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言開始說起了過去一年多的事情,從鉅鹿之戰,大將宋義故意擺爛,
項羽號召麾下死士,夜裡行刺開始說起。
「將軍的武勇,只要看過一次,你就一生不會忘記,
那是一種烙印在心裏的震撼,你是敵人,會怕,你是屬下,更怕。」
韓信望著遠方的山巒,像是在哄小孩睡覺一樣,輕柔地說著,
我猜他應該很久沒有這麼柔軟地說話了。
「我這段期間,除了行軍、打仗之外,花最多時間的,就是研讀孫子兵法。」
韓信認真地說著,眼神散發出智慧之光。
「那我呢?你都沒有想我喔?」
我也認真地說著,眼神散發出憤怒之火。
「也…也不是這樣說啦,我挖空心思,想方設法做出那個竹簡,你有收到嗎?」
「有啊!裡面都只是寫說要吃什麼藥要服用幾斤幾兩的!超沒誠意!
我看了生氣,剛好夜裡寒冷,我就把他拿來燒柴取暖了!」
我故意這樣子說,原來對他來說,
我只是行軍、打仗、看龜孫子兵法之後的第四名,
聽了不禁有點惱火。
「你你你!你把它給燒了?!!」
韓信結結巴巴地看著我。
「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
我捏了他的鼻子一下,這個大笨蛋。
「…會!」
韓信真的認真想了一下,然後點頭回應我,這讓我他媽的更生氣了。
「老娘最好白癡成這樣,你裡面的藏尾文我有看啦!」
「吁…嚇死我了。」
我看著韓信,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很認真捏,
認真的說話,認真的被驚嚇,這個笨蛋真的是挺可愛的,呵呵。
「可是我忘了。」
「忘了?」
他皺了皺眉,月光之下,他的臉雖然有些傷疤,
但是濃眉大眼,輪廓深邃,我一邊作弄他,
一邊欣賞這個我深愛的男子的俊帥外表。
「對啊!都過了那麼久,你念一下裡面的藏尾文吧!」
韓信果然馬上脹紅了臉,不知所措,我噗哧一聲,
輕輕地打了他一下,覺得他真的是傻透了。
「盡在不言中!你瞧!今天月色多美好。」
「你不要給我裝蒜!說啦,人家想聽!」
「裝蒜??農夫的活兒嗎?我不說,你分明是逗著我!」
「逗你又怎樣?憑你是千古名將韓信,本姑娘就逗不起嗎?」
「千…千古什麼名將,我才不是!你知道我的…」
他又開始閉俗,我實在有點不爽,
連這種簡單的告白都不敢說,怎麼成大事、立大業?
我氣鼓鼓地甩開他的手,想站起身來,不料我的裙襬被韓信的腳壓到,
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失去重心,我「呀!」的一聲,又跌在韓信的懷中。
「小戚,我好喜歡你。」
他凝望著我,款款地說著我剛期待已久的藏尾文情話。
彷彿剛剛的醞釀,都是在蓄積讓我感動的浪漫一樣。
此刻他說的情深意切,讓我好生害臊,我一手搭著他的肩,
另一手抱著他的腰,情話人人會說,我過去在床上也聽過不少,
但是被真心喜歡的人告白,那種心蕩神馳的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
女人是聽覺動物,聽到他這樣深情的動人細語,
此刻我真的有一種…就算現在立刻死掉,也不會有遺憾的感覺。
「戚,怎麼哭了呢?是眼睛進沙子嗎?」韓信溫柔地說著。
「哼,我才不會裝羞呢!我是因為你告白太感動啦!!」
我倆相視而笑,好不甜蜜,我突然想起當初在彭城的打勾勾,
本來以為會很久才會和他相見,沒想到一年多後就可以再會。
原來...真心等待,一年也不算久啊...阿潤吃屎吧(剪髮有第二部喔!)
好險,我在產後有盡力地恢復身材,臉蛋也還是二十出頭的吹彈可破,
也許潛意識裡,就是為了此刻而努力著。
韓信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我下半身坐在他的大腿上,
雖然穿著厚重的禮袍,還是可以感覺到在衣服之下,
韓信的那裏已經起了生理反應。
啊,要在這裡翻雲覆雨了嗎…?
