食...」
這時,阿布倏然停止前進,他側耳傾聽,
剛剛...是不是有腳步以外的聲響?
「劑量要再高些......慎防大量失血...」
沒錯,這人聲是從不遠處傳來,他們說的是中文,
阿布大概聽的懂,不知怎地,阿布覺得有些不安。
不遠處有個出風口,聲音...應該是從那邊傳進來的吧?
阿布聽到自己心臟的顫動聲,但又止不住好奇新的驅使,
他躡手躡腳地走向前,那出風口是個有著許多隔板的遮罩,
管線外頭,顯然是一個很大的挑高空間,這裡好像是醫院,
因為底下有很多病床,每張病床上都躺著人。
等等...那些人...?
阿布定神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嚇到腿軟,一不小心跌坐在地,
背部與身後的金屬的管線壁緣擦撞,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響。
底下的對話聲嘎然而止。
「欸,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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