我移動了身軀,跟他唇舌相接,這次兩人都有心理準備,
韓信以剛好的力道抱著我,彷彿已經期盼已久,
我則是雙手捧著他的臉,像是啄木鳥般地親著他的嘴。
他的下巴都是鬍渣,但是好性感,
我喜歡他身上的一切,眼睛、嘴巴、甚至他的味道…。
我被韓信壓到了地上,我的頭飾已經歪了,我將它解了下來擺在一旁,
我的長髮凌亂不堪,但是韓信說我這樣反而顯得媚態橫陳,我聽了咯咯地開心笑著。
他從外衫開始摸進我的胸部,另外一隻手也開始偷襲我的下擺,
這些動作我都很熟悉,我也熱烈地回應著他,
只是,怎麼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韓信怎麼變的那麼熟練?
一想到這邊,我的動作就慢了下來,韓信沒有理會我,
繼續在我耳邊吹氣,打算讓情欲持續地攀升。
但是我一邊回應著熱烈需索的韓信,一邊也突然想到,
一年多前,他感覺對男女之事十分生澀,
隨便碰一下就很激烈地反應,
現在雖然很舒服,可是韓信是怎麼進步的呢…?
「欸…等等。」
我抵著韓信,他正完全地投入在和我的調情之間。
「怎麼了…?」
韓信邊問,邊輕嚙我的脖子,那酥麻的感覺讓我一時恍惚,
我覺得這樣不行,用力捏痛自己的大腿,
整個人清醒過來,我施力推開他,坐了起來。
「怎…怎麼了?」熱情突然被打斷,韓信感到莫名其妙。
「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
「嗯…?」韓信不明所以,呆呆地點了頭。
「你…是不是有跟其他女生那個?」
「那個?那個是什麼?」
我知道韓信的確不知道這個現代用語,但是我已經在氣頭上了,
反倒覺得他是在故意裝傻,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就是有染!做愛!!懂嗎?」我生氣地大吼。
「他們都說,戰爭裡,這是男人的需要,我當然…」
韓信被我的氣勢所嚇到,他講的慢慢的,
但是字裡行間好像覺得理所當然,沒有什麼錯?
「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不能忍?
我絕對可以給你的第一次帶來完美的夢幻體驗!
為什麼不給我!」
我是真的發怒,同時也訝異自己居然有處男情結?
以前閱人無數的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對方有沒有經驗,
甚至還希望對方最好經驗豐富,
這樣才能讓彼此互相取悅,可以公平的得到快感。
「你的第一次,也不是給我…。」
韓信小聲地嘟噥,但是在這萬籟俱寂的荒郊野外,
我他媽的聽的可是一清二楚。
「你再給我說一次。」
我想到為了生存下去,我不得不去勾引劉邦,
讓自己在這個時代可以安身立命,
但那時候…我根本還沒遇到你啊,重言....
「我不說了,省的挨罵。」
這時,我感到夜的曖昧魔力完全消散無蹤了。
「你是嫌我髒囉,嫌我已是劉邦的人,覺得噁心是不是?!韓重言!」
「我沒這樣說。別生氣,好嗎?」
本來我以為我這一輩子,不會因為自己夜夜笙歌而後悔,
好聽一點是多采多姿,難聽一點就是不知檢點,淫亂不貞,
但是此刻,我多希望可以保有最珍貴的初夜給你啊…
韓重言,你以為我不想嗎?
我當然沒有把這麼丟臉的私密想法跟韓信說,只是,唉…。
想到這邊,我緩緩地將解開鬆垮的長袍給重新繫緊,
將頭飾戴上,韓信默默不語地看著我,
看起來也不怎麼高興,他可能也覺得沒搞頭了。
「載我回去了,如意在等我。」
我心亂如麻,站了起來,走向韓信的馬匹。
「一定得將重逢的氣氛弄成這樣嗎…?」
韓信牽著我的手,柔聲地說。
我漠然地低著頭,剛剛的確是太失控了,但是仔細一想,我們真的有未來嗎?
如意逐漸長大,若歷史是順著軌道而走,未來劉邦稱帝後他也會被封王。
那我呢?會是王太后嗎?那韓信呢?我們未來的關係到底會是怎樣?
「先走吧。」我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馬兒搭搭地奔馳在咸陽的古道上,我們都沒有再說話。
沒過多久我已經看到劉邦駐紮的營地,我吩咐韓信送到這就好。
「其實,想說的話還很多。」
把我請下馬後,韓信扶著我的肩膀遺憾地說道。
「嗯,我也是…。」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韓信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扶正了我有點歪掉的巾幗,
我有點想哭,古道冬月,此刻竟是傷感無限。
「駕!!」
韓信猛然一吼,一鞭用力打在馬兒身上,馬兒吃痛立即狂奔,
他再回頭看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這樣越騎越遠,越騎越遠…。
我看著他離去揚起的滿天塵土,惆悵的感覺充斥在我的心內。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忘了把竹簡失竊的事情告訴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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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回來了!」
營帳前的斥侯看到我,紛紛大聲傳訊回報,我現在的樣子很狼狽,
委託小兵跟劉邦代為請安後,我先回房梳洗更衣。
「戚夫人,回來啦。」曹氏聽到鄰房的聲響,主動過來關心詢問。
「嗯…沛公安否?」
我將一瓢水抹著臉和頸部,突然發現我的脖子連著左肩的地方,
有一個殷紅的齒痕,我連忙將它摀住,繼續若無其事地梳妝。
「夫人筋骨不適嗎?要不要請醫者來看看?」
「不了,只是累了點,等等還要去跟沛公請安。」
「今天大家都累壞了,我看沛公回來的時候,身上異味難聞,
這次的宴席想必十分凶險。」
「平安是福,平安是福。」
我沒有心情陪曹氏話家常,淡淡地應了幾句,
曹氏看我面容憔悴,關心了幾句之後,體恤的回房了。
換好衣服後,我緩緩走到劉邦所在的營帳,帳內燈火通明,看來劉邦他們都還沒睡。
「混帳東西!!」
我聽到劉邦氣急敗壞的聲音,一邊似乎還在亂砸物品。
「要不是我醜態畢露,低賤如斯,今天絕對走不出這鴻門宴!」
我聽到這句才恍然大悟,原來劉邦在席間的放屁拉肚子,竟然是事先就預謀好的!
「沛公!孟夫子有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別跟我扯這些!老子沒心情!今天生死攸關,差點連性命都沒了!」
劉邦罕見地粗暴阻止了張良的建言,我的裙擺撩到了地面,
發出了些微地摩擦聲,張良聽到了,轉身回頭看我。
「沛公萬安。」
我恭敬地向他行禮,一邊心裡恨恨地暗罵他,剛剛居然自己提前落跑,
完全不管自己女人的安危。
「唷!小戚!剛剛混亂之中,一時不察遺漏了你,
你當娘了還是清麗如昔呢…。」
劉邦看到我非常高興,他似乎完全忘了,鴻門宴開場的氣氛要不是我引導的,
恐怕沒那麼歡樂。但我不可能因此邀功,只是一如往昔地謝恩。
「沛公安危要緊,看到沛公平安,妾身心裡十分歡喜。」
「那今天就留宿此間吧。」
劉邦眉開眼笑地看著我,我低著頭,想到了韓信,突然討厭起自己了。
張良剛剛始終默默不語,劉邦這時揮了揮袖子,說:
「子房,今日解圍,你功居首位,如此恩情,我絕對惦記在心。」
劉邦知道現在自己什麼權勢都沒有,根本不可能給獎勵,因此這樣安撫著張良。
「謝沛公。」
「晚了,有何軍議,明日再提,退下吧。」
「是。」
劉邦急著趕走張良,我們都知道是什麼原因。
知道意中人要找我來侍寢,張良神情複雜地看著我。
這時,他眼神微變,退出營帳的腳步頓了一頓。
這才發現,他窺見了我肩上的齒痕。
【待續】
話說在我還不知道藏頭文、藏尾文這些專有名詞的時候,
我就開始在週記上寫給老師了,記得國中的導師是個中年婦女,
個性還不差,但是改週記非常敷衍,敷衍到什麼程度呢?
敷衍到我有同學為了想測試老師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週記,
還是只是隨手打勾,於是他只寫了一行文:
「老師,請問你有在看週記嗎?」
結果,這句話還是被打勾了!!!
確認老師根本沒在看之後,後來我們就開始食髓知味,
大家都開始想梗,我就是偶爾藏頭文寫:「老師好胖」或是「我想大便」
之類的文句,後來還有同學認真地把國歌和國旗歌都照謄上去..orz
至於老師後來有沒有發現,坦白說...
我忘了 XD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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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再富奸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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